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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6章 辣子鸡(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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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契书每人一份,留作凭证。

之后宋荔和盼盼赶着驴车,前往客栈来寻方文静和胡立,同夫妻俩签署了契书,以绣坊的名义入股薛记布行,将带来的银两交给两人,双方签署了契书,在官府过了明路,有契书为凭,做不得假。

薛家可不敢有半分弄虚作假,毕竟这绣坊可不止是宋荔一人,还有知府之妹,知州之女,施家的宝贝疙瘩等众位贵女们都有份额,得罪这些官眷,还能有薛家的好果子吃。

既受官府掣肘,也不是全然没有好处,薛记布行受官府庇护,腰杆子挺得直,不怕受到本地布商挤兑,更不怕某些地头蛇。

自然也不能打着官眷们的名义,在外面胡作非为,那杨知府,首先便饶不了她们。

方文静忆起知府夫人,说话温温柔柔的,却是个颇有才学,气节的女子,裙幄宴那日的敲打,犹记在心。

这次宋荔又多嘱咐了几句,临分别前,方文静为了叫她安心,安抚说:“布行这边由我亲力亲为,用的都是可信任之人,我会约束她们,莫要惹是生非。”

得了准信,宋荔笑吟吟:“外面日头晒,嫂嫂快回屋子里歇着去,我们走了,别送了。”

她撑着把油纸伞上了驴车,盼盼赶着驴子,缓缓往前行驶。

下午打烊,给每人发放工钱,阿蒲和张小花领到工钱,嘴角上扬,压都压不住。

“每个月就盼着发工钱这天了。”张小花将银钱藏在里衣内袋,仔细着藏好。

阿蒲有护花使者来接,一男一女往荣记钱庄的方向过去。

新来的谭百合,也领到一旬的工钱,尽管不过,足够令她开心了。

盼盼也领到自己的工钱,她来给宋掌柜做护卫,包吃包住,每月工钱八百文。

听掌柜的意思,随着年限,她的工钱每年能往上涨个几十文钱。

来这里上工,自然不如在镖局自由,赚钱多,胜在吃得好睡得香,还不用提心吊胆地担心匪贼,工钱稳定,能叫祖母和阿娘不用操心。

告别以前以天为被地为床的山野生活,盼盼很快适应了给人当护卫的生活,拿到工钱后,忍不住问宋荔:“掌柜,咱们一会儿去东市买什么吃?”

宋荔看盼盼,果然跟青芝说的一模一样,是个大馋丫头。

得,家里又来个吃货。

丹朱街的铺子打烊后,梅嫣说要去钱庄取钱,还给渔夫郎二十两银子。

宋荔担心好友一人带着二十两银子出城,路上不安全,把盼盼借给她。

梅嫣带着盼盼离开,宋荔赶着毛驴车前往东市。

给木湘湘和新来的一批帮工们发了工钱,又马不停蹄赶往北市和绣坊。

大老远,瞧见凉皮铺子外的台阶处,坐着个面黄肌瘦的小孩,目光没有焦距地枯坐等待,跟来讨债似的。

听见车轱辘声音,朝这里看来,见到宋荔后,无神的双目,突然亮了。

宋荔这时也看清对方,这不是曾姐的儿子李小宝么?

她下了车,将毛驴拴好,给曾芳兰结算上月工钱后,准备出门,去隔壁糖水铺子。

李小宝跟离弦的箭一样冲进来,与宋荔擦肩而过。

李小宝对宋荔小心翼翼讨好,生怕自己不小心冲撞了,对着曾芳兰急赤白脸地:“给我这个月的饭钱。”

去了糖水铺子,给小翠结了工钱,宋荔才知道为何李小宝突然瘦了这么多,原来是李小宝的后娘怀了孕。

有了后娘,便有了后爹……

小翠愤愤道:“换做别人,我可能会同情,李小宝对曾姐理直气壮的要钱,好像曾姐欠他似的,太讨厌了。”

宋荔笑着替小翠擦拭掉脸颊的灰尘:“打扫完了吗,快点锁铺子,我带你去绣坊,接上干娘,咱们一起回家。”

小翠将木盆里的脏水倒掉,给门上挂了锁,利落坐到驴车,拐个弯,便道了绣坊。

发放了工钱,接上周万春和阿虫,驴车慢悠悠,驶回小院。

吃晚饭时,梅嫣和盼盼回来了。

梅嫣只吃了小半碗,放下饭碗,吃不下。

大家吃过完蛋,宋荔将梅嫣剩的米饭,拌了肉汤,分给狗子和貍花,看它们吃得挺香。

又问盼盼:“你们出城遇到什么了?”

盼盼坐在秋千架玩着,闻言正了正色:“我们去的那户人家,正好在办喜事,好像是在娶妻。巧儿姑娘放下二十两银子,带着我回来了。”

宋荔哦了一声。

难怪梅嫣回来魂不守舍的,晚饭也没吃几口,这会儿在卧室里呆着,也不出来跟大家一块儿玩耍了。

“宋掌柜,你要不要去劝劝她。”盼盼不忍说。

宋荔:“不必,她现在需要一个安静空间呆着。人只有自己想开,别人劝不开。”

宋荔也有自己的事情,目前绣坊进入正轨,薛记布行也快要开张,她名下的几家商铺子,生意都比较稳定增长,每月带来非常可观的利润。

还有一间铺子空着,虽说这间铺子不花一分钱,靠着献计引流策略,免费得到赠予,但是就这么空着,每月白白浪费掉,也不叫个事儿。

租赁出去嘛,一年十几两银子的租金,她有些看不上,不如拿来自己做生意划算。

还是得培养些得力的人手啊!

第二天,宋荔正想找阿蒲问问她的未来规划,哪知对方面无血色地要来辞工:

“好端端的,辞工做什么,发生什么事了?”

阿蒲如实道来:“宋掌柜,昨天我与家里人说了我和张真想要成婚的事情,可家人不同意。他们觉得我嫁人后,每月挣的银钱,给不了娘家,索要一笔天价聘礼,张真家里哪里拿得出来,我想辞工,和张真私奔。”

听得宋荔微微蹙眉:“你也是认字读过书的,应当听过“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那张真也同意与你私奔?”

阿蒲面色羞红:“他不同意,我知道私奔不可取,还容易叫人看轻了自己,可我不想继续留在家中。”

宋荔大概明白了:“所以你想嫁人,认为通过婚嫁,可以逃离不好的原生家庭,将自己从泥潭深渊里拽出来?那你就大错特错了。”

又说:“不想留在家中,你可以在外头租住院子,不用跟家里人住在一起,或许这样会好一些呢?”

阿蒲算了一笔账:“我每个月能挣八百多文,家里人让每月拿回去五百文。如果在外面租院子,花去一二百文,有些不够吃喝了。”

对方能这样想,宋荔微蹙的眉心舒开:“这也是我找你的原因,我打算调你去北市的铺子做管事,每月工钱最少能有一两银子,应该够在外头租院子住。”

阿蒲算了算,交给家里五百文家用,剩五百文,一二百文租院子,剩三百余文,刨掉吃喝,说不定每月还能攒下些银钱,以后给自己买套院子。

越想越觉得搬出来居住,自己当家做主,不用看人脸色,这样的日子似乎不错。

去铺子做管事,大概就是像北市的曾芳兰和小翠一样,阿蒲心动不已,同意了宋荔的建议。

宋荔这边着手培养阿蒲,如何经营管理铺子,日常将阿蒲带在身边。

一眨眼,过了小暑,进入初伏。

城外大片大片的棉花地里,膨大的棉桃,咧着嘴。

正值暑热,棉花进入第一波采收期。

城中各大布行老板们纷纷出动,大力收购棉花,纺织棉布,郊外一派热闹的采收景象。

木家去年种过甜瓜,今年种不了瓜,听了布商和府衙宣传的棉花棉布,自家一块田,有四成种植了棉花。

普通人家,哪敢这样冒险,最多也就用两成土地,试着播种棉花,看看未来经济效益。

木家之所以敢冒险,因为家里的女儿争气,一月能拿二两几百文的工钱,靠着女儿的工钱,足够一家人过活了。

木湘湘眼馋宋荔家的棉花被褥,蓬松保暖的棉花袄,作为阿爹的木父,自然要给女儿安排上。

别人家有的棉花,木父也要给自家女儿种上。

能卖上价,自然好。

卖不上价,或是没有布商愿意收购,也不打紧,留着自家打几床棉花被,做几身棉花袄。

这样想着,等啊等,终于等到地里开始产棉花了。

入伏的大热天,路上行人瞧不见几个,城外的棉花地里,一茬茬的棉桃炸开了口子,雪白蓬松的棉花,瞧着喜人。

农户们本就是看天吃饭,烈日炎炎,也得赶忙拿麻袋采收棉花。

木父家里种下四成棉花地,弟弟家的土地,只有两成种植棉花,兄弟俩忙着采收,汗水止不住地流淌,拿汗巾擦擦,感叹:“这天可真热。”

兄弟俩将各自装好的几麻袋棉花放到田埂,有收购棉花的贩子赶着牛车路过,见了,上前询问这对农户:“你们的棉花卖不?”

木父纳罕:“你收棉花啊?”

那贩子拍拍身后牛车上的几只麻袋:“收啊,这些都是刚从别的农户手上收来的。”

木父大着胆子问了价,听对方道:“看干湿层度,略干,品质略好的,六十文一斤,差一些的,四十文也有。”

木父和木二叔对视一眼,被这个价格惊到了。

两人没有立即出手,用牛车拉到城里来,发现城里的收购价要高些,他们带来的棉花品质尚可,每斤收购价卖到六十五文。

问了几家,又回去最高一家六十五文的铺子,将手里的棉花全部出手。

兄弟俩拿着卖棉花的银钱,呆愣了许久,不敢想象种棉花,真的这么赚钱。

跟他们一样的,还有许多刚背来一袋棉花售卖的农户们。

五斤棉花,卖出三两多银子,顿时后悔得直拍大腿:“早知道种棉花这么赚钱,当初我不应该拦着的,我悔啊!”

木父和木二叔也是悔青了肠子。

接下来的几日,木父和木二叔天天到棉花地里逛一圈,盼着棉花树赶紧开花,结棉桃,巴不得再摘一波,拿去卖了换钱。

地里的棉桃还未来得及采收,才过去几日,便听说城里的贩子们不收刚采收的湿棉花,他们只收干棉花。

棉花吸水性强,两斤半的湿棉花,只能晒出一斤干棉花。收购价,较前几日的六十五文高了些,在七十五到八十文之间浮动。

最近大批量棉花涌入市场,贩子不愁收不到棉花,所以跌了价。

即便跌了价,七八十文一斤的干棉花,还是很吸引人的。

至少很吸引宋荔。

毕竟她曾花一两银子买来棉花,请手艺人弹成棉花被。

趁着现在棉花便宜,可以囤些,打几床棉花被,多垫几层褥子,睡着不硌人。

第一批采收上市的棉花,棉絮短,质量确实不如宋荔以前跟陆承庄子上买来的棉花好。

连续看过几家铺子的棉花,她决定暂时等等,到第二批上市时再买,价格贵些,也不打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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