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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面雄竞!(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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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99号侍酒师,为您服务。”

望冠府会的侍酒师名声在外,有一支队伍里面个个都拿到了ISG侍酒师大师认证。

男声沙哑,存着混响摇动听觉神经,温子良在服务二字上重重咬着,宁璃猛地恍惚。

很多时候,她喜欢温子良戴着眼镜,薄唇滚烫,但金属框镜永远是凉的。

无边眼镜寡情斯文,冷冽入骨。

唯独镜片后方那双鹰眸淬了盛火。

汗水顺着男人的高挺鼻骨滑下,雾气氤氲,只有这副眼镜一点未变,她更想看温子良被牢牢套住隐忍不发的模样。

皮囊太有蛊惑力,但温度骗不了她。

掌控这个男人的温度,就等于死死握住这个男人的命门。

无疑,这种玩法对她胃口,温子良在外面是什么做派,宁璃心知肚明。

够阴险、够毒辣、够张狂。

就算真的有一天大难临头,温子良仍然稳坐高台。

没人能看见这个男人最真实的一面。

她能。

这个机会不是她算来的,而是温子良千方百计送到她手中的。

不费吹灰之力得到的礼物,她没理由拒绝不是么?

几次迷失在温子良的眼睛里,犹如深陷沼泽看不到脱身希望,她有种亲手撕裂这个男人矜贵假面的诡异快|感。

时隔半年,她不再想脱离这场荒唐开场的情人游戏。

将错就错,未必得不到心仪结果。

温子良冷不丁松手,宁璃手腕一轻。

侍酒师的工作步骤有些许繁琐,温子良却按部就班地做着,水晶杯玲珑透剔,酒液在杯中摆荡,散发出迷人的浓厚酒香。

半途,温子良擡眸,眸色淡淡。

正对面是易从谦,睨向温子良的眼神甚是古怪,还藏着点佻薄色彩。

这是宁璃才有的待遇,别人自是没有的。

所有人都要等着温子良玩够,易从谦无语。

陆川霖到底从哪里认识这么一个男人?

他很少觉得有人能如此欠打。

“尝尝?”温子良俯身询问,举止十分到位,侍酒师该做的一个不少。

闻言,宁璃没忍住扬唇:

“坐下一起。”

话毕,她擡头扫视着温子良的着装。

从衬衫到腰带再到西裤,全部是她亲手挑选。

那件白衬衫她看温子良穿了太多次,索性多买些备好。

自从挑明关系,宁璃发现温子良真的很少会穿再穿黑色。

腰带泛着金属光感,宁璃目光勾过,不留痕迹,温子良呼吸微窒。

两人不知不觉对视良久,除去易从谦和易家保镖,剩下其他人心肝俱颤,温子良就这么盯着宁璃,坦率直白,不加掩饰。

周遭的暗昧氛围掺杂着剑拔弩张气息,噎得众人肺痛。

郑家麟不是肯忍让的人,这不是火上浇油么。

“啪!”一声裂响震碎空气,郑家麟甩出酒杯,顺势站起。

几个投资人夹在中间进退两难。

郭銮涛放话要他们保郑家麟,他们背靠郭銮涛才能在京城这种地界混出头,现在放弃郑家麟就是打郭銮涛的脸。

不作为更解决不了问题,看温子良和易从谦的架势今晚才刚刚开始,几个投资人不知该怎么办,心道运气不好。

温子良能猜到郑家麟对宁璃的心思,还明目张胆过来砸场子。

做事全无章法,只看心情。

几人都上了年纪,了解男男女女那些事,可没料到温子良浪荡到当着所有人的面让宁璃踩他,并且看上去心甘情愿。

保镖连忙为温子良拉开座椅,温子良长腿跨|开弯身坐下。

入座那瞬,温子良碾住脚下碎片,掀了掀眼皮。

残片发出干涩声响,剐蹭着耳膜,宛若碎裂的骨头渣滓。

Aire忍着牙颤护住郑家麟。

当年,他在赛场上差点和温子良碰面。

那时候Rowan哥本来是要他上场击败温子良,背后暗箱操作调换拳手号码,就是为了让他和温子良正面对上。

但Rowan不清楚,他可是非常了解温子良。

这个男人狠起来真的不要命。

他要是上去和温子良对打,能不能安全下场都要另说。

“看来是我当年下手太轻了。”郑家麟一字一字说道。

“郑家麟!”宁璃拔高声音怒喝。

“t不是要品酒?”温子良从容道,宁璃心中高高抛起的怒意破天荒落下。

不论她和温子良产生怎样的分歧,但最初她确实因为两年前的事冤枉了温子良,郑家麟还敢提?!

在座的人都能收到点小道消息,郑家麟下手够毒,敢阴温氏的没几个人。

男人眼风幽深平静,不见一丝多余情绪。

“你以为温氏是宁家唯一的选择,是么?”郑家麟反笑,不屑至极。

温子良面色无波,眸光渐冷。

数月前,莫名其妙传出来一份宁家的联姻名单,温子良知道是有人暗中操作,但有句话郑家麟说得没错,温氏......

的确不是宁家的唯一选择。

“Gia,只要你收手,有些事我替你摆平。”郑家麟看着宁璃说道。

杯子爆裂的碎片划伤皮肤,流了血,郑家麟捏起手帕擦拭。

宁璃眉心折起弧度,打起警惕。

这话是什么意思?

进了这间厢房她就觉出不对,郑家麟身后也许还有人?

“听说你送了阿璃不少礼物?”温子良淡笑,温文尔雅,尽是致命狠意。

严格意义上来讲,这是两人第一次正面撞上。

郑家麟想搞温氏很久了,恨不得把温子良生吞活剥,郑家麟咬牙握拳。

“她的账,算我的。”温子良扯唇,陈述事实的平缓语调无起无伏,宛若眼镜蛇露出沾染毒液的尖牙,一击毙命。

“你运气不错,我今晚不是很想动手。”

“不要让我听到你嘴里叫不该叫的名字,否则就用你手里的东西来还,直到你受不了为止,这种滋味你已经尝过了,记得慢慢享受。”男人腔调沉着,近乎残暴的控制欲挑战男性尊严。

郑家麟颈部青筋凸起,情绪抵达临界点。

温氏和佰瑞的过节不是一日两日,近半年时间佰瑞逼到死路,每一次被搞都能看到温氏的身影。

一次接着一次,像是疯了一样咬着佰瑞不松口,一次撕不下掉佰瑞的皮,那就从最疼的地方开始慢慢撕。

连皮带肉,不把佰瑞折腾到“没命”誓不罢休。

瞬时,郑家麟喉间肿痛,口中炸开血腥味,让他头昏脑涨。

Aire听得心惊肉跳,这里不是苏城,在京南他们还不能太随性。

温子良这个疯子!

室内仅剩下众人呼吸的声音,宁璃被温子良按着,易从谦则是没兴趣说话,其他人根本不敢开口。

佰瑞被温氏整治到走投无路,郑家麟手里还算值钱的东西也就一个佰瑞。

算账......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分明就是温子良找借口想把佰瑞一锅端了!

男人坐在宁璃身边,手臂稍稍环住宁璃的椅背,轻点着木椅,姿态强势凉薄。

对付纪云庭,他会看在宁璃的面子上收敛一点,但他要踩郑家麟,不需要任何理由。

见男人拧眉,似是不太满意,总经理硬着头皮收拾残局,温子良忽然哼笑,尾音满含兴味,叫人头皮寸寸发麻。

“咯吱--”温子良脚下用力,碎渣再次断裂。

“捡起来。”温子良越过郑家麟那张脸淡淡道,众人愕然。

倒是易从谦,跟着笑了一下。

“六、六爷,我们来吧。”几个投资人再不想说话也不得不出面,让郑家麟去捡?

这么邪性的事也就温子良做得出来。

投资人弓身弯腰,刚有动作那一秒,男人的鞋尖紧跟着踩过来,就在手边。

虽然没碰到手,但却让人没胆量说一个不字。

下瞬,男人果敢嘶哑的嗓音倒灌入耳:

“听不懂?”

“我让他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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