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峙(修罗场)(1/2)
对峙(修罗场)
夜晚山上静谧非常,黑夜像一只无形的大手笼罩尘世,除了听觉,人的五感都变得迟钝。
林子里传来野狗的嚎叫,紧接是鸟扑闪翅膀的声响,在窗柩上扑腾几下随即飞走。
夜云渐渐散去,露出明月的身影,那人渐渐走近,月光透过门窗洒在他脸上,终于叫屋内两人瞧清他的面容。
......严钰。
屋内,红鱼衣衫不整,一只碧绿色花鸟绣鞋掉落在床沿上,露出里头的罗袜,而另一只晃晃悠悠挂在脚上,要掉不掉,萧既笙则赤着上身,外裳落在床沿上,带动红鱼的绣鞋‘啪嗒’一声掉落在地。
红鱼整个人被萧既笙赤着上身压在身下,两人肌肤相贴,十指相扣,床榻许是年久失修,只是稍稍动下,便‘吱呀吱呀’的响。
屋内简陋,并没设屏风或者壁纱橱这样能遮挡的摆设,只有一间明间,床榻更只是一块简易的硬木板做成,没有任何床围和床帐,因此严钰站在门口,对床榻上两人的动静一览无余。
瞧见他的面孔,红鱼愣在那里,有些没预料到他会突然出现在这儿,半晌没反应过来,毕竟严钰一向墨守成规,平日里为官最是注重官声,大夏官员擅离职守是要治罪的,将来在朝堂上更无更进一步的可能。
他竟亲自来寻她......
他不要他的守则和前程了么。
正要起身,瞥见身上男人的臂膀,终于意识到如今是个怎样的情景,红鱼不免有些慌乱,她是跟萧既笙没什么,然而但凡一个人瞧见如此香,艳的场景,任何辩白的话都显得苍白无力。
萧既笙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睨了一眼严钰的身影,似乎对他的忽然出现亦感到一丝意外,不过片刻之后,他便仿若没瞧见他一般转过头来,微微压下唇角,仿佛在生气谁将他放上山来的。
眼瞧着萧既笙竟还有继续的意思,红鱼用尽全身力气推开他,翻身从榻上下去。
脚落在地上,一颗心才踏实些,半点留恋没有擡脚就要离去,却动弹不得,转过头,却是一只手被萧既笙牢牢拽住。
红鱼抿唇看他。
他缓缓开口,声音里带着不自觉的祈求,“别过去。”
她同他相处这么久,明明一直很好,怎么那个人一来,她就要抛下他不管呢。
他手指冰凉,脖颈间被她用簪子刺破的地方还在不停往外冒血,原本梳好的马尾变得有些散乱,血滴顺着发丝流到锁骨上,整个人瞧起来竟有些可怜。
红鱼用力抽出手,转身朝门口跑去。
本以为要对严钰花费好一番口舌,谁承想他见她过去,竟也快步走向她,红鱼脚步一软,扑倒在他怀里。
严钰撑着她,不小心瞥见她胸前的红痕,咬紧牙关,褪下自己的外裳披在她肩上,将她整个人裹起来。
“......没事,姐姐别怕,我来了,别怕。”
说话之间,红鱼能明显感觉到他的声音在发抖。
他抱着她,一双漆黑的眼睛直直盯着不远处的萧既笙,像是要将他扒皮抽骨。
“......我夫妻二人自问待你不薄,究竟为何如此卑鄙,拐走我妻,还如此欺负她。”
回想起方才看到的场景,严钰咬牙切齿,只恨自己轻信于人,将贼人引到家里,害得红鱼受这样的苦楚。
这几个月,她经历了什么?感受到怀中微颤的身躯,严钰只觉得一颗心都碎了,恨不得给萧既笙两拳,为她报仇雪恨。
“欺负?”萧既笙起身,望着躲在严钰怀里的红鱼,眸中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情绪,未几,掀起眼帘直视严钰,毫不避讳地说道:
“你说的欺负,是指我抱她,还是亲她?”
严钰没料到这人能如此不知廉耻,瞪大眼睛,“你.......不知廉耻,畜生!”
他从小读圣贤书,从未有过对人口出恶言的时候,如今已然是气急了,顾不得圣人的谆谆教导和自己的体面,痛骂对方。
被他这样骂,萧既笙也没有生气,反倒缓缓轻笑起来,只是不知为何,严钰总觉得他的笑里面带着不甘和嫉妒。
他一个强拐别人妻子的人,不下十八层地狱已然是轻的,究竟在不甘什么,又在嫉妒什么?
“畜生,好啊,若是做畜生便能同鱼姑娘在一起,那我便做了又何妨?”
鱼姑娘......
严钰从他口中听到这个称呼,反应半晌才知他叫的是红鱼,不知为何,心口忽地一跳。
他总觉得眼前这个男人和自己的妻子之间,藏着他不知道的秘密。
然而这股莫名的不自在很快便被萧既笙话里的另一条信息所取代。
在一起?怎么在一起?
严钰:“她是我的妻,你一个卑鄙之徒安敢觊觎?”
“我并没觊觎。”萧既笙轻声道:“她只属于她自己,只不过同时拥有了你妻子的身份而已,我是要她光明正大跟我在一起,和我好,当然,”
他知道严钰要说什么,打断他,“就像我方才所说的那样,她不必同你和离,所以你犯不着生气。”
“你......”严钰简直被他的无耻给惊着了,牙齿在不自觉咯咯作响,“你是要我妻同你......偷.情?!”
最后两个字,他实在不想说出口,说得既缓又轻。
谁知对方却故意将这两个字声量放大,深怕他怀中的红鱼听不见似的,“是啊,偷.情。”
那人又深深瞧了眼红鱼,口中带有遗憾,“她不愿意同你和离,所以只能如此。”
“你休想!”严钰气得手抖,指着萧既笙,“有我在一日,你就休想得逞,苍天在上,断不能容你这等卑劣无耻之人久活于世!”
前头的话萧既笙只当放屁听,到了后半句,明显愣了下,随即轻笑了下,“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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