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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起(虐男开始)(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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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起(虐男开始)

不。

一阵更加剧烈的疼痛袭来,恰似千军万马在脑海中不断奔腾,人人拿着一根长枪,在朝他不断挑刺,那长枪极其锋利,挑断他的筋骨,刺穿他身躯,将他心肝脾肺挑出来抛在空中捅穿,最后丢在地上,被马踏成烂泥。

不,他不是什么青溪,他是萧既笙,他从小长在上京,被师傅们教着如何学习为君之道,从来未曾去过什么道观,也不认识喜欢杜鹃花的小姑娘。

他有从小到大全部的记忆,他如何长大,如何同周芸书相遇,如何跟着宋蒙、尹公明两位师傅学习治国之道,如何侍奉父皇于病榻前,如何在登基后一步步整治朝纲......

他全部记得一清二楚。

然而......

他望着自己衮服上的龙纹,有什么一直被他忽略的东西一闪而过。

多年前的那场病,叫他身上遍布伤痕,他醒来时,御医只说是风寒,可什么样的风寒能叫一个养尊处优的人身上,有这样多的伤疤,即便大内最好的药也难以叫它消失?

那场病之后,宫中无端消失了许多宫人,给他治病的御医更是一个都不剩,全都被换,问了只说那些人医术不精,宫里从外头招了更好的进来服侍。

宫人们都说他从前爱蹴鞠、斗蛐蛐儿、写诗词歌赋,可他发现自己并不喜欢,亦不擅长这些。

当时只以为是自己腻了,又或者时间久了,手脚上生疏。

还有对周芸书每每亲近自己时的无感和下意识推拒......

萧既笙擡眼,望着站在不远处丹陛上的周芸书,眸光深沉。

那是他记忆中的所恋之人,他怎么会对她如此陌生,如此抗拒?他又如何与宫人口中从前的‘他’性情相差如此之大?

除非——

他脑海中的某段记忆,是假的。

萧既笙脑袋‘嗡’的一声响,脑海中闪现出一副从未见过的画面。

他的四肢被铁链牢牢锁在榻上,殿宇内门窗紧闭,瞧不见一点光亮。

侧门‘吱呀’一声响,有个穿着古怪,一身黑衣,披散着头发的男人手持一柄蜡烛进来。

他将蜡烛搁在桌上,从随身的塔链里掏出一个小匣子,又从匣子里拿出几根银针,走上前来,将它们一一插进他的脑袋。

他脑袋里立即升起一股剧烈的疼痛,像是有人在拿刀在剜他的肉,又或者拿铁钉在脑袋里不断搅合。

铁链被扯得‘哗啦啦’作响,他浑身不断冒汗,将身下被褥打得湿透。

这已然不是第一次了。

那黑衣男人见他这样不配合,似乎很是苦恼:

“殿下还真是顽固,过去的人和事,就是一堆腌臜之物,对您来说毫无用处,还是尽早忘记为好。”

他脸上的骨头早错了位,喉咙也被灌了药,喊叫之时,脸上纱布松动,终于发出声音。

可那声音却不是自己的。

他正在被眼前的男人改头换面,变成另一个人。

他想逃。

可他的身体已然千疮百孔,浑身烂掉的皮肉还未长全,再不能如从前那般轻易将捆绑在四肢的铁链挣开。

最终,那人端了一碗药给他灌了下去,“这回比上回倒是短了半个时辰,殿下,别挣扎了,再挣扎下去,您的手脚都要断了。”

药效很快,他不再挣扎,躺在榻上,一动不动。

一枚坠子开始在他眼前不住晃动,男人的声音在殿里不住回荡:

“您名唤萧既笙,是当今太子......”

随着男人的描述,他脑海中开始勾勒出一个模糊的人生轨迹。

将要属于他的人生轨迹。

萧既笙,他是萧既笙......

他不断重复着这三个字,忽然,他似是想到什么,又猛地挣扎起来:

“鱼姑娘......关青溪......”

他是萧既笙,这两个人有是谁?

男人又给他扎上一针,他彻底安静下来。

“这些都是假的,他们压根就不存在,太子殿下,忘记他们。”

......

萧既笙脸色发白,抱着红鱼坐在雨中,浑身冰凉。

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他是萧既笙,那青溪是谁?

雨还在下,天色一片昏暗,他被雨砸得浑身又泛起疼痛。

“少侠,你跑错方向了。”

怀中人忽然睁开眼,变成了十几岁摸样,她一身白袄湘裙,一双丹凤眼微微上挑,手中扯着他衣袖,转身提醒他。

萧既笙垂头,这才发觉自己正同她坐在同一匹马上,她前他后,那马通体发白,身上编着小辫,正在不耐烦地踢橛子。

飞琼.....

他脑海中忽然蹦出它的名字。

而自己身上被小姑娘扯住的衣裳,通体大红,那样张扬热烈,是身为皇室子弟,不被允许喜欢的颜色。

他再次朝身前小姑娘看去,或许是刚经历过一场混乱,她略带婴儿肥的脸上带着明显的惶恐和急切,身上的白袄上还沾着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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