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襟半敞(1/2)
衣襟半敞
榆满发誓,再这样下去她迟早要被叙止吓出病来。
她笑得眼角抽了抽,“我没事啊,大师兄老看我做什么。”
少女的声音有些颤抖,叙止听她如此回道,垂眸去看那颗不再发光的红珠,若有所思。
他说,“我好像,很早的时候就曾见过这颗珠子呢。”
榆满松开手腕,横到他的身前举起晃了晃,“怎么可能,这珠子一直带在我身上,从未取下来过。”
叙止再次伸手去触碰。
有趣的是。
他的眼睛不再疼痛了,以往每次红珠闪烁之时,他的左眼都似被剜下一般疼痛难忍,可这次不同。
“小师妹的声音变小了。”他熟稔捏住榆满的腕骨,轻轻凑到她的跟前。
闭眼倾听。
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
好安静的声音。
不喜欢,不喜欢,不喜欢。
叙止心底涌上一丝烦躁,睁开的眼睛,却听榆满音量故意拔高,有些疑惑,“我说话声音你听不见吗。”
“嗯,听不见了。”他声音莫名变得冷淡,像是情绪不佳。
榆满忍住心底的雀跃,心知系统帮了大忙,总算将这红珠与他的联系阻隔住了。
也难为它总算做了件好事。
可她面上不显,依旧装傻,声音一句比一句高,颇有逗弄他的心思,“啊?大师兄听不见声音了?那山辛的剑果然有毒!他肯定在剑上做了什么手脚!”
叙止衣襟半敞,细腻的肌肤裸、露在外,雪色皎皎,清风玉骨,这番模样不禁引人浮想联翩,采撷下来。
他握着榆满的那只手稍显滚烫。
见他一本正经的看着自己也不回应,榆满倒是有些尴尬,秘境中二人成了婚,自是有过肌肤之亲。
但那并不一样。
可算一场荒唐梦罢了,摸不着,猜不透,里面的十来年也只是一炷香的时间。
如今出了秘境,榆满自有些避着嫌,对她而言,她只是做了一场梦而已。
榆满不自在,正想抽回手。
就见叙止不疾不徐地理着胸前凌乱的衣襟,握着她的手却并未松开。
指尖刮擦到锁骨,叙止的眼睫微微一颤,他启唇笑了一声。
“走吧。”
由不得榆满说些什么,他五指向下游移,略过那根红线,插入榆满的指缝之中。
榆满步子不大,但也能跟得上。
低头去看二人再次交握的指尖,榆满无话可说,大师兄真的很爱牵手,或许,这就是他说的不要离开他身边的意思吗?
榆满懂了。
恐怕大师兄只是缺乏一些安全感。
她抿了抿唇,思索一番,微翘的指尖向下扣住,紧紧覆在他的手背之上。
感到手背上的动作,叙止怔了怔。
他笑了起来,像是发自内心的开心,喉间溢出一段熟悉的歌谣,倒是比榆满唱的要好听一些。
“摇啊摇,晃啊晃,白猫在月下唱歌,鸟儿在树上起舞……”
这什么词,她可没这么唱过。
但见叙止开心,她也笑笑不去辩驳,林间的路径被皑皑白雪覆盖,早已看不大清,他们顺着地上的脚印一步步跟着朝木屋走去。
“你觉得怎么样?”一曲唱完,叙止问她。
“好听!特别特别好听,尤其你改了词之后就更好听了!”榆满不假思索。
榆满边说边走,直到左手牵扯不住那人,她才停下,发现叙止停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看着她。
“怎么了?”榆满问。
“骗子。”叙止冷笑一声。
嗯?
她又怎么了,夸人还夸错了?
榆满闻言,闭眼深呼吸,长进短出,有些无奈,“我是真觉得你唱得不错呀。”
叙止终于动了一下,他蹙眉摇头,“不,不对,是你说的,我唱的不堪入耳,难听得很。”
“你又骗我。”他好似有些委屈。
榆满握着他的掌心,感受到自己突突突的心跳。
内心不免抱怨起来。
冤枉啊,她到底什么时候说过他唱歌难听了,大师兄真的是越来越奇怪了。
虽然大师兄人很好,但是却总说些让她摸不着头脑的话。
“那肯定不是我,大师兄必定记错了。”
静默片刻后,叙止仿佛想通了,不再低头,他笑得随意,金红发带在白雪之中极为惹眼,随风飘荡着。
他说,“那便不是吧。”
说罢,便继续拉着榆满在林间走着。
他哼着调子,却不再唱词。
*
皑皑白雪下一黄一红的身影显眼异常,只不过那抹红色突兀的沾了一片又一片。
“可我们打不过山辛啊,他不放我们离开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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