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愤怒(特别虐)(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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愤怒(特别虐)

满堂寂静,一阵风吹过,槐树叶‘沙沙’作响,炽热的阳光透过树叶间隙洒在红鱼身上,烫得她微缩指尖。

宫人赶忙过去收拾地上碎屑,碎玉互相碰撞,‘叮铃咣当’的响声衬得四周越发安静。

众人原本听那伶人讲红鱼从前的事,正在兴头上,却被这动静打断,不由暗自转头去瞧萧既笙。

周芸书率先开口:“陛下没事吧?”

萧既笙下颚微微收紧,顷刻之间已经复归原样,神色平静,一双异瞳沉静如水,无波无澜,叫人瞧不出喜怒。

“无事,手滑。”

他掀起眼皮,朝那伶人看去,“继续。”

那伶人小心瞅了周芸书一眼,很快又收回视线低下头去,“是,是,陛下,小人当真没有扯谎,贵妃......”

他见红鱼一直不吭声,便急忙道:

“贵妃或许是当真记不起来了,当时那小郎君于小人有恩,小人便想着报答,可这些年一直没寻着人,因当初小郎君十分护着贵妃,同贵妃十分要好,这才忍不住开口询问,若是贵妃知晓小郎君去处,万望告知小人一二。”

此话一出,在场宫人皆暗自吸了一口冷气。

什么叫‘十分护着贵妃’、‘同贵妃十分要好’?贵妃乃召宣王独女,那所谓的‘小郎君’便只能是外男,这一番话说得着实太过让人遐想。

一时间,宫人们皆屏声静气,一动不敢动。

“哦。”本以为萧既笙会大发雷霆,没成想他仍是那样淡淡的,仿佛并未察觉到有何不妥般,轻声开口:“原来如此,贵妃,你的这位故人如今在何处,既然有人问了,你便回答他。”

他的声音同他的人一样平静,旁人便是想窥探些什么也窥探不出,但他身后的宋淳一瞧见他这幅摸样,心中却是咯噔一下。

陛下这是动了怒了。

大抵是因为那伶人的那句‘小郎君’,也是,自己的妃子从前在宫外差点惹上命案,且还同一个少年青梅竹马,听那伶人口气,那少年同贵妃的关系还十分亲密,否则他不会直接向贵妃询问那少年的去向。

宋淳一打眼去瞧红鱼,却见她安安静静坐在那里,神色恍惚,叫人一看便知那伶人所言非虚。

“贵妃娘娘。”宋淳一提醒红鱼,暗自摇了下头,“大约是早忘了吧。”

如此情景,贵妃只能先矢口否认,过后再向陛下解释,才能平息陛下的怒气,不然今日还不知要闹成什么样,哪成想贵妃却像是压根未曾瞧见他暗示一般,既不摇头否认,亦不点头,只呆呆望着陛下。

萧既笙回望着她,半晌,忽然转头对那伶人道:“今日是贵妃的生辰,遇见旧人,也算是喜事,你下去吧,记得领赏。”

那伶人连忙磕头,“多谢陛下,多谢贵妃,愿贵妃长乐无极。”

此后宴席照常举行,瞧上去仍旧是一派和乐景象,等散了宴,彩鹮陪着周芸书出去,到了人少的地界,才小声在周芸书耳边道:

“娘子,陛下好像没什么反应......”

周芸书擡头望向天空,碧蓝的苍穹上,一轮火辣辣的日头高高挂在那里,仿佛要将世间的一切都晒化掉。

“陛下心里怎么想,要等往后才知道。”

“那......要是贵妃狡辩,陛下说不准就不在乎了。”

说白了,就是一个在贵妃身边待过一段时间的少年郎而已,那人又早死了,多少年前的事情,陛下当真会在意?更何况听闻陛下近来颇宠爱贵妃,枕头风的威力可不容小觑,说不准贵妃在榻上讲上三言两语,陛下便不再追究此事。

周芸书收回视线,两个人轻脚往阴凉的地界走:

“彩鹮,若你是男人,知道自己心爱的女人心中有旁人,你会如何?”

彩鹮:“自然是生气,可......娘子,陛下喜欢的是您啊,怎会是那哑巴?”

周芸书忽然停下脚步,似是想到什么伤心事,眼角微微发红,很快,她又笑起来,笑出眼泪。

“陛下?那个人可不是我的陛下,我的陛下早被他们不知道弄到哪里去了,说不定在哪个乱葬岗里,也说不定在哪个野狗的肚子里,哈,哈哈哈哈哈......”

她又哭又笑,瞧着甚是渗人,幸亏此时都散了,没人注意到她们。

彩鹮瞧得心惊肉跳,这两个月她家娘子不知是受了什么刺激,总会说一些全然叫人听不懂的话。

“娘子。”她压低声音,小声道:“这些话可不能乱说,仔细叫人听见。”

周芸书擡手抹掉眼角的泪花,神色已然恢复如常,“放心,往后这些话,我再不说了。”

她回头,瞧着远处站着的尹素容半晌,终于转过头来。

彩鹮道:“那尹太妃大抵在等人,大庭广众的,也不知道避嫌。”

“老情人在这里,如何忍得住。”周芸书微垂了眼皮,终于轻声道:“走吧,把戏台子留给他们去唱,咱们就好好在台下看着,看他们唱念做打,怎么把这场戏唱完。”

彩鹮正要问什么意思,周芸书已经擡脚走远,她追上去,两个人渐渐地消失在夹道拐角。

-

而此时的栖霞宫内,宫人皆远远侯在殿外,不时对视一眼,大日头底下,人人晒得头昏脑涨,却一个人都不敢动。

萧既笙端坐在外间的罗汉榻上,不发一语,半晌,终于开口对宋淳一道:“查查今日的百戏班子,是谁弄进来的,再有,那个伶人,处理掉。”

话音未落,他已经站起身来,大步往里间去。

香桃要跟着进去,被宋淳一拦住,“这是陛下和娘娘之间的事,旁人插手不得。”

香桃急得额上生汗,可又无可奈何,只能跟着他一步三回头地出去。

软底靴踩在氍毹上,寂静无声,水晶帘后,博山炉静静在那里放着,却并无香烟升起,那道瘦弱的身影正静静坐在那里看着博山炉出神,连人进来了都没发现。

她好似全然不在乎方才那个伶人的话会不会让他生气,又或者说,她不在乎他。

萧既笙隔着水晶帘子,忽然开口:“方才那人说的话,你有什么想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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