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玄幻魔法 > 迫害大师兄的五年 > 衣襟半敞

衣襟半敞(2/2)

目录

榆满看着眼前渐渐显现的木屋,有些后怕,拽着叙止的那只手也开始用了劲。

“他不会的。”叙止笃定。

榆满不解,天寒地冻下,每一阵风都夹藏着彻骨的凉意,裹挟着连绵不绝的细雪飘洒在二人的乌发之上。

只不过她周身暖洋洋的。

发丝上的白雪也消融的极快,转瞬即逝。

“大师兄不必如此,这点风雪我还是受得住的,你受了伤还是少运气为好。”她担忧了几句。

可她暖的不仅是身,还有心。

他果然和椿相庭一样傻。

叙止掩唇咳了两声,温声回道,“无事,不必忧心,只是怕你受寒而已,这点伤不打紧。”

话还没说完,便又咳了起来,颤着整个身子都有些抖,他靠在榆满的身上,分了一部分重量与她。

肩上抖得厉害,榆满倒是更加担心起来,她蹙着眉想松开二人交握的双手,转身去扶住她。

可惜,叙止抓的紧。

愣是不肯将她的手松开,榆满叹了口气,像哄孩子般又握了回去,只用另一只手撑着他。

叙止垂着眸,眼里清明一片,嘴角微勾,若是榆满此时擡头便能发现他正笑吟吟的看着她。

榆满堪堪楼住叙止的臂膀。

“大师兄,你还挺重的。”她打趣道。

叙止,……

耳边没了咳嗽的声音,身上的重量也减轻了不少,榆满揉着左肩擡头去看他。

叙止霎时转过头,“到了。”

面前的院子与周围格格不入,里头春意盎然,富有生命力,木桌边上缠满了花枝,虽然好看却并不中用。

风雪在院外篱笆处戛然而止。

仿佛割裂开似的。

院中一站一坐着二人,站着的是一身白衣的山辛,坐着的则是神情温柔的季逢春,他们似已达成了某种共识,静静候在此地等待他们到来。

季逢春的身影在院中倒是有了些实感,不似在林间那般。

她将手放在木桌边上轻轻抚弄,见他们互相搀扶着走近,神情更加柔和。

“谢谢你,让我在秘境里重新活了一回。”

榆满见她看着自己,刚想开口,就听她继续道。

“我曾附在你的身上,顺着风再次看了一眼这个世界,虽然只有短短的片刻,但我也知足了。”

她说这话时,眼里只有满足,榆满在她眼中看不到任何一丝不甘与怨恨。

榆满突然想起来了,她初入秘境之时,曾莫名化成了一缕清风,想来那便是季逢春附在她身上有意识的带着她去,但她依稀记着季逢春离去时说了些什么。

“你那时想和我说什么?”榆满问她。

季逢春却笑着摇摇头,卖了个关子,“有人跟我讲了一个故事,他让我给你带一句话,但我却觉得,现在还是有些早了。”

她说完,便要起身,一旁的山辛连忙搀扶起她,可他根本握不住季逢春的身子,只是虚虚将手放在她的肩上。

榆满眼尖的看出山辛的手甚至已经透过了季逢春的肩膀。

她只是个空有意识的虚影罢了。

“你们走吧。”她道。

山辛并不搭话,他一门心思都放在季逢春的身上,细细听着她的话,也是,毕竟季逢春一句话便可让他的魔纹消退。

“那你们……”榆满明明惧怕山辛的胁迫,却还是开口。

天地茫茫,冬雾弥漫,朔风直扑,风雪阻隔的空隙下,一里一外站着两双人。

院里的女子依偎在白衣男子怀中,迎风含笑。

院外的女子搀扶着红衣男子肩膀,茫然无助。

含笑的女子朝她挥了挥手,“不必担心我,有他陪着,无论是一炷香,一天,还是一年,我都很满足了,他是我的相公,是我的家人,我应给你们道歉才是,给你们添麻烦了。”

山辛眼中只有季逢春一人,他由着她任性,依着她的话,朝二人也挥了挥手。

只是语气实在算不上太好。

或许他原本是个极好的性格,只可惜榆满他们是看不见他这一面了。

“要走就快走,若是我改了主意就晚了,不过你们记住,回去告诉灵因,我不成仙是我自己选择的,他困住了我的心,我迟早要去和他算这笔账。”

不过榆满知道,近期之内,山辛是不会去找祖父的麻烦了。

季逢春情况特殊,算不得鬼,也称不上人。

已此状态还能维持多久,榆满不清楚,也没有人知道。

也许是下一瞬间,也许是一年,也许是一辈子。

……

榆满撑着伞扶着叙止走在林间,二人在迷宫般的地方磕磕撞撞。

传信符在这根本起不了作用。

也不知林师姐他们去了哪里。

叙止脸色苍白,咳得越来越狠,榆满着急的紧,扶着他手也愈发用力,明明是寒冬腊月,额间却有汗珠滑落。

需得尽快找到师姐他们,帮大师兄疗伤才是。

明明她着急忙慌,伞下的另一人却饶有兴致的低头看她紧张的模样,苍白的嘴唇一张一合。

“小师妹认识的人还真不少啊。”

他说话声音不大,但榆满却听得一清二楚,她回,“大师兄又在说胡话了,我自小就不曾下过山,哪里认识什么人。”

可他却眼神微暗,半垂桃花眼闪过深思,颤动着浓密的眼睫问道。

“那你告诉我,季逢春说的那个人是谁?”

目录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