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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捕(修)(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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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秒,耳机声音再起。

“可以了。”雷哲吩咐道。

声音传入耳中,白彦琛忽地擡臂倒酒,腕表大大咧咧地露出,温兆宇眼神顿时冻住,如同丧失理智的野犬。

“谁让你戴这款表的?”温兆宇狠声道。

听罢,白彦琛唇角勾笑。

“父亲的意思,二哥你不知道吗?”白彦琛似是不解,扬声反问回去。

话落那瞬,温兆宇心觉血液直奔颅顶狂涌,伸手便要捞住白彦琛的衣领。

见状,白彦琛轻闪躲过,足足等了五分钟可仍不见门边有异动,他一直不明白温子良非要让温兆宇在今晚对他动手是何用意,但他只能照做,没有任何反驳余地。

温兆宇很会打架,出手非常狠,白彦琛咬牙躲闪着。

终于,砰的一声巨响在包房众人耳边炸开,白彦琛心头猛跳。

来了。

房门大敞,纪云庭显然刚刚收脚,强行破门导致房门破损严重,白彦琛冷不丁撞上纪云庭冷若寒霜的眸光,这是他第一次见到纪云庭本人。

怪不得能让他大哥那种狠角色心生警惕。

失神之时,耳边荡起异物划过空气的闷响,待到白彦琛反应过来的时候为时已晚,温兆宇砸来的玻璃瓶携着巨大力度,他索性不躲,屈起手臂护住头颅。

“啪。”玻璃瓶身爆裂开来,残片四溅。

预料中的剧痛并未袭来,白彦琛擡眼时被一股巨大力道推开。

良久—

“温兆宇,我似乎对你太宽容了。”纪云庭极少情绪外露,纪家的规矩就是不动声色,很多业内大佬调侃过纪云庭年少老成,克制得像一块古木。

说完,纪云庭淡淡扫过染了血的手骨,上面划开一道深深血痕。

而地下满是带着残血的碎片。

闻声,温兆宇满面不服,纪云庭冷嗤,不屑笑声从腹腔向外散开,轻如薄雾,却就是让人不寒而栗。

一本正经的人忽然沾了点邪性,反倒惹人战栗,白彦琛心底讶然。

那玻璃瓶打过来的时候速度很快,纪云庭卡在瓶身撞到他额头的前一秒把他推开,不等白彦琛说话,就见纪云庭大步跨前拎起温兆宇的领口把人拖走,动作生猛暴戾。

外面都是人,温兆宇被纪云庭捏在手里没有还手之地,狼狈到极点,白彦琛忽地察觉有道利芒射来。

斜上方,顶级黑钻包房内男人风姿懒散,194的身高令人无端心窒。

西装骨骨,腰身劲挺有力。

一板一眼的西装包裹住尽是爆发力的肩骨,凌厉线条磨平宽肩带来的逼迫意味。

所有飘于皮囊的浓|欲被牢牢锁在古板衣着下,极度压制没能化解男人周身的野性本色。

仿佛生来就是矛盾体。

没人能忽视,更没人能逃出他的掌心。

男人站在落地扶手处垂眼看着狠抽打每一个参与这场闹剧之人的傲骨。

距离稍远,白彦琛看不到男人的眼神变化,只能看见男人镜片随着光线反射而出的刺眼锐芒。

白彦琛发觉前面的纪云庭脚步停顿,血迹染红纪云庭的手背,在纯白地面绽放出朵朵血花。

闹剧被温子良尽收眼底,温子良静静看着乱局,指间玩弄着精致茶杯,不见一点气场波动,冷硬淡凉。

下瞬,纪云庭狠狠攥拳,整条手臂忍不住颤抖。

地面上堆积而成的血渍范围越来越大,温子良低眉锁住楼下刺眼的一滩血红,引入鼻腔的空气忽然堵住一瞬,连带着指上茶杯一并停顿,温子良稍稍扣住齿关,神思不明,像在控制什么,变得薄凉冷情。

楼下,白彦琛瞧出不对苗头,纪云庭停在原地已有几分钟,他上前推着纪云庭的脊背,试图先将这两个人错开。

结果擡头却看到情绪骤变的温子良,男人视线方向是纪云庭脚边的那滩血,白彦琛心脏一抽,那不是一个正常人此时此刻该有的气场。

温子良在......

兴、奋。

无数滚烫情绪分子促成男人果敢锐利的气势。

如同熔炉,烫化敌人的胆量,隔着这样远的距离依旧骇人。

这一秒,白彦琛觉得东镛阁就是一处角斗场,不论是温兆宇和他,还是姗姗来迟的纪云庭,都是深陷谷底取悦这个男人的垃圾。

那是一种看垃圾的眼神。

周遭不约而同地静下来,拼命挣扎的温兆宇动作变小,被眼下冷凝的气氛镇住。

所有人看着温子良挑起指尖,拿稳茶杯对着楼下众人微微举了一下,庆祝意味甚浓。

男t人无边傲慢,目空一切。

好半晌,纪云庭拖着温兆宇离开原地,白彦琛不知该做什么,耳返里,雷哲好心的声音再响起:

“做得不错,六爷很满意。”

“但下次白先生最好听话一点。”

声音散尽,白彦琛脊背生寒。

刚刚纪云庭带人破门而入的前五分钟,他没有收到一点风声,可是雷哲分明通知他可以动手,温子良既然决定今晚到东镛阁搞事,一定会算准一切,最起码也会保他不受伤。

可晚的那五分钟,却给了温兆宇无数次对他下死手的机会。

如果不是纪云庭及时赶到,他今晚就要见血。

前一秒,白彦琛还以为这或许是意外,但现在他发现自己错得离谱。

温子良绝对是借着那莫名空出来的五分钟警告他。

因为纪云庭必然不会允许他在东镛阁受伤,无论如何他都能毫发无损地走出去,温子良是在告诉他......

不要越界。

否则他有一万种手段让他求饶。

短短五分钟让白彦琛毕生难忘,他猛地盖住腕表。

对,只有腕表这件事他没有完全依照温子良的指令去做,算是自作主张。

楼上,温子良锁住白彦琛的方向气势深沉。

摸不透男人的心思,更看不清男人的眸子,可白彦琛能肯定温子良在看这块腕表。

掌控欲刺人脊髓,叫人窒息。

白彦琛想起港圈盛传的那则秘闻---

温家温六很喜欢驯服对敌的快.感,特别是男人。

唯一办法就是不要挑衅他。

近三十年独独一个宁璃,把他硬生生扳成一个甘愿被驯服的角色。

若不是见过温子良在宁璃面前百般乞求的模样,白彦琛根本不相信这样的男人会主动折腰,然而宁璃做到了,并且是温子良全程主动出击,被宁璃勾着走。

那日在港都建筑院温子良眼底情动不是作假。

对宁璃有心思,那就真的有想法,白彦琛没由来打了个冷颤。

从今往后,宁璃怕是第一个能降服温子良的女人,也是最后一个。

这辈子的耐性全部给了宁璃,温子良不是肯做无用功的男人。

无论输赢,温子良总要得到些什么,不然谁也别想好过。

而纪云庭......大概从温子良盯上宁璃的那一秒开始就晚了。

*

事情并未朝向众人预料那般进行,纪云庭被一通电话叫走,和温子良暂时错开。

然而温子良要跨出大门的那刹,纪云庭乍然出现。

“你是不是以为我不会动你?”纪云庭抓住温子良的领带,声藏薄怒,温子良眸色淡淡,看不见一点兴味。

商圈公认最有风度的上位者,喜怒难辨,定力傲人,这些东西今晚却统统失效。

港圈默认,纪云庭是绅士,宁寒舟是君子,温子良则是实打实的暴徒。

纪云庭平时最擅长玩人心,想要弄谁从不会脏了自己的手。

他觉得脏。

可在宁璃的事上一次又一次破例。

“你可以试试。”温子良腔调淡漠,尽显风度,纪云庭怒极反笑,攥着男人领带的力道骤然加大,领口禁锢着温子良的喉,可男人似是感觉不到闷痛,眼眸如旧。

“纪云庭,最好想清楚一个问题。”温子良挑唇道,纪云庭眼色冷冽。

“你动我一次,她就疏离你一分,我玩得起......”话末,温子良压低声音,更具诱惑力。

“但你赌得起么。”说着,男人捏住纪云庭的两侧手骨,纪云庭吃痛不得不卸掉力气。

两个人都明白,纪云庭没继续坚持的原因哪里是温子良太狠太疯?

分明是宁璃心里那杆秤,到底会向谁倾斜。

言罢,温子良越过纪云庭信步离开。

......

好戏结束,纪家人忙着自然要帮着纪云庭先处理好温兆宇,白彦琛再无人注意,成了小可怜。

路边。

“上车。”男人淡声命令,白彦琛这次很听话,二话不说开门上车。

“大哥,今晚的事......”白彦琛斟酌用词。

“下不为例。”温子良心情好像还不错,声调低哑。

闻言,白彦琛心底无语,怀疑楼上黑钻包房的那个男人是假的。

走前最后一句话未免也太......不要脸。

“你有事瞒我。”温子良声调沉沉,白彦琛心底一揪。

“没有。”白彦琛乖巧回答。

“有件事......我有点好奇。”良久,白彦琛犹豫着开口。

他真的没有进入东镛阁的资本,即使弄好一切等待东镛阁的认可也需要三月时间,白彦琛实在不懂温子良是怎么在今晚九点前摆平的。

晚九点前都算是说多,白彦琛刚才细算,从温子良着手解决这件事再到他顺利进入东镛阁,前后时间在十五分钟左右,基本没有误差。

三月才能搞定的难题,到温子良手中十五分钟结束,白彦琛呼吸微紧。

温子良自己进东镛阁没问题,可现如今纪云庭防他防得很紧,想悄无声息搞定东镛阁的消费资格并非易事,只有一种可能---

那就是有中间人看温子良的面子出手了。

他猜......这个人姓秦?

“这个人不会姓秦吧。”白彦琛故作轻松笑道,说罢,温子良轻跳眉梢,白彦琛掌心发冷,还真是啊!

他有种预感,纪家可能会被温子良给玩死。

*

很快,到了纪云庭组局当日。

宁璃提前和温子良明说过此事,没藏着掖着。

“什么时候回来?”温子良轻声询问,柔情蜜意让宁璃软下心弦。

“就是去放松一下,我当年的启蒙老师也在。”宁璃扬眉算是解释,吕正基早早到场,宁璃很久不曾与启蒙老师同场竞技,心里自是期待。

只是这份期望落在温子良眼底完全变了味道。

女声灌入耳底,温子良压住微扬的唇角。

眨眼间,男人灼热的唇狠狠擦过宁璃颈窝,宁璃顺势将五指滑入男人发中,手感还不错。

发丝不似男人表面那样冷硬,宁璃反笑。

“不然我带你一起?”

“你肯?”温子良问完,噙住女人气息。

宁璃没办法开口,只能任由温子良掠夺。

吻毕,温子良放过她,宁璃只觉唇间发麻,她看着男人说话时理所当然的神色愣了愣。

纪家的局,自己带着他一起,温氏那些老狐貍知道以后肯定要疯。

这男人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我走了。”宁璃看着眼前男人深不见底的眸色,终是没能看出异样。

闻言,温子良眯眸,完美抹去眼中戾色,宁璃没有发现。

见宁璃勾起手指,温子良十分配合地弯腰。

接着,宁璃用指腹擦掉男人唇边红痕。

温子良轻吻她的指尖,温柔写意。

......

上午九点左右。

北区跑马场。

这一次的局人很多,大多数宁璃都认识,有不少对宁璃动过联姻念头,只是最初碍于纪云庭都不敢接近宁璃,现在更绝,又加进来一个温子良,谁还敢追求宁璃?

“宁小姐,好久不见。”众人抢着问候。

“好久不见。”宁璃笑答,规矩客套。

“来了,上马跑一圈?”猝然,温润男音入耳,宁璃回身就看到纪云庭骑着那匹她眼熟至极的纯血马,而纪云庭身侧则是骑着马的吕正基,全是熟人。

宁璃没多想,心底跃跃欲试。

“我换身衣服。”

“不急。”纪云庭温声道,宁璃才走,周围就升起阵阵议论声。

“听说温家那位一样爱马,不知道你们谁和那位比过?”

“谁有那个胆子?”有人嗤笑。

“自己没种就不要找借口。”说话的人很狂,众人纷纷侧目,一看是梁家旻又咽下嘲讽话语。

心中直道梁家旻活该被温子良搞。

上次被弄了满身红酒擡回梁家的亏还没吃够?

鬼知道梁家旻说这句话的时候是什么心情。

梁荣要他在现场想办法把温子良引过来,他又不蠢,在纪家的局上开口要温子良主动过来,这不是把温子良的脸面踩地摩擦么?

奈何梁荣态度非常强硬,还把梁家旻骂到狗血喷头,梁家旻险些抑郁只好照做。

“不如一起比比算了,宁小姐和六爷关系不错,可以替大家请人。”梁家旻建议道,纪云庭没太管这边,不知梁家旻开始自由发挥。

话落,现场一片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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