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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5章 肉沫盐菜焖蚕豆(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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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5章肉沫盐菜焖蚕豆

被她无视,王世良面含怒气,死死盯着对方。

那厢放春鸢的沈书兰和何芸玉玩乐疲乏了,也围着宋荔,几人说说笑笑。

途中宋荔看上了秋千,脱离几位贵女,来到秋千架,那唤巧儿的美人推着她。

王世良不敢得罪杨小姐,还拿捏不了个女商户?

他踱步而来,对着宋荔品头论足:“宋掌柜真是好手段,一介女商户,也能进入世族宴会,须知一个人爬得有多高,摔下来便会有多痛。”

宋荔暗骂这个人神金:“这话也送给你,起码我靠着个人能力,得了施三小姐的亲自送的请帖。咱俩半斤八两,我不像某些人,靠爹靠娘,还想靠岳丈软饭硬吃,连个县试都考不上。听施三说并未给你下帖子,没有请帖,也不知道堂堂正正的王公子是如何偷偷摸摸进的庄子?”

这话,戳中了王世良的肺管子:“宋荔,你有种。”

他甩袖离去。

梅嫣眼底透着不安:“这位是县令家的公子,咱们做买卖的,得罪他,会不会被报复?”

宋荔的呼吸变得凝重:“他蠢,他爹可不蠢。这人脑子有病,隔三差五便来找我晦气,我们若是不硬气点,只能生生受人欺负。再说了,咱们现在可是有靠山的,只要我们占着理,不用怕这些子小人。”

梅嫣的一颗心,立时吞了回去。

她思虑再三,决定效仿前朝的锦娘做一位卖艺不卖身的舞姬,仰仗的,便是宋荔身后的人脉靠山。

王世良才回到赋诗作对的公子堆里,立刻感受到小厮的怨气:“公子,您跟老爷保证过,不得罪那位宋掌柜的。你这样,回去小的没法子向县老爷交代啊!”

刚在宋荔那处受了气,又被自家小厮盯梢,王世良气不打一处来:“何为得罪?我只是同宋掌柜提点几句而已,回去你只管向我阿爹秉明。”

宋荔玩得累了,让梅嫣也坐过去,换她推着对方。

梅嫣鲜少有这样自由自在的日子,眉眼含笑,悦耳的声音,如黄鹂婉转。

如果不是因为突逢变故,原主和巧儿豆蔻年华,本该这样无忧无虑朗笑,澄澈明净。

春日的阳光,透过树木的枝叶撒下斑驳的光点,庄子上树木成荫,凉风习习,倒也不觉得炎热。

宋荔对梅嫣说:“过些日子,咱们在院子里也做个秋千架。”

梅嫣渣渣亮晶晶的眼眸:“真的?太好了。”

两人在秋千架玩闹了会儿,有些乏累,又呆了一盏茶的功夫,她向施雅提出告辞。

庄子上有准备晚宴,但宋荔急着回城料理铺子,出了庄子,车夫正靠在树荫下吃着凉茶,啃着干粮。

见到宋荔,连忙狼吞虎咽吃下剩下半张饼子,猛灌几口茶水,将干粮咽下去:“东家,要回去了吗?”

宋荔说:“久等了,劳烦送我们回城,刚才等候的时间,我也会额外支付误工费。”

“嗐,也没等多少功夫,一来一回给两趟钱,有的赚就行了。”车夫拿袖子一抹嘴角的饼屑,连忙搬来马凳,等两人选入车室坐好,车夫一屁股坐下,对里头的东家嘱咐一句坐好了,挥着马鞭赶路。

不到一刻钟,进入城中,将她们送去丹朱街的铺子,到了门口,宋荔付了车钱,还有误工费,车夫捧着铜板,感叹今天遇到个大方的东家,晚上可以买条猪肉回家了。

宋荔和梅嫣提前回来,铺子里还有几位食客,见到两人,不乏露出惊艳的目光。

“宋掌柜,你终于回来啦。”阿蒲迎上来,说完又看向她身旁的人,只觉得眼熟,越看越觉得熟悉。

梅嫣主动开口:“阿蒲。”

惊得阿蒲合不拢嘴:“你,你是巧儿?你今天这身打扮可真好看,我差点认不出来了。”

梅嫣抿唇笑:“是啊,我们今日去城外踏青了。”

张小花也凑来瞧:“今早我问掌柜怎么没瞧见你,掌柜神秘兮兮的,原来是带你出去踏青了,今日好几位食客问怎么没有菠萝冰?”

宋荔回:“明日就有了。”

收了铺子,去东市的市集。

清点完营业额,确认钱箱子里的银钱,与卢月琴账本上的一致。

红杏带着车夫等在铺子门口,卢月琴火急火燎钻入车室,往出城的方向过去。

约莫是去踏青宴。

正值蚕豆进入采摘季节,两旁的菜贩子摊上,摆着饱满的蚕豆豆荚。

瞧见蚕豆,宋荔边走不动道了。

蚕豆或炒或焖菜豆饭,还可以拿来做汤,都是一道不可多得的时鲜美味。

她买来半篮子蚕豆,带回家,干娘剥得指甲盖劈了,不情不愿,小翠和梅嫣倒没说什么。

三双手,很快将半篮子的蚕豆豆荚剥出。

宋荔将买来的酸盐菜简单淘洗一遍,一半酸盐菜打上两颗鸡蛋,搅拌成鸡蛋液,调上佐料,摊成盐菜鸡蛋饼。

万物皆可摊鸡蛋饼,酸盐菜蛋饼两面金黄,发酵出的酸咸风味,配上鸡蛋液,外酥里嫩,是宋荔记忆里的下饭仙品。

另一边酸盐菜,被她用了红酱和肉沫炒出红油,添上酸盐菜和蚕豆翻炒,沿着锅沿边浇淋少许清水,盖上盖子焖一会儿。

片刻后,揭开铁锅盖,白雾热气里,一股属于蚕豆的清香,酸盐菜的酸香扑鼻而来。

酸盐菜,大概是用一种名为雪里红的青菜,经过清洗,晾干水分,切碎后,添上食盐腌制,利用石块挤压出多余水分,将咸菜揉压进土陶罐里,等待时间的酝酿,经过微生物发酵后,使得咸菜微咸酸香,脆爽下饭。

三菜一汤上桌,一碟回锅肉蒜苔、盐菜鸡蛋饼,肉沫盐菜焖蚕豆,一碗三鲜汤。

现在大家肚子里不缺油水,桌上的回锅肉蒜苔,蒜苔比回锅肉还要抢手,嫩嫩的,脆脆的,回味带来一股子甘甜。

蒜苔也算是时鲜,过了抽苔的季节,想吃也吃不到了。

小翠一天三顿饭,中晚饭都能吃到肉肉,对油水的渴望,没那么强烈。

听宋掌柜说蒜苔有祛寒、健脾胃等食补之功效,且蒜苔价贵,跟五花肉一起炒出来,口感甜甜的,吃着比五花肉还香,大家纷纷伸筷子夹来蒜苔吃。

宋荔尝了块酸盐菜炒蛋,果然是记忆里的酸香风味,一口气扒了两碗米饭,下饭仙品,可不是开玩笑的。

周万春剥豆荚时无比厌恶,可尝到肉沫盐菜焖的蚕豆,表面皮子混合着肉沫的油香,盐菜的酸香,咬开紧致的皮子,里头的蚕豆肉绵软香甜,粉糯糯。

好吃的。

蚕豆一颗接一颗往嘴里送,根本停不下来。

梅嫣也很喜爱蚕豆,吃了半碗饭,没忍住添了一口米饭。

她现在每日练舞,为了保持轻盈的身姿,对体态要求很高,不能像从前一样胡吃海喝了。

宋荔不喜欢蚕豆皮,吐了蚕豆皮,只吃里面的蚕豆米,被煮得透透的,蚕豆米香甜软糯,都是食材最原本的滋味。

饭后,小翠和梅嫣负责清洁碗筷,打扫卫生,宋荔则帮干娘搭建丝瓜架、黄瓜架和豇豆架。

最近几天繁忙,没顾上丝瓜藤和黄瓜藤,等今早发现时,这些藤蔓猛窜了一大截,趴在泥巴地里,耀武扬威地抢占其它植物的阳光和养分。

三根竹子的一端埋入泥土里,用布条固定,三角稳定性最佳,另一头也是如此固定,中间搭上一根青竹,一个简单的丝瓜架子,便搭建好了。

黄瓜架子要搭建成斜坡状,方便黄瓜藤往上爬。

白天宋荔问过木湘湘,西瓜藤和冬瓜藤不必搭架管理,预留出足够的一片空地爬藤,方便吸取阳光。

她们整理菜园子时,惊讶发现西瓜苗的青藤结出了蛋黄色的小花苞。

给丝瓜、黄瓜搭完木架,剩下的竹子不够给豇豆搭,两人数了数,还差几根竹子,只好先放下,等明天买来竹子,继续搭建。

收拾完厨房后,梅嫣休憩了会儿,在桃树下练习起了基本功,小翠搬来个小马扎,看得津津有味。

现在又多了宋荔和周万春两名观众,哪怕只是一个重复踢腿、下腰的动作,在她们这些外行人看来,梅嫣的体态优雅轻灵极了,她的做这些动作,也叫人赏心悦目。

这是一种欣赏对方技艺的惊艳目光。

梅嫣很享受这些不参杂着任何私欲的目光,不似那些男子凝视女子,从前在台上跳舞,那些嫖客们眼神露骨……

宋荔她们看她的眼神,有欣赏,有惊艳,还有白日里庄子上的一舞,也多是欣赏赞叹的眼神,在这样好的氛围下,梅嫣的越发放得开,所以呈现了那样惬意又欢快的即兴一舞。

她喜欢这样挥洒着汗水,用舞姿体态倾诉自己的快乐。

在铺子里做工时,梅嫣看到宋荔做着自己热爱的事情,认真的侧脸,整个人仿佛在闪闪发光。

宋荔身上的光亮照在她的身上,也让梅嫣深受触动。

很久很久以前,偶然发现自己喜爱舞蹈,她曾唾弃自己喜爱这些下九流,在台上起舞,被那些嫖客们品头论足,让她厌恶至极……

如今的感受,完全不一样了。

让她自由、随性的翩翩起舞时,感受到裙摆飞扬,感受到发丝随风飘起,踏着轻快的舞步,仿佛所有烦恼被抛诸脑后。

在舞姿中尽情呈现自我的过程中,某个瞬时,梅嫣感觉自己如沐浴在金芒里,快乐将她包裹。

她很久没有这样喜悦了,上次这样的欢喜,还是渔夫郎替她赎身,她们一起回到莲花湖的小院……

离开了渔夫郎,梅嫣找到了自己热爱的方向。

从前她一心只想成为贤妻良母,相夫教子,现在她看到了光,追逐着光……

以后她也想要靠近光,成为光。

小院温情融融,县令爷家的府院,一阵鬼哭狼嚎。

听完小厮的回禀,王县令对这个胸无大志,每日只知为难女子的好大儿,越发看不上了:“不怪杨小姐看不上你,你如此鼠目寸光,整日刁难个女子,我这个做爹的也看不上了。”

眼看长子目光短浅,暗暗思忖,要不要纳个美妾,既然长子不中用,再养个小儿子,他手把手亲自培养,说不定能成材。

挨了一顿揍,王世良不觉得自己有错,只觉得他爹不疼自己了:“那宋荔只是个女商户而已,我同她好声好气说道几句都不行了,她又不是金枝玉叶的公主郡主,外人说都说不得了?”

这次陆捕头没找上门来,王县令仍是恨不得打死这个兔崽子:“你个孽障,那宋掌柜再不济,也有杨小姐跟她合伙开绣坊,先不说杨小姐,远在京都的郡王未婚妻,便是宋掌柜的至交好友。”

成年人的世界里,没有什么比利益捆绑更坚固的关系了。

王世良仍是不服气:“上次县试落榜,阿爹不是帮我旁敲侧击问了主考官,没有郡王插手,是我自个儿落了榜。郡王连未婚妻的事情都不管,哪里会为了个沾不上边的宋掌柜花费心思。”

他和邱裁缝得罪郑明珠,也没见郡王对付他们,怎么可能为了郑明珠的朋友费心?

王县令差点被气笑了,抢过仆役的木杖:“郡王是个笑面虎,广交天下友人,你真当他是个大善人呐?郡王现在不对付你,只是看不上咱们这些小门小户,不屑计较,你把郡王当纸老虎,等着咱们全家给你陪葬吧!”

王世良又挨了一记打,嗷嗷喊痛。

府院热热闹闹的,路过的行人,皆是后背发毛。

*

一早起来,滂沱大雨,雨水拍打着枝头的娇艳桃花,打得七零八落,花瓣坠了一地。

本以为今日天气凉爽,没有前几日炎热,来铺子里吃冰乳茶饮的食客会锐减,哪知铺子里的食客络绎不绝,还添了许多生面孔的贵公子和小姐。

宋荔瞧着,像是昨日踏青宴受邀的宾客们。

王福好一口菠萝冰,也不知道她家铺子的菠萝冰是如何烹制的,菠萝一点不咬嘴巴,酸酸甜甜的,饱满多汁。

昨儿没吃到菠萝冰,他回家让厨子仿照着做,出来的菠萝还是扎嘴巴,吃得嘴巴里麻麻的,到晚饭时一看,完犊子了,又被菠萝咬了。

昨天没吃着,王福今日冒雨前来,一进铺子,便听说雅间没了,气得想骂娘,这会儿不是才开铺子吗,怎么雅间又没了?

雅间没了,大堂里的位置也不够,堂食需要等前一桌食客离开,外带不用等。

王福没带食盒来,只好到一旁小坐等着。

别说,这家铺子倒也贴心细致,安排的等座区域,竟有茶水和五香瓜子。

王福抓一把瓜子磕着,听见旁边几位衣着不俗的公子们正在谈论昨儿施家庄子的踏青宴,一位巧儿的舞姬,舞技出众之类的。

听了会儿,王福大概听出对方是梅嫣,心中赞同,她舞技确实不错,不然当初花老鸨也不会舍得高价购置舞裙、布置大堂,拍出三百两银子的天价……

谁不爱听人说道是非啊,王福也爱听,当即竖起了耳朵,又听这些人描述昨日那支舞如何精妙绝伦,什么山鬼烂漫,看了叫人心生欢愉,一扫烦恼……

王福暗暗吃惊,区区一支舞而已,能有这么神奇吗?

又听到有雅间花一两银子点舞,听得王福暗暗咋舌:“这一天跳十支舞,不就是十两银子到手了?”

乖乖,这也太赚钱了吧!

王福考虑着,要不自己也豢养些舞姬,替他挣银子?

恰好旁边有女子插话:“听说巧儿姑娘自感学艺不精,再也不肯跳昨日的夭桃舞,一天只跳一支舞。”

其它小姐们感叹:“那我们岂不是见不到巧儿姑娘的舞姿?”

王福纳了闷,何等舞姿,能叫这些世族小姐们心心念念?

等排上了桌,吃上恋恋不忘的菠萝冰和蛋挞,临了结账,王福同宋荔问:“这巧儿姑娘的舞,是否需要提前预定,还是每天赶早来排队?”

宋荔握着炭笔书写着,听到男子声音,身体下意识反应说:“抱歉,铺子里只接受女子预定巧儿姑娘的舞,除非同行中有女子,才可以预定,预定日期已经排到十五天后。”

王福眼神黯淡,嘴角下垂,在这间铺子一次又一次感受到对男子的歧视。

她们娘子军不跟男子合伙,男子不能预定巧儿姑娘的舞,必须得女子同行才可以,哼,分明就是歧视他们男子嘛!

可是她家的蛋挞和菠萝冰好香哦!

算了,改天带着爱妾上铺子里预定就好了。

送走王福和其它食客,临到打烊,宋荔从钱箱子里取出半吊子钱,拿给梅嫣:“咱俩对半分,这是你今日的酬劳。”

梅嫣捧着沉甸甸的半吊铜板,加上昨日施三小姐打赏的一吊钱,已攒到了一两五百文。

她不觉得两人评分有什么不对,毕竟是宋荔出谋划策待自己去踏青宴,借此机会,才让自己在这群世族小姐堆里有了知名度,才会找上自己。

宋荔还花钱让裁缝连夜赶制出一条舞裙,价格要二两银子,又置办了首饰,价格可不便宜,总共花费了五两银子。

一天五百文钱,十五天便是七两五百文,很快便能攒够渔夫郎替自己赎身的差额二十银两了。

跳支舞,竟能挣到她们一个月的工钱,阿蒲和张小花羡慕得很。

想到自己既没有梅嫣的美貌,又不会跳舞,再者舞姬是下九流里的下下阶层,她们既不热爱跳舞,没那个天赋技能,更豁不出去脸面,只怕爹娘听说了,要棍棒打死她们。

梅嫣没有家人,孤苦无依,能豁出脸面,挣这么多工钱,是应该的。

晚饭后,宋荔同梅嫣商量过,靠着自己独自摸索不靠谱,两人特意去拜访城中的红袖娘子。

这些红袖娘子年轻时,也曾是小有名气的舞姬,年老后,替某些达官贵人,或是风月楼的老鸨们调.教舞姬,靠着一技之长谋生。

两人去拜访的第一位红袖娘子,曾是扬州名动一时的舞姬。

待见到梅嫣后,对方眼神热切,早先以为她们是哪位官宦家豢养的舞姬,等听说了她们的来意后,让梅嫣跳支舞,看看她的基本功底,方便因材施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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