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问我要(1/2)
没人问我要
祝语橙回到酒店,马甜甜已经下了床,酒店里满是她大快朵颐后的痕迹。
祝语橙低头看地上的外卖袋,炸鸡、披萨、烤鸭……全是些不适合病人吃的东西。
祝语橙的眉头眼看又要皱起,马甜甜赶快说:“橙子,我真的没事了,你看我都胃口大开。”
祝语橙擡头看马甜甜,看见马甜甜脸上的笑容后,她勉强将头向下一点。
马甜甜接着说:“橙子,有件事我想要和你坦白。”
祝语橙问:“什么事?”
马甜甜说:“昨天下午,我差点拿钢笔伤害唐心仪。”
祝语橙已经知道这件事,她可以假装不知道,可她不想在这件事上欺骗马甜甜。
祝语橙诚实道:“甜甜,其实这件事,我昨天看见了。”
马甜甜惊讶,“你看见了?”她声音沮丧,“那你现在肯定对我很失望吧……”
祝语橙说:“不,我没有对你失望,我看到你最后什么都没有做,没有做才是最重要的。”
马甜甜嘴唇紧抿,似乎对这句话有异议,可她没有辩驳。
她只是点头,“橙子,我向你保证,我以后不会再做类似的事。”
祝语橙跟着点头,“我相信你,甜甜。”
两个女孩朝对方微笑,她们都在试图用笑容掩饰心里的慌张,因为她们都说了谎言。
祝语橙如果真的信任马甜甜、多于信任小说剧情,她又何须打算借助系统的帮忙?
马甜甜则想,人的灵魂就如潘多拉的魔盒,盒子一旦开启,没有那么容易关上。
人们常有那样的时刻吧,蓦然惊觉自己不像幻想里那样美好。
于是,看着残忍、自私、贪婪、嫉妒种种邪恶特质从身体里破膛而出。
然后呢,驱赶它们吗,毁灭它们吗?不,都做不到。
关闭魔盒,远远要比开启更难……
马甜甜只知道,她想要关闭,她想要做个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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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明珠气得要将桌子掀翻,“常秘书,你个蠢货!”
常秘书叹息着说:“宋小姐,我发誓,我敲过您的房门。”敲了二十八次,您置若罔闻。
宋明珠说:“不,我不听借口,我只看结果。结果是,你害我错过了会议!”
常秘书低下头,“是,您说得对。”
宋明珠说:“所以,你看,这件事要怎么解决?”
常秘书说:“我会对宋老先生说,宋小姐这次会议的缺席,是我安排不周,让行程起了冲突。”
宋明珠抱着手臂,连连发出几声表达满意的“嗯”声,“常秘书,你放心,如果我爸要怪罪你,我一定会帮你说话。”
常秘书手抚心口,作感激状,“谢谢宋小姐。”
宋明珠挥手,“不用客气。好了,常秘书,和我说说会议的内容吧。”
常秘书应“好”,接着他将下午的会议内容扼要汇报,主要涉及黄总监、排骨战神、Kg三人。
宋明珠听罢,发表感言:“就为了五千块,至于吗?我爸没有给这个姓黄的发工资吗?”
常秘书说:“黄总监在意的不是这五千块,他是想借这次项目展现他‘过人’的本领。”
宋明珠冷嗤,“他的过人本领就是拿BL小说改BG?真废物!需要BG小说,自己写不就好了?”
常秘书说:“很遗憾,不是每个人都像宋小姐这样擅长文学创作。”
宋明珠听见“文学创作”这个词,唇角止不住地上扬。
她清了清嗓子,说:“常秘书,你什么时候想要学习写作,欢迎随时来向本小姐请教。”
常秘书轻轻皱眉,他想到宋明珠平常写作的内容,要是两人坐下就它们认真交谈,他会脸红吧。
常秘书言不由衷地回:“好。”
宋明珠还在想刚才常秘书复述的会议内容,“听你说,事情的最后,那笔钱他们没有一个人拿到?”
常秘书说:“是。那五千块是为BG特别设立的奖项,参赛者总共只有排骨战神、Queen二人。”宋明珠说:“谁叫他们那么小气?我投资了八千万,到了这里竟然就只给五千块!”
常秘书说:“宋小姐,就我查找到的其他征文比赛来说——”
宋明珠打断道:“别人的征文比赛和我宋明珠的有什么关系?”
常秘书无可反驳,“宋小姐说得对。那你的意思是?”
宋明珠说:“立刻通知粉江小说网!”
常秘书:“嗯?”
宋明珠:“让他们给Kg、排骨战神打款,每人各打五千块!”
常秘书微怔,随后点头,“好,我马上通知他们。”
常秘书拿出手机,准备去屋外拨打电话,走了几步,他想到一件事。
常秘书折返,“宋小姐,今天还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季也先生介绍了一位朋友去《贝壳》剧组。”
宋明珠紧张地站起身,“朋友?女性朋友?她漂亮吗?有本小姐漂亮吗?”
常秘书说:“他是个男人。”
宋明珠坐了回去,“常秘书,男人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我未婚夫他又不喜欢男人。”
常秘书说:“奇怪的不是那位朋友,是季先生。他执意要为那位朋友在剧里安排一段被绑架的戏。编剧说,没有这样的戏。季先生说,没有也要有。”
宋明珠蹙眉,“我还是没听出有哪里奇怪。”
常秘书说:“也许是我多想。”
宋明珠说:“常秘书,如果你不放心,下次我去剧组的时候,带上你一起。”
宋明珠话虽这么说,心里却根本没有要将这件事列入计划的打算。
没错,新版《贝壳》是明耀公司的项目,而她宋明珠是明耀名义上的老板。
可她才不在意那家公司呢!她在意的就只有季也,她想要得到父亲支持,同季也早日结婚。
成为季也的妻子,可说是宋明珠人生的第一大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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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人地下车库,六、七个人围绕着中间椅子上的男人站立。
男人年龄三十上下,长相平庸,有一双倒三角眼睛,发红的眼尾显示出哭过的痕迹。
男人的手、脚皆被捆|绑,嘴上还被贴了胶布,像极了电影里被歹徒绑架的可怜人。
但这里不存在歹徒,这也不是绑架,充其量是某位少爷偶尔兴起的恶作剧。
那位少爷现在在和人打电话,电话的内容是和周遭环境格格不入的奶油蛋糕。
谈话时,他唇角弯起,笑得像个普通的少年。
等到电话挂断,他脸上的笑容消失,他转过身,面朝向椅子上的男人。
男人接触到他的视线,眼里流露出殷勤光芒,如在说:季也少爷,您大人有大量,放我一马吧!
季也好似收到了他的眼神,但纹丝未动,他手朝大衣里摸寻,寻出一盒香烟,抽出一根点燃。
男人看见这幕,对之后的事有了预感,他并拢的双腿猛地一蹬,摇晃得椅子发出“嘎吱”声响。
旁边走过去几人,将他的肩膀按住。
季也踱步到男人面前,将烟靠近他,停在他的双目中央,他的额头感觉到了火的温度。
“呜,呜呜呜——!”挣扎的声音。
“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吗?”温柔的声音。
“呜呜呜……”哭声。
季也“啧”了一声,扬手,让人将男人的胶带扯下。
男人的嘴巴重获自由,他大喘着气,不停地说“对不起”。可季也不想听这些。
季也说:“你怎么不喊‘救命’呢?你不是很擅长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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