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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9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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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关于那场疫症阴谋论的谣言,原来只是在小范围里悄悄流传着。

可这些日子却如燎原之火愈演愈烈。

陛下虽然离宫多日,这样的话却必然逃不过他的耳朵,可是叫人奇怪的却是陛下的态度。

这些日子他不光未置一词,却连一句严查的旨意也没有,甚至绕开三法司,转而交给了广阳王主理此案。

广阳王主理内务府,管的乃是宫内庶务,说白了便是皇家内务。

此次却接管了此等大案。

这样的事,若是闹大,可是天翻地覆的变化。

更何况,这些日子谣言更是传得肆无忌惮。

以至于如今随便两人相见,总要心照不宣地互相看一眼,从对方眼中得到更确切的信息。

翰林院里关于此事的奏折更是堆成了山。

只是陛下今日回来大朝,面对此事却还是神情淡淡,挥了挥手,直接命人将小山一般的折子擡进了内务府。

下朝之后,更是拒绝了所有朝臣的求见。

前几日子,萧贵太妃出宫巡查祈福别院,失足落水而死。

广阳王身为亲王,虽不必为其戴孝,却也是形销骨立,闭门不出。

此次受召出府,一改往日里温润的形象,甚至有些不修边幅,行走起来,整个衣裳都是空洞洞一片。

虚弱地游走在紫禁城里查办此案。

那模样任谁见了都要摇摇头,道声可怜。

如今他跪在门边,只是埋着头。

上首赵玄亦也冷着个脸,看也未看他一眼,低头奋笔疾书,并不叫他起身。

写了半天,赵玄亦将手中写好的折子合上,这才道:“你要提审她?”

广阳王道:“不敢说提审,此事处处与此宫人脱不开干系。而今三省六部九寺五监,无不上书于陛下请求严查。臣请陛下将其带来,容臣问t上几句。”

赵玄亦双手交叠放在案上,一动不动,看着门边人的后背。

广阳王俯身在地道:“陛下放心,臣必不会冤枉任何人。”

赵玄亦道:“朕既命你主理此案,自不会为难你。你要问话,又有何难?”

那药盅的顶盖就这样上下跳跃。

厨房内瞬间弥漫了水汽,青涩的药汁味愈发浓郁。

“药沸出来了。”贾大夫拄着拐杖,却伸手矫健地冲上前去,一把拿开盖子。

只是滚烫的盖子烫得他手一缩,险些将那盖子扔出去。

苏秋雨盯着那药盅出了神。

却从细微之中,听到脚步声。

似乎轻轻踩中了一片落叶,听到茎叶折断的声音,连树上的蝉鸣都停了。

她缓缓转过头,却见月季花旁边,不知何时多出一个男子。

身形颀长,黑发散落着,虽是夏日,却叫人无端觉得清凉一片。

他穿着一身天青色的薄衫,负手站在院子架设的箩筐旁边,一只玉白的手,撚起箩筐里的一株药草。

两根细长的手指轻轻一搓,那药草在手中成了齑粉。

碧绿的粉末沾染在指尖。

他似乎点了点头,很是满意。

苏秋雨盯着那在日光下几近透明的手指盯得呆住了。

他背对着两人,只隐约瞧见侧颜,一片光洁。背在身后的另一只手虚虚地握成了拳,

从上到下都是清冷之气。

苏秋雨一时有些嗓子发干,脚步虚浮。

那人似乎感觉到背后浓烈的目光,慢慢转过身来。

一张冷白的面容就这样突然出现在面前。

眉头黑长,双目清明,嘴角含笑,说不出的风流模样。

却是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模样。

还是个陌生的年轻人。

苏秋雨虚浮的脚一软,整个人瘫坐在地。

浑身的汗此刻如雨而下,很快浸湿了她的衣裳。

脑中如雷电一般,轰隆隆响个不停,方燃起的希望居然如千斤重锤,一下子带着千斤之力击打在她的心上。

叫她眼前阵阵发黑,忍不住就头疼恶心了起来。

只是却什么也吐不出来。

一旁贾大夫扶住她,低声摇头,彷佛看着过来人一般道:“我师父虽然生的好,柳小娘子也不用这么激动啊,不过也难怪啊。。”

那年轻人走上前来,蹲身在她面前。

衣摆随着他的蹲身拂在地上。

随着他身影投射过来,一股清凉的草药香气将苏秋雨笼罩进去。

她满腹的恶心竟然全都消了。

这年轻人却伸出几根手指,把住了她左手的脉搏。

他的手像人一般,冰冰凉的,激起她皮肤汗毛一阵战栗。

苏秋雨却忘了反抗,任由他捏住左手的脉搏,看着他近在咫尺的面容发了呆。

他面容精致,天生一副风流相,眼光里隐隐藏着波,见对面的女子盯着自己,他只是擡头看过来,微微一笑,双眼里潋滟生光。

九师兄从来不会这般笑。

苏秋雨呆呆地坐着,感觉到似乎天空飘下一丝细雨。

细雨打在小河道里,溅起一层层涟漪,光影便破碎在这涟漪之中。

孝义石桥底下,稀稀落落的几个摊主全都手忙脚乱地开始收拾东西往家去。

“哎,唐姑娘你挑好了没?下雨了我要回家收衣服去了!”

唐玉络擡头,这才瞧见石桥上雨丝细细倾洒,水面上点点滴滴。

她蹲在石桥底下,竟一时没有察觉。

“哎呀,居然下雨了!”她赶忙取了手边看了许久的一只青绿色蝈蝈笼子道:“便这只了,明日若是败下阵,我可要找你的!”

笼子里一只拇指大的绿色蝈蝈吱吱乱叫。

卖蝈蝈的刘大婶没时间和她纠缠,边收拾边瞪眼道:“我卖的什么时候差过,若是败了,只管去找你刘大爷!”

说着挑着担就跑了。

唐玉络站起身来,蹲得久了,一时感到双腿发麻,缓了好一会才舒服了些。

“十四!十四!”她冲着桥头就叫起来。

路上行色匆匆的行人纷纷被她清脆的声音吸引,全都掉头来看。

唐玉络不为所动,连叫了几声,居然也无人回应。

这个十四,一准跑哪里野去了。

她不过是多挑了会蝈蝈,他就等得不耐烦,方才就一个劲地在桥头上翻白眼催促她。

雨虽不大,但空气里残存的一丝闷热却被驱散一空。

这几日秋老虎,天气着实有些热,她一早出门就拣着单薄的粉色秋衫,此刻竟微微觉出些寒意来。

不管了,十四这个家伙,爹爹问起来别指望我给你遮掩!

她踩着已经有些湿滑的石阶,上了石桥。

隔着蒙蒙细雨,一眼瞧见北边屋檐下乌压压的还站着许多人。

黛色瓦棱上滴答地落着水。

这雨来得突然,好些个人都未带伞,一群人缩在檐角下却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突然那群人里有一个小娃娃嘤嘤哭起来,抱着他的妇人忙试图去找个更避雨的地方。

唐玉络方要将自己的衣裳送过去,却见人群一阵骚动,不自觉地让开了一条道。

一个淡蓝色长衫的男子撑着伞便从那道中缓缓而来。

衣袂微动,身如松柏。

雨伞遮住了面容,只见一双玉色的手,细长的指节握着伞骨。

到那妇人面前一声未吭,将伞往妇人手里一递,自转身回去了。

行动间徐徐清风,黑色长发飞扬。

满身清冷之气。

便只是一个模糊的背影,那光华立时浸染了整条街巷。

唐玉络一喜,冲着那背影就招手叫道:“九师兄!九师兄!”

她的声音既亮又脆,惊地屋檐下众人也纷纷侧目。

那淡蓝色的背影转过身,露出一张白净的脸来。

清清淡淡地目光向桥上投来。

唐玉络被那目光瞧得心头一紧,却还是啪嗒啪嗒立时从桥头跑下去,也顾不得地上湿滑,一口气跑到了他的面前。

直在他的面前站定,仰着头笑问道:“九师兄,天要黑了,如今又下了雨,你还在义诊啊?”

顾见白满面淡漠,微低下头瞧着她,如玉的下颌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却并未开口。

唐玉络偷偷擦了把额角的汗,不敢与他直视,目光游移到他的衣角。

雨丝细细地洒着,在他那洁净如新的衣衫上笼了层水雾。

她忙伸手抓了抓他的衣摆又道:“九师兄,你的衣裳都有些湿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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