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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0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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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张星行看见这张脸便心头没来由一阵慌乱,想也不想挺剑便刺,如风利刃灌进掌风,顷刻间将对方的攻势化解殆尽。

太子丝毫没有收手的意思,五指张开掌心翻转,霎时间妖风四起,毁天灭地之势向张星行扑卷袭来。

碎金剑锋震颤轰鸣,在触到太子掌风的一瞬间猝然绽开无数道细小的裂纹,张星行心惊肉跳急速撤剑,回头大喝一声:“谢玄玉!”

谢玄玉一剑掀翻了密密麻麻扑上来的一众山匪:“干什么!”

“打不过!”张星行在地上一滚,凌厉风声从头顶直削而过。

谢玄玉:“……”

几个被谢玄玉解开了绳子的姑娘吓得瘫软在地,眼前血光一片,惨叫连连。

张星行和谢玄玉在瞬息之间交错了位置,两道剑光寒冰彻骨,谢玄玉的剑锋几乎是下一刻横着逼到了太子身前——

“锵!!!”

谢玄玉目光骤然凝固住了,只见手中剑身一寸一寸碎裂开来,然后跌落在地上。

张星行目瞪口呆。

太子撚了撚手指,一丝流转的气流从掌心里环绕而过,紧接着他神情一阴,一掌翻出!

下一秒,谢玄玉直接当胸一口血喷出,整个身体倒着飞出去几米远,狠狠砸在地上,发出一声巨响。

张星行全身血液在此刻都凝固了,一点一点僵硬的转过头去,眼前这人的武功,绝不在沈知景之下。

而太子擡起眼,与他心平气和的对视着。

凉风习习,周遭一片兵荒马乱,太子定定的看着张星行,忽的弯眸笑了:“何岳来信同孤说,你回来后得了失魂症,从前的事情,都不记得了。”

“之前孤还不信,觉得是沈知景弄了个模样相似的傀儡戏弄孤,不过现在倒是信了。”

张星行哈哈的干笑两声:“是吗,那也不奇怪。”

“殿下连九阴医法这种荒谬至极的迷信东西都相信,想来没什么是殿下不相信的。”张星行手心已经渗出了汗意,却仍是不动声色的挡在了谢玄玉身前。

太子垂眼而笑,轻声道:“你还真是,一点没变。”

“殿下!莫误了时辰!咳咳咳……”那老神婆从地上挣扎着爬起来,她方才拎着她的大公鸡要悄摸着继续画符,混乱中被谢玄玉一掌掀下台去,半天才爬起来。

“牺牲九条无辜之人的性命,不能让太子妃重获新生。”张星行抢着说道:“殿下,鬼神之说不可全信,您如此轻信于人,如何胜任储君之位?”

太子指尖动了动:“你可知妄议皇室,是何等下场?”

张星行心道管你是什么下场,总不会比如今的局面更糟糕了,眼下当务之急是救走这九个姑娘,至于太子跟沈知景还有梦中那原主十年前的纠葛,张星行最擅的就是装傻充愣,先糊弄过去再说。

他在身后不动声色的给谢玄玉打了个手势,风声呼啦啦席卷过去,将周遭的火势吹拂的越来越大。

严格意义上来说,这个土匪寨子里的人手都不算武功太高,在谢玄玉这样的剑客手里无一撑过半招,目之所及唯一的对手,仅太子一人而已。

谢玄玉喘息着咽下了满口的鲜血,呼哧呼哧的胸腔里全是浓郁的铁锈气息,他挣扎着爬起来,掌心里还握着那柄断剑。

一切在电光火石之间发生。

太子饶有兴趣的摊开手,刚要仔细打量他二人的动作,眼前忽的狂风骤起,飞沙走石顷刻间掩盖了所有的视线范围,碎金剑身内息充沛而磅礴如雨。

太子刚一擡眼,就见剑锋气浪如虹直逼眼前!

他猝然擡掌死死握住剑锋,夺目光华在指缝间爆裂开来,鲜血如注直接淌湿金线纹走的袖口。

张星行寸步不让,硬生生以己之力将太子拦在祭祀场之外,那边谢玄玉跌跌撞撞挥剑将剩下几个姑娘身上的绳子一齐割断。

“出了寨子就快跑!不得回头!”谢玄玉掌心全是粘稠血水,他精疲力尽的割断最后一个姑娘身上的绳子。

身后风声入耳,他头也不回断剑倏然掷出,“噗呲”一声血肉迸溅,老神婆前胸被贯穿开来,手上的大公鸡掉落在地上。

“咕咚!”一声,颓然倒地。

几个姑娘相互拉扯着上马奔逃,谢玄玉深吸了一口气,扬手的瞬间山寨的大门被重重合上,彻底将他们几人一同封在了这里。

遍地都是山匪的横尸,整个九阴大典彻底被糟践殆尽。

太子的神情一点一点阴鹜下来,他慢慢的拧了拧脖颈,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显得格外恐怖而森然。

张星行骤然低头,一口血咯出喉咙,血腥气落在森寒剑锋上,交织出惨然而灼眼的冷光。

太子的功力,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深的多,不愧为十年前沈知景唯一动心过的人,从武功到气度的势均力敌,风华绝代。

他快撑不住了,张星行十指的筋骨死死扣进剑柄的花纹里,剑刃彻骨寒冷,胸口热血翻涌起伏,冰火两重天的苦楚几乎吞没了他所有的感官。

太子嘴角的笑意加深了。

“星星,十年了你还不曾安息么?”他反握住张星行执剑的手腕,笑的柔和而嘲弄意味十足。

张星行咬着牙,血腥气几乎抑制不住,一张口鲜血就从齿缝间争先恐后的涌出来。

手指已经麻木了,可张星行就是不肯松开握剑的手,两人的血水汩汩流淌过剑柄花纹,在一滴一滴的淌落在地上,太子倏尔笑了。

“那孤送你一程罢,好好休息。”

仿佛是无尽天光骤然炸开,张星行只觉眼前猛然发亮,一瞬间金光刺目席卷进整个神识。

紧接着前胸一凉又一热,鲜血爆涌而出,全身霎时间变得轻飘飘的,他恍惚着想。

“张星行!!!”

他听见谢玄玉肝胆俱裂的大吼,张星行原以为自己会就这么直接被打昏过去,可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竟让他死拽着太子的前襟没松手。

“殿下,你当年究竟做什么了?”张星行无声的笑着。

“围着春风楼下了这么一盘大棋,却怕的始终不敢见他一面……”

张星行吐出最后一口气息,话音袅袅,淹没在风里。

……

“这就是事情的全部真相,何岳乃是东宫那位最贴身的护卫,若真和九阴医法有关系,也不奇怪。”

沈知景在楼台上坐的悠闲,五指白皙修削,执杯时茶盏轻晃,碧叶在水波上荡漾开来。

一旁侍立的婢女早已面无人色,执杯的手抖的厉害,扑簌簌撒了一地的茶水。

沈知景微笑着侧过眼:“舒桐,你这手今日是怎么了,苍玄山不养闲人,若是养个连茶水都不会服侍的下人,还不如将这手剁了去,喂狗。”

少女秀美面容骤然变色,彻底握不住了茶盏,“咣当”一声,连茶带水砸在地上,面色惨白如纸。

周少台和楚酩默不作声的立在门外,堂前摆着樊蕊和杨公子的尸身,两人忧心忡忡的对视一眼,彼此都没说话。

“宗主……”舒桐瘫在地上,半晌后怔怔着道:“九阴医法,被选中的九人,都难幸免么?”

沈知景觉得好笑:“那你觉得,他们抓人去做什么呢,同你戏耍一夜,再送你回来?”

舒桐全身犹如遭到重击,颓然又低了几分身子,喃喃道:“不是这样的。”

沈知景从怀中掏出那枚熠熠发光的鲛人泪,然后推到她眼前:“东宫太子妃病重,东宫为求治病采用九阴医法这等下作医术,要收九名貌美女子为药引,何岳何鹏兄弟二人,便是为太子采办姑娘的手下。”

舒桐看着那通体剔透的珠子,木呆呆的望着沈知景:“樊蕊一早便知道此事……”

“啊,她知道。”沈知景轻松道:“何岳不肯招的事,自有人替他说。”

“舒姑娘,若你绝不后悔那日所为,我便将何鹏带上来,如何?”

舒桐木然的笑了笑:“不必了。”

“宗主若是要杀我以正道,现在便动手吧。”舒桐闭上眼睛,昂起了纤秀的脖颈。

沈知景垂下眼:“我杀你作甚,樊蕊死不死与我何干,你死不死,又与我何干。”

“但是我受人之托,要将事情的全貌告诉你。”

“何岳何鹏两兄弟受太子之命,在京城中暗地里挑选漂亮姑娘买回去做九阴医法,何鹏与眼下躺在地上这位杨公子,负责采买掌眼,何岳负责处理,哦,他还分了点时间同我找事。”

沈知景起身开门,将门口樊蕊腐烂的尸身拖了进来:“但是,计划的变故出现在何鹏这傻子身上,他爱上了樊蕊。”

沈知景平静道:“他原本是不肯同我说实话的,直到我把他按在樊蕊尸体前告诉他如果他不肯交代实情,我就将她挫骨扬灰扔进乱葬岗,他保不住心上人的生前事,也别想保住她的身后名。”

舒桐抿着嘴唇,惨白的面庞上滚落下来冰凉的眼泪,少女咬牙切齿:“你这个疯子。”

沈知景侧过眼,手中茶盏稀里哗啦被内力震的稀碎,脸上却还是带着笑的:“我是不是平日里待你们太宽厚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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