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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红与银色(9)(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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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红与银色(9)

素色的医院走廊,深夜后就连最繁忙的急诊也获得了些许的宁静,一道身影匆匆地闪过护士台,在里头有些打瞌睡的护士倏地擡起头,却没有发现任何踪影。

静悄悄的走廊里格外寂静,幽深狭长的走廊仿佛越看越深,安慰自己是心理作用的小护士连忙缩头回了护士站,决定等会儿查房再拿上自己的护身符。

走廊最深处的一间病房,外头的座椅上坐着位打瞌睡的年轻男人,虽然穿着一身便服,但即使睡觉还挺拔的后背让人一眼就觉得……挺累的。

方才护士瞥到的似鬼的身影此时正站在病房前,透过房门口的小窗看了一眼,里面一片昏暗分辨不出病人是否已经休息。

而这个身影又回头望了眼稳坐在椅子上,抱着双臂看起来故作沉思实则已经梦游天外的便衣,无声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没发出任何动静地拧开了病房的门把手,闪身潜入了进去。

这是一间单人病房,舒适程度虽然比不上私立医院,但在这样的人多繁杂的大医院拥有这样的位置,并且还有专人看护,便衣保卫,已经是相当高的待遇了。

而病房内的置物桌上也摆了不少水果毛巾等慰问品,虽然大多数画着幼稚可爱的图画,还有罐花花绿绿的折纸花,但很显然这是个备受关心和关注的病人。

据说他的苏醒算是奇迹,一个星期前意识体征几乎降到了最低,差一点就成为植物人醒不过来了,就在警方对案件焦头烂额之际,他奇迹般地带着至关重要的线索醒了过来,打破了案件的僵局。

目前警察界和公安厅都关注着岐阜县这边的案件,这一起涉及着跨国走私,绑架谋杀,恐|袭爆炸,组织犯罪……五毒俱全的大案,令名不见经传的岐阜成为了全国瞩目的焦点。

这倒是令当地警署焦头烂额了起来,在这绵延数百里高山深林中到底还潜藏着多少危机,还是个未知数。

潜入病房的人影借着窗外的月光总算浮现出了真正的面目——戴着口罩的安室透单手插兜地伫立在病床前,紫灰色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病床上昏睡的人,不知为何有片刻的恍惚。

两天前他就是这样看着病床上顶着赛松面容的白皮诺陷入昏迷,虽然知道他是易容,但此时忽地看见了本尊,仿佛有种割裂的感觉。

他们俩分明是兄弟,可越看越觉得是一个人。

安室透今夜只是亲自来确认下赛松的情况,毕竟这人并不像白皮诺那般拥有奇迹的如同诅咒的体质,可以说能醒来都是上天保佑,此时满脸的瘦弱病气是抹不去的。

不知是不是因为白皮诺那番极其不易地坦白倾诉,安室透心里也渐渐对赛松的人格有了个猜测,在组织实验室摸爬滚打出来的两兄弟,必定是有相似之处的。

就像白皮诺可以不顾自身安危做出大胆的举动,他所做的一切好像都在表达无所谓我不会死,我只想完成我的愿望,不能让组织得逞,也不能让兄弟受到伤害。

能被这样保护十年的赛松或许并不知道背后的隐患,他们可能仅仅是依靠兄弟间的默契在组织内走着危险的钢丝绳。

但赛松目前到底是否可以信任,安室透还不能断定,所以他只打算确认一眼就离开,等到岐阜这边的要案水落石出再行他法。

就在安室透转身离去的那一刹那,一双鸢色的眸子平静地在黑暗中睁开,没有一丝睡意的迷茫,仿佛一个被打开的的潘多拉魔盒,幽暗的深处是不可直视的深渊。

安室透离开的脚步一顿,只觉得背脊一凉。

“麻烦你转告琴酒,我暂时还不能回去,”略微喑哑的声音震动着浓夜缥缈的薄雾,令这冷不丁的一句话似乎染上了朦胧的神秘,“波本先生,吓到你了,抱歉。”

安室透后颈僵住了一瞬,缓缓转过身,只见方才还睡得很沉的赛松此时已经坐起了身,背靠在床头面无血色,神态温和,眼皮厚重地低垂着,仿佛掩藏着许多心事,令人看不真切。

他不会承认自己真的被吓了一跳,清了清嗓子故作深沉地打量了下赛松的状态,沉声道:“理由,你卷入警方的案件已经给组织带来麻烦了。”

他要测一测赛松的深浅,看看这个白皮诺的兄弟能否有像他所说的那样安安稳稳在组织混了十年而几乎不起波澜的本事。

赛松似乎很累,让一个头部重伤失血过多的病患半夜清醒是一件有违天理的事,安室透觉得可能是自己不经意的夜访惊醒了他,现在安室透也不着急迅速离去,他好整以暇地等着赛松表态,据此再做打算。

结果等了许久,就看着他脸色越来越白,虽然眼睛是睁着的,但感觉灵魂已经飘走了,低血压令他垂在被子边的手都在发抖。

“喂,你还好吧?”

赛松擡头露出了一个空茫的神情,那意思仿佛就在说,我都要升天了你看着办吧。

安室透:“…………”

安室透不可能现在去找护士,只得帮他拿了床头的药,接了杯温水让他服下,还给他调整了床头高度,折腾了快二十分钟,端着水杯披着件外套的赛松悠然地靠着个枕头背倚床头,惬意地吐了口气。

“谢谢,活过来了。”赛松丝毫不介意刚刚把安室透当苦力使,原本还有些紧绷的氛围此时早就烟消云散了,只剩下安室透无语地看着水汽氤氲了赛松黑白分明的眉眼,莫名透出了丝狡黠。

他捧着水杯暖手,面色回暖了许多,声音也不像之前如鬼魅般喑哑,乍一听和白皮诺十分相似,就是语气要柔软得多:“至于要给个理由,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要是我现在当场失踪,作为重要证人警方会不遗余力地来找我的,那才是对组织最大的麻烦,现在不正是迅速破案不遗后患的时机吗?”

安室透没有松口,但心里也渐渐降低了防线:“组织的要求是尽快召回,听说你几乎一直待在组织后勤随时待命,这次脱离这么久,不怕遭到怀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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