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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个野男人(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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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她手上托着一只小瓷瓶,看着样式倒是极为普通,就连这瓷瓶都是外头随处可见的白瓷瓶,做不得奇。

“如何使得?”

瓷欢笑了笑,“欢愉香虽说是香,却是喝的媚.药,而我这春满醉却是毒,只需闻一闻,若你那心意郎君不愿与你共赴欢愉,这满春醉的余韵也能勾的他不得不与你同欢,且它里头还能刺激人的欲念放大,若是你心思不正恐有杀生之祸,不过这才刺激不是吗。”

此言一出,满厅的银铃作响,笑声刺耳,皆要瓷欢与她们分一分这好东西。

“也难怪魔君大人不肯用这春满醉,强迫人的事,我们魔君可做不来。”

……

话语声声落于榆满的耳朵里,她忍不住翻了两个白眼,强迫人的事情他做不了?

可别放他丫的屁了。

魔族人果然如传言中的一般,整日只知欢愉享乐。

瓷欢死死握着瓷瓶,蹙眉啐了两下,拍下旁人觊觎的手,“这般好的东西你们就想直接空手套白狼不成?”

众人一听怕是要金银交换,这才不得已悻悻散去。

眼见她们走至拐角处,榆满扭头躲进了浴池之中,她扫视着里头,白雾袅袅的热气扑面而来,清澈见底的池中孤零零飘着花瓣,四周不见旁人,窗户大敞。

想来邓璃已经离开。

听着外头的脚步声,榆满连忙将衣衫和发丝打湿,一路狂奔至窗边阖上。

笑声突然止住,脚步声也嘈杂起来。

尖锐的喊叫声响起。

“贱人!显摆什么!”

“你敢打我?!”

“我们这么多人还治不了你了?”

榆满不知外头发生什么起了挣扎,但这是个好机会,她拉开窗户,一脚蹬在墙上就要起身跳出。

就在她要翻窗跳出时,头上突然被一股冲劲砸去。

她一脚踩空摔了下去。

什么是霉运圣体?这就是!

头磕在泥地上倒是不疼,但是后脑处一阵一阵的刺痛惹得榆满嘶了两声。

她站起身子,揉着摩擦破的大腿,手边摸到一个圆润的硬物。

一股怪味冲鼻而来。

她低头看去。

手上握着的正是那瓷欢口中说的满春醉,且这白瓷瓶上头的盖子不知何时被摔掉了,瓶口萦绕着的紫烟正源源不断地朝榆满的鼻尖吸去。

靠靠靠!!!

她立马将鼻子捂住,瞳孔猛地收缩起来,像是蛇瞳似的诡异竖起,她想都不想直接将窗户打开,将手中散着紫烟的满春醉扔了进去。

没事的,没事的,没事的!

她只吸了一小口,连什么味都不知道,肯定没事的,榆满咽了咽口水安慰起自己来。

“小满,快过来!你还呆在那里做什么?”

邓璃的声音传来,他穿着叙止一贯穿着的青白衣衫,卷起一小节袖角将腕骨露出,见榆满喊着不动,他蹙眉走近。

她听不清这人说了些什么,耳朵里似灌了水般嗡嗡作响,榆满喘着粗气,眼瞳竖起收缩。

只一息之间,她身上就燥热难耐起来,像是有无数蚁虫啃咬着她的骨头,激得她汗毛直立。

这魔域的人是不是吃饱了没事做的,整天研究这些东西做什么。

榆满仅存的理智即将崩溃瓦解,好在她吸得不算多,头脑还算清醒,她紧紧扣着自己的掌心,咬着口中软肉。

“你离我远些。”

邓璃愣怔在远处,即将触碰到她的指尖顿住。

“你怎么了?”他问。

榆满不敢转头。

她喘着粗气,狂眨着酸疼涨红的眼睛,“我没事,此地不宜久留,你快些离开的好。”

邓璃不是个细心的人,闻言,他只能点头,“好,那你也多加小心,若是有事……”

榆满根本听不清他的话,只得咬牙点着头,面上已如烈日灼烧,她恨不得立刻转身就走,但是这势必会被邓璃看出端倪,这个夯货脑子不好,他能做出什么来榆满还真说不好。

见她僵着身子不说话,邓璃疑惑道,“小满,你是不是不舒服?”

榆满摇头,敷衍了他几句便匆匆离开了。

可她不过刚走了几步,身子一软便再也站不起来了,榆满知晓自己中了什么,她唯一的办法便是去找叙止替她解毒。

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才好,但是她只想找到叙止,找到他,她才能安下心来。

可她一步也走不了。

无奈下,她只能试探地拉起腕上的红线,可惜的是,叙止并未出现。

榆满撑着身子就要再度起来,就在她大腿发颤瘫软在地时,一只手突然出现将她捞了一把。

耳边熟悉的声线响起,“小满。”

榆满闭眼,长气短出,胸膛起伏极快,青白衣衫朦胧了她的视线,瞳孔再次竖起,她已经有些分不清眼前的人究竟是谁了。

她靠在那人的怀中,安心下来,两手就要朝他探去。

直至一道声线将榆满的理智再度拉回。

“小师妹这是将我不要的衣裳丢给谁了?”

她身子一轻,便再次落入另一个温暖的怀抱,那人熟稔地将她搂入怀中,乌黑的眼瞳中看不出任何情绪,胸腔中翻涌着刺骨的杀意,面上却依旧无害。

叙止笑吟吟道,“这是哪个野男人?小满,你又不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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