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我(1/2)
你喜欢我
少女跪在地上,乌发凌乱,虽看起来狼狈了些,但骨仙鞭甩在她身上就像羽毛轻轻拂过,可她依旧被它划出的雷电之息压得擡不起头。
榆满瞪着眼死死盯着高台上的大长老,瞳孔颤抖,像是要将他撕咬殆尽。
这个不要脸的老家伙!
她不是傻子,邓齐河常年被祖父压势,虽有大长老之位却并无众心,他逮着机会可不得好好欺压自己一番,她不想给祖父和阿爹带去不必要的麻烦。
阿爹在这件事上未必会向着自己,可她向来不是什么逆来顺受的主,这鞭她可以受了,但她无错。
实力才是说话的钥匙,现在的她还没有资格开口说话,但迟早有一日她会打破这些枷锁,旁人练十遍她便练百遍千遍,依靠旁人不如将自己变得更强大。
她运气一向不佳,可她从不杞人忧天,没有人愿意收她为徒她便自己创造机会,去学,去练。
但是今日,她却是头一次看清了这些人的嘴脸,说不伤心,那肯定是在逞强罢了。
被人欺压,被人厌恶,被人辱骂。
他是怎么做的?
他是怎么一步步走到今日的?
榆满好不容易才擡起了脑袋,朝他看去,可将要四目相对之时,叙止却将眼神移开。
她低声道,“你为什么不看我?”
叙止闷哼一声,虽然声音极小,可榆满还是听清了,她费力的擡眸去看,旁人不知,可她自己却知晓叙止定是做了什么,这鞭子跟挠痒似的,除了她跪在地上被雷息压着擡不起头,其他的倒是没什么感觉。
她实在不懂,这人究竟是何意,既说恨她,却又不忍自己受伤。
他到底想干什么。
叙止眼里蓄着她看不懂的情绪,像是纠结又像是懊恼,他终于将视线对上,盯了她许久,才说道。
“我是你的执鞭人。”
榆满当然知道,可他说这个干什么,是在提醒自己不要露出破绽吗?
可他若是真做了什么,被大长老得知也定没有什么好果子吃,更何况他身后并无家族依靠,大长老拿捏他就跟拿捏一只蚂蚁没什么区别。
第二十二鞭落下。
鞭子落在她身上已然颤抖,仿若甩在叙止身上一般,他微微喘着粗气,喉结滚动,眼神恍惚一瞬。
似是掌控不住力道,榆满的衣袖被划破,一小节碧藕露出,即使是这般也未有血丝溢出。
她离得叙止最近,分明能闻到一丝不同寻常的气味。
是血的味道,却不是她的。
榆满见他整个人都有些站不稳,胸口剧烈起伏,她启唇却无声,“你为何要这么做。”
为何要帮她,为何要护她。
叙止看懂了,却只笑笑。
漂亮的眼眸弯成月牙,他握紧鞭子将它高高举起,无声道,“你猜。”
榆满看着他,心跳的极快。
像是二人一同掉落悬崖唯有彼此才是唯一的依靠。
第二十四鞭快要落下时,一阵掌风将面前的骨仙鞭甩飞,连带着叙止也一道后退数十步。
“叙——”榆满的声音戛然而止。
她将刚冒出的话咽回肚子里,不能让旁人看出她在担心叙止,若是被人看出叙止在骨仙鞭里做了手脚就坏了。
现在场内的弟子们,包括长老在内,都认为她做了什么引的叙止动怒,这才亲自执鞭。
他堪堪站稳眉头紧蹙,握住鞭子的双手颤个不停,榆满看得清清楚楚。
骨仙鞭的压迫消失。
“老夫不在,你们就是这么对我的乖孙女的?”
榆满还未看清来人是谁,就被说话之人搀扶起,他弯下腰替榆满拍了拍跪脏了的衣裙,随即又将她黏腻在脸颊上的发丝拂开,满脸的心疼。
可他又是谁?
榆满刚站起,瞧着眼前不过而立的俊美男子一脸茫然。
灵因见自家怪孙这般表情,笑道,“小满认不出祖父了?”
榆满微张着嘴,说不出来。
这位美男子居然真的是是她的祖父?
她从未见过祖父这般模样,莫不是祖父突破了最后的大关,这才容颜焕发。
灵因没说什么,只是一双眼冷冷的瞧着高台上的大长老,他冷哼一声,拉着榆满往高台飞去。
他释放灵压,将周围看戏的弟子们逼得只能垂下脑袋。
“灵因师祖闭关出来了,他定然是突破了最后一层!”
“是啊是啊,小师妹可算来靠山了,大长老这次太过了,灵因师祖这次突破后,我们宗门怕是要出有史以来第一位灵仙了!”
“你小声点,还嫌不够乱是吧。”
话音刚落,灵因的话就自高台传来,声音如雷贯耳,震的地动山摇,好似要让整座仙山都听清他的话一般。
“邓齐河,你好大的胆子!”
“我灵因的孙女,就是要站高台,望明月!”
“悬天的明珠也比不上我乖孙女的一根头发丝,你们竟敢伤她辱她,我灵因今日就在这看看,究竟还有谁敢对她出言不逊。”
灵因紧紧盯着面前的大长老,他眼里怒意渐浓,清亮的嗓音压制住怒火,好似一场无声的风暴即将袭来。
他一手挥开,磅礴的灵压扑向邓齐河,让他惨白了一张脸,脚下微微颤抖,努力稳住身形不让自己失仪。
邓齐河立时看向子疏,心知是他偷偷使人告密,可灵因闭关许久未出,难道是真的突破了不成?
可他并未发觉天降异象。
难道说突破灵仙就是这般无声无息?
邓齐河虽有疑虑,却也不敢赌,毕竟灵因连脸面容都变了,见他这般清风道骨,邓齐河心里极不是滋味。
就是这张脸!
他到死都会记得,灵因只一个眼神,他的心上人就变成了他的娘子,邓齐河怎能不气?
日日瞧着师妹与灵因恩爱有加,他恨不得将灵因千刀万剐,可灵因实力实在强悍,他的小心思也只能隐藏于深处。
“师兄,这是仙门的规矩,便是你来也违抗不得。”邓齐河忍痛咬牙道。
灵因却只笑了笑,“那又如何?”
邓齐河转头看着底下,“那师兄又如何向弟子们交代,仙门无规,我今日若是为你破例一次,那对他们也不公平。”
灵因未将他的话放在心上,只扭头看着自己的乖孙女可有不适,连一个眼神都不愿分给他。
可榆满的心思有一半都被底下的叙止分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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