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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 番茄打卤面(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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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眼见过牢狱里被施行杖刑的囚犯后,吓得李小宝哭天喊地,要见阿爹,要见阿娘。

看守李小宝的衙役寻来时,曾芳兰正在养伤,得知李小宝想要见她,语气平静地拒绝:“我家秀秀差点没了阿娘,所以我希望府衙,将这忤逆不孝子,乱棍打死。”

李小宝被乱棍打死,他的阿爹李耀祖没什么反应,反正死了个,他膝下还有个,夫人现在又怀上了,儿子多了,死一两个,没什么感觉。

关于李小宝弑母一案,在坊间传得沸沸扬扬,x提到李小宝,不免想到弑父的陆承。

从前不喊吭声的人,听到有人嚼舌根子,也会出面替他辩驳几句,若对方不依不饶,便拿出二度剿灭峰岩寨匪患的事迹,对方也反驳不出。

讨厌陆承的人,依旧讨厌。

但理解他的人,也在逐渐增多。

乌飞兔走,暮去朝来,进入冬月。

又几日,高文祥抵达凤仙郡。

对于这位岳丈,陆承自是亲自前往码头迎接。

进入马车,放下车帘,高文祥十分不客气:“其实我对你并不满意,不过既然宋荔选择了你,我们做父母的,自然相信子女的眼光。”

陆承正襟危坐,宛若丑媳妇见公婆,端正态度听训。

一大家子难得团聚,吃过晚饭,在高大人一次又一次扫来的目光下,陆承不好多留,提出告辞。

后日便是他们的大喜之日,有了正经名分,到时高大人也不能赶他走。

有干娘操持,现在又多了高老爷帮衬着,宋荔一面悠闲开铺子,一面安心待婚。

在几家铺子提前张贴了休业三日的告示,这样大喜的日子,食客们也能理解。

这天打烊前,她收到个小孩送来的锦盒。

打开锦盒,是绣着并蒂花的摆件,里面还有个信封,大意是祝福她和陆承。

落款人,竹音。

宋荔追出去玩,询问了送锦盒的小孩,跟着对方的指引追来,却未见到竹音。

春风楼一别,后来宋荔分别与梅兰菊三小金花有过交集,唯独竹音,隐去人海,再没有听到过任何音讯。

斗转星移,终于到了大喜这日。

宋荔胸前□□娘佩了只铜镜。

掂量着沉甸甸,她一脸不解。

周万春解释说:“万一路上遇到同样办喜事的,怕冲走了喜气,戴个铜镜挡一挡。本是该男子佩铜镜,但陆承入赘,咱们去娶亲,所以该你佩戴。”

“行叭。”难得大喜的日子,宋荔也跟着入乡随俗。

方文静催促着:“可以出发了吗,别误了吉时啊!”

宋荔整了整胸前的铜镜:“别催了,马上来了。”

方文静嗔道:“一刻钟前,你就这么说。”

宋荔麻溜从梳妆台前起身,来到院门外,敲锣打鼓的乐队齐齐站了一排,她扶住脑袋上的发冠,爬上红棕骏马,一路招摇过市地前往陆府。

一路上,围观的群众恨不得将街道堵塞。

无它,瞧着稀罕。

寻常人家入赘,都是按照男女正常婚嫁流程来的,这宋掌柜骑着高头大马去娶夫,真是天大的稀罕。

那陆承更是脑袋有包,放着好好的国公爷不做,非要入赘到宋掌柜?

吹吹打打,来到陆府,这处府宅近期经过修缮,屋檐瓦片被更换,墙面铲除后,重新抹上涂料,看着跟个新宅子似的。

下了马,宋荔被杨习清带领着一群文人拦住,这个对对子,那个说要对诗,才肯放她们入内。

宋荔哪会这些,好在她有智囊团:“高老爷,你快帮帮我呀,不然过了吉时,怕是我连门槛都摸不着。”

作诗对对子,高文祥不在话下,大喜之日,难得开心,杨习清没有太为难,放了宋荔入内。

本还有个背人的习俗,考虑到上次杨知府背干娘差点闪了腰,两位新人走过铺着红毯的院门,来到花轿前。

杨习清宛若送嫁的老父,对着宋荔再三叮嘱:“以后可要好好待我家陆承,若是他在你家受气,我们都是撑腰的娘家人。”

宋荔:“杨知府放心,我自会待他好。”

陆承并未乘坐花轿,两人共骑一马,返回宋荔的家。

当初宋荔送去陆府的聘礼,足足八十八担,看得人眼热不已。

如今陆承的十里“红妆”,各种奇珍异宝,让众人大开眼界。

酒过三巡,宋荔和陆承醉醺醺被人搀扶回洞房。

等闲杂人一走,两人立时坐起身来。

“哎哟,我这喜服袖子上都是酒,湿湿的,好不舒服。”宋荔知道自己沾酒就醉,哪敢真的喝,全倒在袖子上,此刻脱掉外衣,搭在屏风上,坐到梳妆台前,拆去沉重的冠子:“真沉,我的脖子都快断了。”

陆承起身帮她解去钗环,这是间正房,有东西耳房,卧室很大,他却觉得空气不够,手心微微发汗:“拆完头发,我们还要做什么?”

宋荔眉飞色舞道:“数数咱们库房堆积的嫁妆聘礼,加上田契、铺子,一共值多少金银珠宝?”

因着顾忌高老爷,她们成婚没收份子钱,

于是,春宵一刻的洞房花烛夜,两人在库房盘点了一晚的产业。

整理自己的箱子,里面的一册书籍,引起陆承的好奇。

似乎是杨知府塞来的。

翻开一页,里面的图册,让他脸红心跳。

“怎么了,你脸好红?”

面对眨着清澈眼眸的宋荔,他做贼似的将书册塞进广袖:“没什么?”

清点到大半夜,两人困乏不已,打算改天再接着。

这场婚礼顺顺利利,没出什么岔子,中途徐老夫人本想弄出点乱子,又得罪不得杨习清和高文祥这两位朝廷重臣。

眼见孙儿一意孤行要入赘,她们国公府丢不起这个人,这边靠不住,徐老夫人和女儿着手商量着过继子嗣,给她们国公府延续爵位和香火……

一觉睡到中午,翻了个身,宋荔迷迷糊糊醒来,望到头顶的大红喜帐,入目的大红绸缎,这才意识到自己成婚了。

咦,陆承去哪儿了?

“该不会,给公婆敬茶去了吧!”

突然,净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宋荔疑惑,下床走去。

越过屏风,一抹撩人春色闯入眼底。

听到脚步声,浴桶里的人看来。

然后,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整个人红成一只煮熟的虾子。

宋荔背过身去,结巴了下:“你洁癖啊,大清早的,还要沐浴?”

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片刻后,他套了件外衫,来到宋荔跟前:“大清早?不早了,已经过了午时。我给你打盆清水洗把脸,洗把脸,厨房给你留了饭。”

吃过午饭,陆承跟她商量着:“我们去郊外木屋小住几日罢,我屋子里有暖炕,烧着暖和,很舒服。”

凤仙郡冬日湿冷,着实不好受,宋荔不假思索:“好啊。我跟干娘和高老爷说一声,咱们便出城。”

陆承轻嗯一声:“出城后,我带你见一个人。”

路上,宋荔好奇追问:“什么人?”

他云淡风轻回:“一个表弟。”

宋荔以为真的只是表弟,她在暖室里舒服翘着二郎腿,吃着茶点,听到有男声撒娇的声音:“表兄真的不同我回京都吗,你同我回去吧!”

“各方阻碍已除,你做得很好,现在你已经不需要我了。”

“可是表兄,我需要你啊!”

听着怪恶心的。

她开了门缝,看到有个身着华服的贵气少年,拉着陆承的胳膊摇啊摇。

吱呀的门缝声,惊扰了华服少年,他呆若木鸡片刻,扔开陆承的胳膊,将手背在身后:“哪个宵小躲在门后,窥视朕?”

朕?

古代谁敢自称朕,只有皇帝!

不是说只是表弟吗?

好像当今皇帝的确是他表弟。

陆承害人不浅啊!

宋荔正心有戚戚,面前送来一堵宽厚的肩膀,陆承将她护在身后:“她是我的夫人,不是外人。”

少年清了清嗓子:“既然你不愿意随我走,明日我要巡防下扬州,表兄改了主意,可来寻我。”

话落,少年出了木屋,在几名带刀护卫的簇拥下离开。

良久,见宋荔不说话,陆承关切:“吓到了?”

宋荔嗯了声:“有点。”

陆承摸摸她毛绒绒的脑袋:“真是胆小,以后不带你见他了。”

院门的风可真冷,宋荔打了个喷嚏,往暖室走。

陆承跟来,关好卧室房门,又放下帘子。

她纳闷:“大白天的,放帘子做什么,好暗?”

他的嗓音似是蛊惑般:“暗些好,因为我想做点白天不能做的事。”

昏暗里,他极尽撩拨,呼吸渐热。

停顿片刻后,宋荔闻到一股子淡淡的鱼腥味:“什么东西?”

光线微弱的环境里,他答:“鱼泡。可以用来避孕。”

“所以你刚才躲在外面偷偷洗东西,就是洗这玩意儿?”尽管宋荔不太喜欢这种东西,但避子汤药更伤身子,且不一定能完全起到避孕效果。

她只是随口一问,他回答得特别认真:“我清洗了几遍,用烈酒消毒,又以香料浸泡,消除大部分气味……”

宋荔:“好了好了,你别说了。”

结束后,宋荔额汗涔涔:“有件事情,我一直没有告诉你,其实我不是阿芙。”

陆承一点不意外:“我知道,当初在姻缘树下,捡到你的月老牌,你的生辰,与我从前调查过的不一致。不止这一点,你身上还有很多漏洞。如果你愿意,我会认真听,你不说,一定是有你的苦衷。”

停顿片刻,宋荔说:“其实我跟你阿娘来自同一个地方。”

陆承的呼吸开始急促:“蓝星?那你知晓回去的法子吗?”

宋荔又扔下一记重磅:“她与大周朝,并不在同一时空。或许你阿娘的身体在这里油尽灯枯,其实已经回到了她来时的家乡。”

尽管陆承不理解跨时空,他抓住关键:“如果我阿娘回到她的家乡,那你也能回去吗?”

“不知道。”宋荔不能肯定自己的身体还在不在。

陆承的长睫颤动,鼓足勇气,也没问出那句——如果有一天你能回到家乡,你会愿意为我留下来吗?

这里太糟糕,连他都在寻找阿娘口中的理想国度,何况那里本就是宋荔的故乡啊!

如果她能回去,他应该替她高兴的。

两人变得沉默,后半夜,陆承将身侧的人紧紧拥入怀中,未来的事情太渺茫,至少现在,她是他的。

清晨的阳光投射进屋子,正好打在宋荔脸上,她醒来,察觉到身旁人往脸上蒙被子的动静。

“你冷啊?”她掀开一角,见他红着脸往被子里缩,好像昨日那个狠狠扣住她腰肢,灼热体温强势贴来的人,不是他。

如果不是他平时看不出异样,宋荔都要怀疑他是不是双重人格。

黑暗里,他是步步紧逼的猎豹,寸寸逼近猎物,困在怀中,动弹不得。

青天白日时,他又变成了动不动脸红的纯情男大。

她倾身过来啄他一口,亲眼看着他变成一只煮熟的红虾子,双手握住被子角,像个小可怜。

调戏了把,宋荔起身套衣裳:“我们吃什么?”

“白管事会派人给我们送吃食,吃完后,去山里打猎,我教你射箭。”身后,传来陆承沙哑的声线。

宋荔穿戴好,回过身,见他又把自己埋进被窝,只露出双眼睛,一眨不眨盯着她穿衣:

“好看吗?”

他认真点头:“好看,就是现在天色太亮了些。”

宋荔立马会意,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简单用过早饭,两人出了小木屋,步行一段路,宋荔感觉不太舒服,横了身旁人一眼:“都怪你。”

“弄疼你了?那咱们今日不去打猎,上来,我背你。”

见陆承蹲下身来,宋荔趴了过去。

感受到脊背传来的柔软,他身体僵硬片刻。

路上,她故意揉捏他泛红的耳尖,逗弄他。

陆承回头轻咬了下她的指尖:“别闹,你想我回去洗鱼鳔吗?”

吓得宋荔立马缩回手,不敢再煽风点火。

临近正午的暖阳,透过稀疏的枝桠,撒在两人身上,暖意融融。

秋色褪尽,冬日的暖阳,晒在身上真的很舒服。

她惬意地眯了眯眼:“好温暖的阳光,真好!”

“宋荔,你之于我而言,便是这冬日暖阳。”陆承道。

盼岁月无忧,盼冬日暖阳常在。

陆承以为她是他的救赎。

其实,他也是她在这个封建王朝的浮木啊!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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