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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破(修罗场)(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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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鱼滚了滚喉咙,半晌,张开口,无声说了句多谢。

原来他白日里不见,是来弄这些东西。

他太了解自己,办事总能办到她心里去。

红鱼只觉心中一团乱麻。

他越是如此,她那些话便越难说出口,她多希望他只是冷冷地对她,这样她对他做什么都没有心理负担,而不是像如今这样,犹豫不决,进退维谷。

她推开萧既笙,打算快些回去,然而刚走两步路,便脑袋一昏,没了意识。

萧既笙脸色一变,抱起她便往马车上赶,“闪开!”

人群中一阵骚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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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道那头,严钰正目带焦急地不住擡头张望,有人说曾在云阳边界见到过红鱼,她被一群人带着往随明城来,他便紧赶慢赶过来。

到随明城的第一件事,便是前往府衙寻求帮助,然而不知为何府衙并不理会他,反而劝告他早些回去当差,否则便以擅离职守的罪名到朝廷那参他一本。

严钰知道自己此次出来,违背了朝廷规定,但身为丈夫,妻子丢失却无动于衷,安能有脸存活于世间?

他在这里五日,大大小小的街巷全都找过,始终一无所获。

掳走红鱼的是谁?她如今又在哪里,是否还活在世上,不敢想,一想便睡不着觉。

这几日随明城有灯会,人多,严钰猜测,就算寻不到人也能找出些线索,然而一连几日,问了不知多少人,都说不知道。

严钰一颗心在发凉。

他刚拿着红鱼的画像问过一个人,便听那边一阵喧闹,“那边怎么了?发生何事?”

有个汉子道:“晕着个妇人,被她夫君抱走了。”

严钰听闻那妇人有丈夫,便知不必再开口,向那人道了谢,失魂落魄地打算找下个人问。

方才那汉子瞥见他手上画像,不禁‘咦’一声。

严钰猛地擡头。

只听那汉子道:“你这画像上的人怎么同方才那妇人生得一模一样?”

-

马车上,萧既笙抱着红鱼,沉声开口:“怎么样?”

小巫医跪在一旁,手搭在红鱼的手腕上,额头微微冒汗,他蹙着眉头静默半晌,终于道:“容小人再摸一下夫人左手的脉象。”

萧既笙松开红鱼的左手,手滑到她手背,将她的手搁到小巫医跟前。

还是长久的沉默。

“到底如何?说话。”

萧既笙这次,声音带着明显的怒意。

小巫医将手收回,擦擦额头的汗珠。

没事,没事。

关夫人跟着陛下出来也三个多月了,说不定是他的呢,若是如此,那就皆大欢喜,说不定他还能有赏呢。

于是深呼一口气,整个上半身匍匐在地,磕头行礼:

“恭喜陛下,夫人身子没别的大碍,只是有了。”

萧既笙开始还没听明白,“有什么?”

小巫医:“有喜啊陛下,夫人腹中揣上小娃娃啦。”

话音落下,他只觉得马车内一阵冷风忽然吹过,冻得他直发抖,奇怪,云阳的天儿也不冷啊,怎么忽然想加衣裳。

“你再说一遍,夫人怎么了?”

小巫医就算再迟钝,也能察觉到萧既笙的不对劲,他低着头,擡起眼飞快瞧了萧既笙一眼,只见他神色淡淡,眼底却颇有些山雨欲来的意味。

他赶紧收回视线,咽了下唾沫,“回陛下,夫人她......她有孕了。”

长久的沉默。

仿佛连街上的喧闹也没了,只有可怕的寂静围绕在周围,小巫医知道坏了,他说出了一件不得了的事,这回别说赏赐了,便是自己的脑袋能不能保住都不好说。

正想着往后自己埋哪儿呢,忽见那关夫人此刻已然悠悠转醒,她见着这幅场面,大抵已然明白事情败露,擡手拉了拉皇帝的衣袖。

好一会儿,才听到萧既笙道:“出去。”

小巫医扣了个头,一溜烟跑了。

马车上,只剩下了红鱼和萧既笙两人。

红鱼手按在车厢上起身,默然片刻,擡手比划:“让我回家吧。”

既然他已经知晓,那那些早准备的话此刻也是时候说了。

“回家?”萧既笙望着她,轻声道:“这里就是我们的家,你要回哪儿去?”

红鱼劝他醒醒,比划着:“我已经嫁给别人了,你说过,这是最后一次,若我还不愿意,便放我回去,从此再不去主动打扰我。”

“青溪,你的梦,该醒了。”

萧既笙静静望着她,忽然,猛地将她推到车厢上,车厢发出一声巨大的响动,他的手虽搁在她和车厢之间,但红鱼仍能感受到后背的震动。

“你要抛下我?”

他眼底满是红血丝,目眦欲裂,“我不许,我不准许你抛下我。”

红鱼从未见过他这个样子,就算是从前在宫里他还没恢复记忆的时候,他也从未如此过。

像一头失孤的狼,对着人不住嘶吼,稍稍靠近便会被他撕咬入腹。

“你冷静些。”红鱼比划着,安抚他的情绪,“若你想,我可以时常写信给你。”

“写信?”萧既笙冷笑一声,“我只能看到你的信,而严钰却每天能同你生活在一起,抱着你入睡?”

“他是我的丈夫。”

“他是你的丈夫,那我是谁?”萧既笙咬牙,“那我是谁啊,鱼姑娘。”

红鱼抿着唇,手指轻扣在车厢上,指尖泛白。

萧既笙看她这幅神情,怕自己伤着她,身体微微从她身前移开,未几,他垂头望着她的小腹,就要擡手摸上去。

红鱼心头一跳,猛地打开他的手。

就是这个动作,彻底叫萧既笙失控。

马车行到道观,萧既笙厉声让身后人退下,抱着红鱼下来,踹开房门,将她搁在榻上。

红鱼脊背一僵,心中有不好的预感,拍打着床榻,用眼神询问他要干什么。

“干什么?”萧既笙轻抚她的脸,“自然是干昨夜咱们没干完的事。”

红鱼牙齿打颤,捂着小腹往后退。

萧既笙褪掉上衣追上去,手覆在她的手上,垂眼。

这是她和另一个男人的孩子。

他眯起眼睛。

红鱼害怕他这样的神情,要跳窗逃,被他拦腰抱回来压在身下。

“你怕我动这个孩子,是吗?”

他的目光在她脸上来回扫视,期望能看到一丝对他的喜欢,然而却一无所获。

他滚了滚喉结,压低声音道:“跟我在一快儿,我不动它。”

如今,他竟沦落到靠一个未成型的胎儿求她给自己一些眼神的地步。

红鱼讶然望着他。

她有丈夫!

萧既笙猛地吻她的唇,逼迫她张开口,接受他的一切温热、痛苦和不甘。

红鱼摸到枕头下的簪子扬手挥过去,萧既笙却全然不躲,不一会儿,他脖颈上便有血滴下来。

他像是没察觉到似的,捧着红鱼的脸攻城掠地。

红鱼别开脸,又被他掰回去,直到红鱼呼不过气来,他方才放过她,轻允着她的唇瓣喘气。

“我不同严钰争,我只要你抽空陪一陪我,如此便好。”

这样惊世骇俗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竟如同吃饭喝水一样简单。

红鱼瞳孔骤缩,胸口不断起伏。

萧既笙褪掉她外衫,缓缓往下吻去:“每年陪陪我,这个孩子我也当它是我的,好好待它。”

他已经退无可退,用尽他所有的尊严来祈求她的爱。

红鱼牙齿颤动,震惊之外,心中竟缓缓漫上一层悲哀,也不知是为她自己还是为此刻这个声音发抖的男人。

她擡手,轻轻摸了摸他的头。

萧既笙以为她答应了,连忙抓住她的手,与她十指相扣:

“我不会让严钰知道,就算他知道我也会同他讲明白,鱼姑娘,你说你欢喜我,快说呀。”

红鱼刚想说不,便听见门口‘咣当’一声响,举目望去,只见茫茫夜色中站着一个人,瞧不清面容。

“......姐姐。”

那人缓缓张口,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分外清晰。

红鱼心头‘咯噔’一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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