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1/2)
爱你
窗外细雪飘摇,半空打着旋。
落地灯散逸轻薄暖光,温融缱绻,映着他赤红眼眸。
她不由得陷进他眼里,那里有彼此深埋的心跳。一个克制着,恍如蓬勃焰火,另一个像清冷软竹,叶梢无骨,被他寸寸烧灼,即将落烬。
周屿程的目光黏在她身上,深暗里藏不住的野心,喉结隐隐滚动。
她乌黑长发披散在肩头,被他勾起的手指缓慢缠绕,发梢之间飘落的雪花升温融化,俗话说十指连心,他难以抑制,陷入她湿柔不堪的软滑。
彼此都褪去一层淡然伪饰,她弯起的睫毛开始颤动,喉咙有一丝紧张感,无声吞咽一下,眸光怯怯游走,描摹他硬朗眉眼。
窗外雪落无声,她的声音更轻:“周屿程,你醉了吗?”
他恍若未闻,看着她,眼里流露一丝不甘的惘然,一只温热手掌抚过她发顶。
或许有三分醉意,但他不愿承认,也就顺着她问的,随性又模棱两可地答:“有点儿头疼。”
说话不耽误他放肆,姜洵突然有点反应,伏在他肩头加深了呼吸,他顺势吻在她颈侧,循着早已成形的记忆攻池掠地,占领让他流连的白皙无暇。
姜洵意识有点乱,勉强想起来,周屿程酒量很好,说头疼或许是被暖气熏的。
酒精的作用是让人某一瞬错乱,他错乱的时刻或许早就过去了,这一秒,那份醉意莫名其妙让渡给她,她好像才是喝醉的那个,恍恍惚惚的,贴过去主动吻他。
两份气息撞在一起,又退开。
周屿程抚摸她头发的动作忽然慢了一拍,仿佛在回味前一秒的吻。
姜洵手指微蜷,近距离望着他双眼:“如果你醉了,那我现在说的话,你明天会不会忘?”
周屿程目光柔暗:“到底要说什么?”
他纹丝不动等待下文,使坏暂停片刻,她的呼吸也跟着缓下来:“你还记不记得,现在是几月?”
“十一。”他很清醒。
“嗯。所以我想说,三个月试验期已经过去了。”
说着,她擦掉他眉心一点细汗,摸到硬朗的眉骨,昏暗里接过他微怔的目光。
周屿程紧盯着她,漆黑眼眸藏了一份等待审判的觉悟:“然后呢?”
她轻浅一笑,给他想要又意想不到的答案:“你通过了。”
周屿程眼神一凝,眼底热意瞬间蔓延开。
原本想给他一点反应时间,没想到他根本不需要。
醉意完全褪去,那份用不完的精力再次灌回身体,他一把将她摁进怀里用力吻住。
呼吸猛地相撞,他温柔又疯狂,舌尖急切撩转,惹得她心跳失控,冒冒失失回应着,溢出让他兴奋的轻哼。
一把火越拱越烈,气息里没有醇厚的烟草味,只有冷冽微甜的薄荷香,像一颗戒烟糖,渡进一个狂热无边的吻,他专心主导,任凭旖旎与放浪顺着逐渐凌乱的呼吸不断攀升,打破彼此漫长的煎熬。
索求与进退开始肆意无度,他烧燎的渴望牵引着她,让她伏在他肩上,呼吸凌乱,一颗心忽上忽下,仿佛在浪潮里翻涌,偶尔会无意识地低哼几声他的名字,勾起他更恶劣的攻陷。
周屿程浑身紧绷,血管在肌肉里蓬勃,一身坚硬滚烫与她的无暇湿软撞在一起,撞得她骨骼酸软。
久违的深吻,他比她更加沉迷,翻来覆去让她软若无骨,听她在抚慰又撩拨的吻里艰难吸气,殷红遍布的胸口不断起伏。
暖气充盈,周屿程鼻尖沁了点汗,急喘里不忘挑刺:“你租这房子真是哪哪儿都不行,就这沙发还凑合。”
说完又开始使坏,撩拨又折腾,她招架不住,圆润指尖划过他肩膀:“你好挑......”
周屿程冷嗤一声,节奏倏地变狠:“不挑能惦记你t这么久?你当我来者不拒?”
姜洵眼角噙泪,喉咙里软绵绵溢出声来。
撩而不自知的反馈,他嘴角一扯,愉悦又轻挑地笑,贴在她耳边浑得要死:“好听。”
低沉喑哑的尾音撩得她面色绯红,脆弱耳垂烫得像簇小火苗,被他撚在指腹轻揉,粗砾与柔软相互碾磨。
她失神望着他,默契不必言说,一个温纯至极的眼神让人心领神会,他一时读懂她的难挨与渴望,故意慢下来。
带着一丝不甘咬住她的唇,含糊问她:“最喜欢谁?”
她脑子嗡嗡的,甚至听不清他在问什么,无意识地犹豫不语,晾了他半晌。
怀里的人一直不吭声,周屿程情绪欠佳地皱眉,扳过她下巴:“说话。”
她喉咙很干,艰涩里带一点破碎,回答他:“喜欢你......从高中到现在,一直喜欢你......”一直爱你。
周屿程松开她下巴,认真听完她说,嘴角挂了点弧度。
他满意这句温柔微颤的回答,更满意她时隔多年终于愿意对他坦白。
彼此坦诚相对,他忍不住再次吻她,意犹未尽一番游转,温热的唇又落在她额头。
低喃着:“这么乖啊。”
姜洵肩膀微颤,眼睛有点红。
水雾在摇晃中凝聚,他一看就知道,他姑娘临界值一到又要哭了。
跟他说话也掺了委屈:“但是......你没注意到我。”
周屿程撩开她耳边汗湿的发丝,狠厉忽快忽慢,强势之余,鼻尖贴在她耳鬓温柔摩挲。
“是没注意到你,但你别多想,不是因为你不好。”他在耳畔低声安抚着,气音柔缓,“是我不好。那时候心里烦,觉得生活没意思,每天除了泡夜店就是玩儿赛车,没什么感兴趣的事儿。倒是你,那会儿喜欢我什么?”
话音刚落,她眼角的清泪也跟着滑下来,被他轻轻一吻,泪水卷入舌尖,撩起她颤抖的心跳。
她抱着他,声若蚊呐:“喜欢你温柔......”
温柔。
周屿程闷喘着笑:“跟我开玩笑呢?”
她艰难出声:“没有......”
周屿程骨子里是个温柔的人,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
十七八岁的高中时代,他经常拿着火腿肠和猫条投喂学校附近的流浪猫,一只只大橘三花吃得膘肥体胖,代价是被他弹一弹软乎乎的猫耳朵,再被他拎去宠物医院做绝育。
明明是众星捧月的一个人,爱慕与殷勤不找自来,他可以无条件收下那些昂贵礼物,之后拥抱也好亲吻也好,甚至发生关系都不在话下,只要他愿意去放纵。
但事实相反,他总是骗别人自己早就有了女朋友,从始至终顶着一个花心浪子的烂名声,让单纯的小姑娘捂紧钱包,别在他身上浪费精力。
降温的晚上,他会帮路边的老爷爷买下滞销的小橘子,在老人家找不到收款码的时候,他就懒散又认真地去到附近的便利店,给老人家换一张现金。
她喜欢他温柔里的正直坦荡,喜欢得难以自拔。
虽然生起气来也会恶狠狠的,但他尝试着让步服软,强势的底色永远是爱她,行动胜过言语万千。
...
月光里漫长的占有和给予,她手指攥紧,在他肩上留下斑驳印记。
煎熬难耐,轻哼里又有眼泪掉下来,湿漉漉的一双眼眸倒映他拧紧的眉,潮热水雾在她眼底缱绻流淌,清澈得要命,偏还要轻软地撩他一句:“周屿程,我好喜欢你......”
他肌肉一紧。
“操。”一瞬间气血上头,“我他妈像在欺负未成年。”
这话不兴说,惹得她莫名清醒,一本正经瞪着他:“你不许说话了。”
“谁不许说话?”周屿程气势十足地掰着她下巴,嘴角噙笑,“谁让你这么看我?”
姜洵从善如流,眼睛一闭:“那我不看你了。”
闭上眼睛,周屿程又顽劣不讲理:“给我睁开,专心点儿。”
带着泪水的上下睫毛轻轻分开,睁眼时,他强势吻过来,扣住她手腕,把她微颤的手掌搭在他胸膛,紧贴着擂鼓般的心跳。
一声又一声,蓬勃有力,仿佛是为她而生。
...
嚣张跋扈的气焰在她柔软的轻颤里甘心投降,彼此举手投足之间心意相通,不言自明。
宁静里有微喘的动静,汗涔的掌心紧密相贴,他指腹摩挲她发烫的脸颊,慢慢撚,轻轻地揉,在湿润微碎的声响里接无数个温软细密的吻,告诉她他究竟有多爱她。
...
第二天醒来已经是中午。
幸好不是工作日,不然她要吓得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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