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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页单薄的终章(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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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页单薄的终章(1)

东京灯红酒绿的夜色中,一条漆黑的小巷内,戴着棒球帽和口罩的青年留下一个黑色的侧影,看向方才拐进巷子的眼镜社畜。

两人像是完全陌生人般缓缓擦肩而过,只是在肩并肩时停顿了片刻。

“雪浦当时给了你什么东西?”安室透取下口罩的一角,看了一眼风见裕也。

后者将一张薄薄的信封塞入了安室透的袖口:“只有一张白纸……但我觉得还是得给您。”

安室透攥紧了手里的信封,轻声吩咐道:“通知他们,在这个星期内做好准备,要收网了。”

风见裕也眼神一凛,他早已有了这个准备,但没相当安室透的速度会这么快,目前他作为沟通的桥梁联系这此次与日本公安合作的FBI,M16,以及据说是顾问的江户川柯南。

半个月前,从横滨回来的安室透像是变了个人,沉默得可怕,本就深沉的言行更加让风见裕也胆寒。

而他做出的事则更加惊人,他先斩后奏向FBI等早已有捣毁黑衣组织计划的方面提出了合作,而出乎意料这次合作异常顺利,没有任何隔阂与试探,大家都齐心要彻底解决这个深埋在地下的黑色世界。

回到居所,安室透看着眼前的两封“遗书”,陷入了混乱之中。

一封是风见裕也才给他的白纸,这白纸的纸质他一摸就感觉到了痕迹,用炭笔涂抹很快就显现出白色的压痕,是雪浦晴生留下的一句——“我的葬礼一定要交给他。”

这个“他”不言而喻,安室透不由得用力地深呼吸了一次,无论是捣毁这个罪恶的地狱,还是把已经在生死边缘线的雪浦朝露带回来,都是必须要做到的事。

而另一封则是夹在雪浦遇害时放在他胸口的那本黑皮书中的。

这封遗书连同这本神秘的黑皮书的见证人只有两位,一个是他,另一个则是那天一起和他发现第一现场的来自武装侦探社的少年,中岛敦。

黑皮书打开的扉页就是一句用血书写的话——“此书绝不能让超过三个人发现。”

这宛如恐怖故事的开头让当时的安室透难以回神,中岛敦却是双手合十向雪浦拜了拜,合上了黑皮书,将它交给了安室透。

“我感觉,这应该交给你保管,先生。”中岛敦擦了擦微红的眼睛,神情异常坚定。

明明应该作为证物的诡异黑皮书,安室透却鬼使神差地私自带离了现场,并且的确没有让第三个人知道此事。

书中夹着一封雪浦的遗书,说是遗书更像是一份计划,雪浦将自己在海洋女神号上的行动简单记录了下来,虽然安室透在发现雪浦穿着木村桂马的衣服时已经在怀疑了,可当这份计划直白地展现在他面前时,他还是感觉到一阵麻木。

真是个不要命的家伙……

他甚至还写到了如果自己死亡,后续的计划也不会有任何影响,尤其提及了远在组织内受难的白皮诺,说无论今后发生什么,都务必要相信他的一切行动。

雪浦难道已经预料到了什么吗?

前天任务归来的贝尔摩德给他发来消息,说朗姆对于某种药物的研究几乎已经大功告成,目前已经进入试药阶段,而被捉拿回去沦为实验材料的白皮诺陷入病危,才抢救结束脱离危险。

雪浦朝露已经没法再等待了,安室透虽然没有从遗书中找到关于拯救雪浦朝露的只言片语,但如今知晓背后的造化弄人的所有人都无比急切地希望,在他还能呼吸时重返光明之下。

用养伤为借口的安室透明天就将回去直面朗姆,他已经从被公安秘密羁押的木村桂马处得到了消息,朗姆已经准备与黑衣组织的Boss乌丸莲耶彻底决裂,甚至想要侵吞他的所有财产。

但目前没人知道乌丸莲耶具体在何处,作为代行者归来的琴酒正以极度张扬的行动肃清着朗姆派的成员,黑衣组织如今风声鹤唳,正处于新旧交替的混乱时期。

……也正是趁机一网打尽的时候,如果雪浦朝露能醒来看到这一切的话。

这想法只是一闪而过,一丝无力感爬上安室透脖颈处的伤痕,有些发痒,他翻到书页的背后,是他对几个手下的交代。

雪浦晴生在横滨经营的情报组织葬仪社已经不需要他的主持,早已独当一面,所以自己的离开不会有任何影响,横滨会照常日升日落,都会恢复平静。

安室透让横滨那侦探社的少年代为转达,自己并没有出面,关于雪浦家在横滨的曾经,由赤井秀一接手。

十多年前在横滨调查人体实验的特工夫妇雪浦,以及他们被抹除一切信息的两个孩子,都会随着黑衣组织的覆灭彻底浮出水面。

次日清晨,在波洛咖啡厅收拾好了厨具,安室透照常像榎本梓请好假,取下围裙准备出门,就看见几个高中生推门而入。

他们穿着帝丹高中的校服,是曾经雪浦朝露化名“太宰朝露”潜入时的同学。

“您好,我要三个三明治,打包带走。”背着弓道包的少女挥了挥手,随后和同伴闲聊,“你们知道我昨天在米花町公园看到谁吗?”

“谁?”

“是朝露!”少女兴奋地提高了音量,瞬间又低落了下来,“我看背影就感觉是他,过去一看,果然是朝露,可是他一直戴着帽子也不说话,而且瘦了好多,我问他这几个月去哪里了,身体怎么样有没有养好伤,为什么弓道大赛结束后就转学了……”

安室透的手一顿。

少女正是大洞千美惠:“结果他对我说‘你是谁我不认识你’,扭头就要走,我拉住他问他只不是朝露,他摇头,给我说了个奇怪的名字,像是……一种葡萄酒?”

安室透连忙端着三明治走了过去:“请问他说的是什么?”

千美惠不理解这位总是游刃有余的帅哥店员为什么这么激动,看了眼同样很担忧的山之内等人,说道:“他说他叫‘白皮诺’。”

雪浦朝露醒来了?!

安室透没想到几乎已经没有任何意识的他会醒过来,推门而去找了个僻静处拨通了贝尔摩德的电话。

作为能在这个危险时期依旧游刃有余的女人,安室透需要从她口中得到确切的消息。

“波本?真是稀奇,你居然会这么短时间就连续联系我,”贝尔摩德轻笑道,“我猜你一定是想问那个可怜实验品的事。”

“真巧,我也是才接到了消息,前段时间他秘密接受最后一次试药后,在要被宣判死期时,奇迹般醒来了。”

——

川流不息的东京街头,儿童节的临近让商业中心的标志旁都挂上了吸引顾客的鲤鱼旗,街上以家庭为单位的出行人群络绎不绝。

“妈妈!你看你看!”一个十岁的男孩从甜品店的店员手中拿到了试吃的小蛋糕,是雪兔的形状,他指着另一个方向,“哥哥拿到的是樱花!”

随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是一个和他一模一样的男孩,不过可能比较内向,只是安静地走过来,捧起蛋糕让家人们一起品尝。

双胞胎的母亲乐意得到孩子的分享,提着大包小包的父亲苦哈哈地抱怨“妈妈怎么都不喂我一口”,孩子们嘻嘻哈哈地跑过去捉弄父亲,一派温馨的景象。

而在这个家庭对面的巷口中,一双竹青色的眼睛隐没在阴影中,幽幽地凝视着这四口之家,空洞而平静的眼中闪过一丝恍惚的神色,随后转向了对面高楼的楼顶。

楼顶处,架着狙击枪的赤井秀一忽然觉得背脊微凉,一股被注视的刺痛传遍了他的神经,让他立马离开了狙击镜。

不可能……应该没有人能发现这里才对……

耳机里传来朱蒂的声音,她已经跟踪到了目标,是琴酒安插在朗姆手下的线人。

“收到,注意警惕,”赤井秀一深吸了一口气,重新看向狙击镜,“有异常随时撤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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