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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6章 卤猪头肉(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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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6章卤猪头肉

昨夜嗜辣,一番大快朵颐,今早天不亮起床,宋荔就感觉喉咙干得要冒烟,灌了好几杯凉茶,缓解了不适。

洗脸时,无意摸到眉心起了小疙瘩,似乎长了颗痘痘。

尽管如此,对于嗜辣如命的吃货来说,一切都是值得的。

清早,薄雾浓云。

宋荔摆摊时,木湘湘瞧她一上午哼着小曲,奇道:“捡到钱了,这么高兴。”

宋荔给顾客拌好凉皮,慢悠悠回:“遇到吃饭搭子了,能不高兴吗?”

木湘湘听不懂:“什么是吃饭搭子?”

宋荔同她解释:“就是饮食口味相近,或者互补,可以一起约饭的吃饭搭子。”

这回木湘湘听明白了:“奇奇怪怪。对了,老是见你独自摆摊,有时有个哥哥跟着,你父母呢,怎么没见她们?”

“我没有父母,只有干娘和哥哥。”宋荔含糊回了句,便扯开话题,以免木湘湘继续往下问。

时下风气开放,但普通百姓对风月女子很不友好,哪怕是青楼里正儿八经做工的人,也会被世人抱有成见。

她清清白白做人,问心无愧,可要出门摆摊做生意,最怕遇到些心思不正的人,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才瞒了木湘湘。

木湘湘突然把话题转到兰心身上:“你听说了吗,春风楼里有个娼妓弑兄,被下了大狱,世人都说戏子无情,婊子无义,连亲哥哥都能下得了手,真是心狠手辣,无情无义,猪狗不如啊!”

宋荔想了想,为兰心说句公道话:“风月楼里的,大多是被父母卖儿卖女,也是身不由己。”

木湘湘如墙头草两边倒,刚才还愤世嫉俗,听了这番话,忆起从前:“是啊,听说这娼妓为了替父还债,才卖到那种地方。

前两年我家靠租赁田地过活,那年收成不好,家里没有余粮,一家人差点快饿死,好几家佃户卖儿卖女。幸好我阿爹不舍得,一家人靠挖野菜树根过活,熬过了饥荒年。

如今想想,我后怕得紧,还好我爹娘没卖了我,要是被卖到窑子里,我这辈子就完了。”

如此想着,木湘湘对那娼妓多了几分同情。

联想到那妓子愿意为家人卖身还债,这么大的牺牲,也算对家人有情有义,怎的好端端杀了亲兄?

说不通。

心里存着狐疑,木湘湘收了摊后,找街坊邻里一通询问,都道是娼妓的不是,木湘湘一一反驳回去,她说的有理有据,怼得人哑口无言。

木湘湘甚至找到了府衙,没见到陆捕头,好在运气不错,她见到了海峰。

从海峰口中得知那娼妓时时接济家中父兄,越发觉得那妓子是个有情有义之人。

父兄游手好闲,妓子明明自己过得很不好,还愿意给银两帮助家人……木湘湘觉得自己好像错怪了人家。

换作自己,假若父亲和弟弟整天四处游荡,任由家中田地长满杂草,还拿她赚来的血汗钱吃喝嫖赌,木湘湘提刀砍人的心都有了。

还好她爹爹和弟弟靠谱。

木湘湘知晓弑兄是大罪,此刻以己度人,反而有点同情兰心了。

*

那日事情来得急,乔家的箱子行李来不及运进城中,全部存放在码头,今儿简单收拾一番,轻车从简。

乔家一行人乘坐马车,浩浩荡荡出了城门,去了码头。

站在甲板上,乔知行望着远去的凤仙郡,湖面刮起风,乔氏劝说他回去船舱,刚养好的身体,吹了凉风又要不好了。

劝说乔知行回了船舱,乔氏见他肯听话,心下一喜,以为放下了那个狐媚子,于是趁热打铁:“这次前往京都,除了阖家团圆,还另有一件关于你的终生大事,对方是吏部侍郎的女儿,他夫人同你婶娘有几分交情,从前咱们不好高攀,现在你是第一甲三名考进了翰林院,不算辱没了对方。”

乔知行身体还没好全,掩唇咳嗽了几声:“你莫要做那些无用功,我此生不打算娶妻。人家捧在手心里的娇娇女,造了孽,要嫁与我这个丢了心窍的人,那位小姐应当配个值得她敬重的郎君。”

言语似针,专往乔氏的心窝子里扎。

在乔知行性命垂危之际,乔氏就后悔了,只要她的儿活着,要她怎样都行。

她不嫌弃阿芙毁了容,又进了窑子,名声不好,捏着鼻子同意阿芙进门,算是做出让步。

乔氏自觉大度,已是十分容忍了,对方应该感激涕零,日后进了门好好服侍知行,伏低做小孝顺公婆,做好贤内助的本分。

若是能为乔家生下男胎,那时乔氏自然会看在孙儿的面上,对这个不满意的儿媳多几分宽容。

哪料那贱蹄子竟敢拒绝才貌俱佳的乔氏儿郎,不知好歹的东西,她的儿便是高门大户的女儿也娶得,要不是被家里的低贱丫鬟引诱,怎会忤逆自己?

现在为了个小贱人,竟然不想娶妻了。

乔氏还想规劝几句,被乔知行以身体不适,需要休息的理由打发了出来。

乔知行今年二十有三,其他儿郎像他这个年纪,孩子都会打酱油了。从前为了科考前程,婚事一直拖着放着,其实乔氏也有私心,想等儿子考中了,再去寻觅一门好的岳丈家,未来有岳家的提携,仕途一路平稳,哪想谋算来谋算去,谋算到现在连孙儿的影儿都没了。

“这可怎么办?”乔氏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瞅见老太太身边的婆子,跟看见了救星似的。

听说乔氏在外头,老太太的脑仁都开始胀疼了,知道她来准没好事。

一进门,乔氏咋咋乎乎:“老太太不好了。”

乔老太太烦她:“入了京,以后你也算正儿八经的官眷,这样沉不住气,没得体统,以后出门交际得罪了贵人,你这是要替我孙儿招祸啊!”

乔氏也晓得自己方才的举止不妥,在老太太下手的位置落座,帕子往眼角轻抹:“刚才我同知行说起京都的一门好婚事,他说这辈子不愿娶妻……这哪行,知行可是我们乔家年轻一辈里最出息的孩子,我还等着抱孙子呢,这下子不肯娶妻,可怎么办?”

老太太恨不得把这个儿媳的脑瓜子拧下来,看看里面装的是不是稻草:“他正是伤心的时候,你这时候同他说另觅一桩亲事,这不是拿刀子往他结疤的伤口戳?等过几年,这事儿淡了,到时候再说。”

吓得乔氏顾不上啼哭:“那些好人家的女儿早早被人家订了,过几年,哪还有好的人选?要不是当初您在宴席上吃醉了酒,要把身边丫头许给我儿,哪会有后面的事情?”

这是把全部罪责往自己身上推,老太太皮笑肉不笑:“我们乔家不重门第,只看人品,当初我不同意你进门,并非看不上你农户女的出身。阿芙这孩子我看着长大,模样好,管家算账做得好,若她嫁给知行,定能帮知行打理好内宅。是你一心攀附权势,希望有个得力岳家扶我孙儿的青云路,你倒是小看了知行,他有志向和能力,不需姻亲帮扶,照样也能出头。”

乔氏心中对婆母不满,她哪里比不上家里一个买来的丫头,又听老太太道:“当时你趁我出门,发卖了我身边丫头的事,我还没同你算账……”

这话一出,乔氏心中惶恐:“您又要罚我?”

老太太冷哼:“你这副品行,去了京都,闭门思过半年,莫要给我孙儿惹祸。”

罚半年禁足,这个惩罚对爱炫耀的乔氏来说,可谓是沉重的打击。

她嫁的夫君不争气,科举多年,连个举人都考不上。

好在生的儿子挺争气,沾了儿子的光,来到繁华的京都,还没到京都抖抖威风,就被禁足半年。

回到房里,乔氏跟不争气的乔秀才抱怨:“娘要罚我禁足半年,这日子没法过了。”

乔秀才刚从小妾房里出来,听到乔氏抱怨,又想起小妾的温柔小意,对着乔氏毫无耐心:“也不看看你干的那些事儿,哪有儿媳发卖婆母房里丫头的,你好好反省。”

乔氏闻到乔秀才身上的脂粉味,登时怒了:“好啊,我为咱们知行的前途操碎了心,你见天找那个小娼妇是吧!从前对我海誓山盟,这辈子只心悦我一人,非我不娶,这一年年你擡了多少小妾进门,乔斌,你不是人。”

细长的指甲朝面门抓来,乔秀才面上一痛,气得“你,你……”了老半天,你不是个所以然来:“你个刁妇,粗鲁庸俗,有辱斯文。从前你还收敛着点性子,现在一年比一年张狂,娘罚你禁足半年,罚的轻了。”

乔秀才一甩衣袖,捂着半边脸颊,回到第五房小妾的温柔乡里。

小妾用指尖沾了药膏,给乔秀才上药:“老爷的脸伤成这样,我都要心疼坏了。

乔斌痛得直抽气,愤愤道:“要不是看在那泼妇生下我儿知行,早将一封休书给她回娘家去了。”

乔家所在的商船鸡飞狗跳,一路回京都的路上不太平。

湖水波浪涛涛,泛着太阳投射的粼粼金芒,如梦似幻。

身后的凤仙郡码头,不时有货船停泊,运输来各地货物和特产,搬运工穿梭其中,将这些货物运入城中。

晚些时候,宋荔又给牢里送饭,兰心告诉她,决定告父了。

这个结果,意料之中。

宋荔觉得此刻兰心身上的痛,大概比不过心里的痛吧!

兰心的理想是一家人聚在一处,团团圆圆,可家人只想从她身上榨取钱财,没拿她当妹妹,当女儿……

宋荔挎着食盒走出地牢,见到陆承,她心里不舒服,面上也没有好脸色。

她在前面走着,陆承在后面充当护花使者,一路无话。

前面就是春风楼,陆承开口:“狱里那个怕明天熬不过五十六鞭,我这里有一瓶上好的金疮药,你想要吗?”

宋荔看他的眼神,跟看傻子似的:“不想,与我何干?”

“你不是一直心地良善,总爱护着她们?”说着,陆承取出那只瓷药瓶子:“我看你们关系不错,每天都来探望,以为你们至少是朋友,你应该会替朋友说几句好话。”

宋荔冷笑:“谁要跟这种脑子拎不清的人当朋友,但凡早点与家人断绝关系,就不会发生今时今日的事儿。”

“陆捕头看错了人,我这人胆小、惜命。之所以日日来,是因为花妈妈的吩咐不敢不从。今儿回了话,想来以后不会叫我送饭了。”

陆承哦一声,修长的手指把玩着瓷瓶:“明日你不来观刑了?也是,你胆子那么小,在芦苇荡见我杀了人,之后对我避如蛇蝎,让你观刑,着实难为你。”

“多谢陆捕头送我。”宋荔打断,说:“我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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