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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阳下的帝丹(2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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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当隔壁传来了他熟悉的带着消音器的枪响时,他才意识到出了意外。

可是一切都晚了……或者说这也可能是那家伙将计就计就此回到黑衣组织。

可是看着大厅中央那滩血迹,风见裕也就觉得如鲠在喉,像是眼睁睁看着一个从地狱里好不容易挣扎出来的人,又义无反顾地跳进了尸山血海中。

“白皮诺越早潜伏回那个组织,就越早能确定降谷先生的安全……”同事低声拍了拍风见裕也的肩膀。

“他叫雪浦朝露,”风见裕也痛苦地捂住了额头,“别再用这个代号称呼他了。”

隔壁现场,从棺材里爬出来的日暮与一就是对上了警察们诧异的眼神。

本能的逃避令他差点又缩回棺材里,还是风见裕也眼疾手快把他拉了出来,见他脸色惨白,一句话也说不出,就递过来一支录音笔。

“这是!”风见裕也眼前一亮。

日暮与一咬紧了牙关才吐出一句话:“他最后……保下了你们的人。”

此时风见裕也才发现日暮与一并不是畏惧到说不出话,而是忍不住咬破了嘴角,通红的眼底是汹涌而出的恨意。

他亲耳听到雪浦晴生是怎么和那个熟悉又可怕的声音周旋,甚至不惜受伤也要激怒对方,让他们怀疑到自己身上而保住了公安遇险的卧底。

在日暮与一眼里,雪浦晴生是老板的弟弟,是严格又摆烂但无所不能的老板,老板给了他第二次活下来的勇气,那么他也该回报老板,站出来保护老板的弟弟。

可是在棺材里听到那个两年前在窃听器里给予他两年噩梦的声音就在眼前,他想冲出棺材的手就缩了回去。

甚至听到老板弟弟受伤,昏迷,被绑走,他都没有再伸出推开棺材的手,只是憋住不发出一丝声音,把录音笔紧紧握住。

他是日暮家最软弱的后代,所以连搭弓除魔的资格都没有……

但这次,他不会再继续软弱下去了。

——

一辆辆黑色轿车融入晚高峰的车流中,彼此间保持一定距离,但又令人看不出它们原本是一同出发的群体。

在车流正中间的一辆黑色轿车的后排,面色深沉的朗姆摁了下耳麦处,一通不太妙的电话打来,令他的表情更是一暗。

“……就这么心急吗?”朗姆双手抵住了鼻尖,“我诚挚邀请你们一周后来组织实验室参观,再来举行你们的仪式,不可以吗?”

电话那头似乎并不好商量,一番拉扯后,朗姆不得不退步,他没法不忌惮这群能力诡异的家伙——

那个自称“死屋之鼠”的组织。

他们可以帮朗姆不费吹灰之力就夺权成功,也可以动动手指就能让他灰飞烟灭,朗姆知道这是与虎谋皮,但手里有他们想要筹码,这是勉强能与之制衡的关键了。

他们想要的只是白皮诺的某种能力……朗姆从来不相信这种东西,他只要那些家伙保证,交回他手上的白皮诺是完整健康的。

白皮诺是成功的试验品,那么他的兄弟就是未来可能成功的试验品,所以他并没有告诉“死屋之鼠”白皮诺还有个兄弟的存在。

五分钟后,一辆黑色轿车从车流中渐渐分离,驶向了一条岔路,路口有个“前方学校”的标志。

——

闭着双眼的雪浦晴生安静得像死了一样,但是他的意识却是相当清晰。

非人类的新陈代谢迅速消耗掉了强效麻醉剂的成分,虽然双手双脚都被绑住了,甚至嘴里也堵住了,但也不影响他能在瞬间脱困。

雪浦晴生是在想朗姆什么时候能把他送回黑衣组织,在人体实验开始前确定安室透的安危,然后再逃出去里应外合,一起把这让他遭罪的酒厂一锅端了算了。

当然他知道,这只是最理想的情形,比如现在他就感觉到了不太对劲。

因为装着他的轿车正在独自驶向某个地方,和主流分离了,像是要把他送往某个地方。

而周围的声音……汽车的引擎声很少,车辆速度也缓慢,更多的是骑自行车和步行的声音。

这是……进入了某个学校路段?

朗姆把他送到学校这边来干什么?

疑虑令他不由自主地紧绷了起来,随时警惕不太对劲的动向。

车辆缓缓晃了晃,在一处极为僻静的地段挺住了,车上的黑衣人接了个电话,像是要把他送到某间教室。

而这个教学楼的称呼和教室分布……这不就是帝丹高中吗?!

还没等雪浦晴生反应过来,一个轻飘的脚步声靠近,似乎冲黑衣人打了声招呼,就朝雪浦晴生的后颈又打了一针。

雪浦晴生以为又是强效麻醉剂,正按兵不动,但随着针剂注射,一种被扼住喉咙的窒息感猛地传来,强烈的空气被抽离的感觉令他不由得睁开了眼睛,难受地呛咳了起来。

“别担心,正好醒了,”给他注射针剂的男人不怀好意地笑了笑,“可以亲眼看见自己的‘解剖’,真是别有一番乐趣!”

雪浦晴生用尽全力才看清楚眼前的景象,一个顶着一撮暗金色头发的胖子正一脸坏笑地看着他。

而自己……好像正躺在一间废弃的教室……

窒息的感觉可比疼痛要难受太多,虽然他能忍受,但是还算是人类的身体却不行,不稍片刻眼前就一片昏花。

“喂!这就不行了?不至于吧……”金发胖子凑过来戳了戳他的额头,“好吧,虽然你是很强大的异能物,但毕竟不是战斗系,真弄死了可不好,我放松点……”

“不用了,普希金。”

一个轻飘的男音出声制止了金发胖子,并且让他退出了教室。

雪浦晴生已经瞪大了眼睛,要不是嘴还被封着,他一定连嘴都张大了。

他忍耐住体内因为缺氧的疼痛,用尽全力擡头看向了这个才走进教室的男人——

白色的衣帽下,顺贴的黑发下是一张略显阴柔的混血的脸,深邃的红曈带着笑意,颇为绅士地行了一礼:“就剩我们俩了,贵安,亲爱的‘书’先生,你可能知道我是谁,但我还是想在这个世界自我介绍一下,我是费奥多尔,是某个世界你的持有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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