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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5章 红烧排骨(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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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5章红烧排骨

残阳似血,郑明珠和木湘湘来院里找宋荔,胡立和陆承一起被她催促着早点回家歇息。

被妹妹一把推出院门,胡立扒拉着木门,不肯走,身后一只大掌揪住他的衣领,仿若揪住小猫命运般的后颈,将他拖走。

陆承将他往马车车室一塞,同车夫道一声回府,便掀开帘子入内,正好撞见想要往外钻的胡立:“马车要走了,胡兄可要坐稳了。”

他笑容如春风暖阳般和煦,叫胡立手抖得更厉害了。

胡立僵着脊背坐回去,见陆承从案几段位抽屉里翻出一册书籍,若无其事地翻阅起来。

约莫一盏茶后,马车停了下来,跟着对方进到陆府,面对几个身材魁梧、强壮有力的府中小厮横眉打量,胡立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我叫人给你准备客房,入夜后莫要随意走动,我府中的护院小厮都是练家子,若是不慎将胡兄误伤,便不好了。”

听到陆承隐含威胁的话语,胡立两眼圆睁:“你,你想做什么?”

陆承的目光带着一抹威严,与不容置疑:“若你不给她添麻烦,我自然不会对你做什么,不然……呵。”

这次胡立感受到了真真切切的胁迫,尽管害怕对方,不敢直视对方的双目,可想到宋荔,仍是鼓足了勇气:“你只是个下九流的衙差小吏,做你们这行当的人,往后子孙三代不能科举做官,你们动辄入室捉人锁人,那些升斗小民见了你们惧怕不已,看着威风极了,其实又有多少仇家在暗地里瞧着你们?假若你真心喜爱我的妹妹,为我妹妹着想,不应该让她跟着你朝不保夕,她值得更好的。”

见这怂货待宋荔有几分真心实意的好,陆承爱屋及乌,对他和颜悦色的几分:“嗯,天色暗了,歇息吧!”

胡立不晓得这话对方听没听进,反正他被那穿着短打开衫的壮汉安排在厢房,又在门口守夜,似是生自个儿偷偷跑了。

那壮汉生得虎背熊腰,叫胡立发怵,一晚上翻来覆去,没睡好觉。

第二天天不亮,被人从床榻里捉了起来,提溜到饭桌上,原是陆承这小子正在吃早饭,一会儿到府衙上值。

在薛家日日起早贪黑读书,没睡过一个好觉,好不容易偷跑出来,大清早的又不让他睡大觉,胡立一张俊脸拉得老长:“我又不上值?”

陆承哦一声:“忘了。”

气得胡立咬牙切齿,什么忘了,分明是故意的。

又听对方说:“我派人去通知了薛老爷,薛老爷昨夜也到了凤仙郡,一会儿你去找宋荔,见到薛老爷,知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吧!”

胡立愤愤:“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宋荔跟我说了厉害关系,我自是不能连累她。”

陆承喝着薏仁粥,轻轻颔首:“吃吧,这会儿宋荔也要出摊了。你若无事,便去帮她推推车,那金盏好生带在身边,我会派人看着你。”

胡立恼羞成怒地咬着小笼包,深知陆承派人看着他,是防止金盏丢失,给宋荔惹来麻烦,不得不接受对方的安排。

吃过早饭,陆承去上值,胡立前往东市去寻宋荔了。

他们经常互寄书信,胡立知道宋荔上午在东市摆摊卖凉皮,申时卖凉粉的事儿……

她还在原来的老地方摆摊,胡立也跟她一起来过,此刻来到熟悉的摊位,终于找到些过往跟宋荔的熟悉回忆。

“这么早出门啊,怎么不多睡儿?”宋荔纳罕,若不是迫于生计摆摊卖凉皮,她巴不得天天睡到自然醒,胡立又没什么事儿,还起得这么早,也忒勤快了。

胡立是有苦说不出:“醒得早,便过来给你搭把手。”

要不是陆承从床上把他揪起来,此刻他还在呼呼大睡呢。

得知他吃过早饭,宋荔没再管他。

收摊后,胡立主动帮忙扶着推车,宋荔便带着干娘在市集上逛了一圈。

八月天气干燥,最近宋荔贪辣,毫无节制的食多了番椒,火气重,嗓子不舒服。

瞧见路边有农户售卖刚摘菜的鲜金银花,香气袭人,金银花晒干可以做花茶,清热解毒,性寒,很下火。

鲜金银花经过简单清洗,小火炒干,也可以泡茶饮用,毕竟古代的农作物都是自然生长,可没有现代那么多科技狠活,还有农药残留。

买完金银花,又去猪肉摊贩买来排骨。

她已是猪肉摊上的常客,起先每回买点排骨还要装一装,后来她不装了,摊贩约莫也看出来了,这小宋不爱吃大肥猪肉,偏爱买别人不要的瘦肉,和带着骨头的肋排骨。

一开始吧,猪肉摊贩以为她家穷,只好买这些别人不要的便宜货,过过荤腥瘾。

后来发现宋荔摊上生意红火,附近的摊贩都晓得她的凉皮、冰粉摊子挣了钱,见宋荔日日来买排骨瘦肉,偶尔倒是会买些猪板油和肥肉回家炼油,买得少,倒是排骨,几乎每隔两日都要买上一回。

时间一长,猪肉贩见了宋荔便招呼着:“今儿还是老样子,要几根排骨吗?”

宋荔点点头,指了几根排骨,让商贩称重包起来。

家里头多个人吃饭,又买来块拳头大的瘦肉,可以滑个瘦肉蔬菜汤喝。

她和干娘走在前头,胡立推着小推车老老实实跟在后面。

进入乐安巷,大老远瞧见自家院门前停靠着辆华贵马车,薛老爷身着华服锦衣,身旁跟着几个人高马大的小厮。

见到薛老爷,胡立下意识想要弃车逃走。

可是他逃走了,宋荔怎么办?

于是,他只好硬着头皮上前。

听见动静,薛老爷转身看来,凝重的目光越过宋荔和周万春,落到两人身后当苦力的人。

见胡立好手好脚,不由得心下一松。

刚放松,在看见胡立被人使唤,面上兴高采烈,还屁颠屁颠,薛老爷又添了几分火气,暗骂他放着好好的薛府少爷不当,宁愿跑出来被人使唤。

薛老爷真是痛心疾首,恨胡立不争气。

要不是因为身体原因,只剩下胡立这个种儿,薛老爷恨不得打断这不孝子的腿。

从胡立身上移开,薛老爷的目光复而停在宋荔和周万春。

周万春没见过。

但宋荔,薛老爷见过。

当初薛老爷到春风楼赎胡立,见到这个破了相的小姑娘,他家不孝子便跟着追过去,两人说着悄悄话。

离开时,不孝子百般不舍的模样,比对他这个亲爹还要亲熟……

跟着回了薛家后,隔三差五还会给宋荔寄书信,报平安,这些都是薛老爷通过

见胡立贪玩不爱学□□还是想法设法套银两,薛老爷除了锦衣玉食供养,每月例银不给分毫,唯恐唯一的薛家苗苗学了死对头吴家不争气的娃儿,被猪油蒙了心,在家寻死觅活,非要纳个风月女子进门。

听说那风月女子得了脏病,已被春风楼的老鸨赶出来了。

幸好老吴及时派小厮将吴烁捆走,带回苏州,不然叫下九流的女子进了家门,被传染上脏病,以后一辈子被人耻笑了。

哪怕宋荔只是在春风楼后厨做工,薛老爷仍不满意她下九流的出身,他心里一直芥蒂胡立的身世,岂能允许胡立带着宋荔一道回薛家?

胡立的身世被人诟病,再添个宋荔,一道被人耻笑,薛老爷万万不能容忍,先声夺人:“这位是宋姑娘吧,我儿薛立便是受你挑唆,打晕了府中小厮,偷盗家中财物,千里迢迢从扬州跑来找你。那些财物,于我而言,不值一提,若你肯答应以后不再缠着我儿,我便不再追究,不然……”

薛老爷冷哼一声,方才好声好气同她说道厉害关系,此刻穷途匕见:“唆使偷盗金盏,偷盗金额过百两银子者,杖刑五十,断指,终生罚作苦役。”

许是早早预料到可能出现的情况,宋荔此刻还算镇定。

胡立不淡定了:“并非宋荔唆使,是我拿来自己房中之物,在我的房里的,便是我的。”

仿佛认定了胡立将金盏给了宋荔,毕竟她们这些升斗小民一辈子也摸不到金子,薛老爷不信宋荔看到金盏,不想将它占为己有。

“你房中之物,也是我薛府的财产,你吃的穿的用的,花的都是你老子的钱。还没等老子嗝屁,还没继承薛府呢,胳膊肘就往外拐,要被你气死了。”薛老爷破口大骂。

此刻认定胡立将金盏换了银两拿给宋荔,才会这般激动的维护,薛老爷忍不住目中轻蔑,又一脸胜券在握:“看在往日你们相互扶持的份上,只好你签下这封断绝书,我们薛府不追究,卖金盏所得的银两也不要了,权当做了件善事。你看如何?”

薛老爷认为自己好声好气跟她一个不入流的商贩谈条件,已经是很给情面了,哪想宋荔竟一点不配合着签署断绝书,同样露出轻蔑的目光:“薛老爷,你家金盏没换银子,也不在我身上,至于你的宝贝儿子,你要领回去便领回去,关我什么事。”

宋荔开了院门,从胡立手里夺来木推车,推着进入院子。

被忽略的胡立心里跟打翻了五味瓶似的,很不是滋味儿。

他从斜挎包里掏出金盏,扔到薛老爷怀里:“给你给你,我妹妹才不要这破金盏。”

就是这破东西,叫宋荔被人羞辱,此刻胡立懊恼不已,早知便不顺它出薛府了。

又想着幸好宋荔没让他把金盏换成银两,不然今日薛老爷只需报官,派衙役到各大当铺询问一番金盏的下落,有了证据,宋荔身上又得了他兑来的银钱,只需薛老爷一句话,宋荔还不成了砧板上的鱼肉?

一想到自己差点害了宋荔,胡立越想越觉得害怕:“你个老东西,好狠毒的心,我不跟你回去了。”

气得薛老爷抽了他一个大耳刮子,让小厮将胡立用麻绳捆了,用布团塞住嘴巴:“你个小王八羔子,要不是看在你是老子的种儿,今日非打死你不可。”

怕唯一的独苗苗有个好歹,薛老爷舍不得往死里打。

等捆好了胡立,塞到马车里头,薛老爷弯腰拾起地上的黄灿灿的金盏,刺着眼睛。

财帛动人心。

这里的动静,引得附近街坊邻居悄摸地伸长了脖子瞧,直到地上掉落了一只金盏,夺目的赤金色,看得眼睛都挪不开。

如果不是见薛老爷身边带着几个打手,已经有人开始蠢蠢欲动了。

薛老爷不是没察觉到四周多少道暗暗窥视的目光,心想着一晚上过去了,他们有很多机会将金盏倒腾出去……

为何不当掉金盏换钱?

薛老爷猜想,宋荔肯定是别有所图,想谋取更大的利益,是胡立的小妾,还是薛府段的当家主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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