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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勾引她(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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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眸染上点点情.欲,眉眼弯弯的看着榆满,舔了舔嘴角。

只要榆满低眼去瞧就能知道,他又在装。

*

黑影一路跌跌撞撞。

只要一闭眼就能想到方才那一瞬,嫉妒在心底沸腾,他甚至有一刻实在忍不住,想直接杀了他。

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可是不行,他还不能杀了他,甚至是杀不了他。

面具死死抓在掌心,指骨咬住,血珠沿着掌心滑落在面具上,月夜深沉,浓云挡住的银月终于洒下一缕光晕,黑影的外袍松散开来,露出里头交横相叠的丑陋疤痕。

喉结处更是破了个大洞,冷风呼呼朝里头翻滚。

“凭什么,凭什么不能是我?”

黑影气息不稳,他脚步虚浮,摇摇晃晃往主殿飘去,口中一直嘀嘀咕咕些什么。

“最后……冒牌货们……我……真……”

“小满……小满……”

凭什么不能是他?

凭什么最后一个不是他?

黑影被气到双目赤红,他身形不稳就要朝前磕去,站在他殿外等了一宿的南鸦眼疾手快搀扶住了他。

南鸦恭敬低头,“主上。”

他不去多问,也不去好奇魔主脸上的疤痕是怎么一回事。

黑影站稳,看了他一眼,重新带上了面具。

“有事找我?”

南鸦不曾思虑,双膝跪地,“主上,我……”

“你想让我为你求娶仙门的那个女子。”魔主冷笑一声,不在多言,凭空甩出一道漆黑的鞭子打在他的身上,带着雷电之息的动荡。

南鸦被一鞭子甩落在地,滚了好几个圈。

起身后,他咬牙止住喉间的腥甜,再次双膝跪地,额头狠狠磕在地上。

态度陈恳,看着好不可怜。

可魔主却不为所动,他黑漆漆的眼珠一转不转的盯着他瞧,头微微歪向一边,底下站岗的魔军们无不打起了精神,额上滴下细密的汗珠,连呼吸声都整齐了不少。

南鸦咬碎了牙也想将话说完。

“求魔主成全,我是真的爱阿抚的。”

见他竟敢直面对着自己,魔主朝他走了一步,黑鞭拖在地上发出“滋滋——”的声响。

压迫感十足。

南鸦咽了咽口水,妄想在魔主嘴里听到一句回应。

“你爱她?”魔主问。

南鸦不假思索点头,“我宁愿为她去死。”

魔主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一样,一脸讥笑的看着他,“去死?”

“你以为死亡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吗?”

南鸦突觉自己回答错了,连忙摇头,昔日威风的魔君如今却被威慑得只敢跪在地上,他敬重魔主,却也害怕魔主,这里没有一个人不害怕主上的。

“若是有一日你的心上人被你杀了,但你其实根本不愿杀她,你会怎么做?”

南鸦猛地擡头,他不知主上为何会问这个问题,但他知觉这或许是一道致命题,答得好主上或许会答应他,答得不好……

半晌过去,魔主渐渐没了耐心,他把玩着手心的黑鞭,暴涨的紫气在黑鞭上游移。

“我会找到复活她的办法,就算是一千年一万年,我也会找到,然后和她永远在一起。”

魔主点点头,说出的话却愈发凉薄,漆黑的瞳仁笼上一层阴云,他讥讽出声。

“你还漏了最重要的一点,复活她后,你就要将自己的命赔给她,你杀了她,居然还妄想自己和她有什么未来吗?她本该活着,是你杀了她。”

魔主笑了笑,刺骨的眸光自上而下将他扫过,似在回忆些什么,手心的黑鞭滋滋作响,欲待势起。

“她是被你逼死的,南鸦,是你硬生生将她逼死的呢,我又为何要帮你,凭什么会帮你?”

“阿抚生前是我得力大将,你将她逼死我还未来寻你的账,居然还妄想搅她的安宁,南鸦,若不是你祖父与我有恩,你以为你的魔君之位是如何得来的,靠你吸食同族的邪术吗?”

南鸦怔了怔,他惊慌不定原来主上知道他练了邪术,双膝没了知觉,那一鞭子将他的五脏六腑都移了位置,鼻腔温热,眼皮沉沉。

他错了吗?

可他也只想和阿抚在一起,她是他的师傅,亦是他自小仰慕之人,他原本也只想永远待在她的身边,可她眼里永远都没有他。

只有族人,和永久不歇的战争。

一次意外她受了伤,他既急又心疼,却也不可言说的带了一丝庆幸。

她瘫在床上,动不了,意识模糊。

只能仰靠他了,居然也有一日她也能仰靠自己了,他发了疯的感到了无边安心,虽然并不是因为他的强大,而是因为她变得弱小。

但他并不觉得可耻。

相反,他觉着这是上天给他的机会,让她留在自己身边最好的机会。

所以他在她的药里下了毒,将她彻底变成了一个废人,一个只要离开他就会活不下去的废人,让她彻彻底底属于自己,爱上自己,离不开自己。

就在一切都按照他的计划进行时,阿抚死了。

她死在了新婚当夜,鲜血比她着身的嫁衣还要红艳,蜿蜒的血珠将红纱帐也给浸透了去。

魔族之人皆有两条性命。

而她死后却不再愿入魔道,南鸦找不到她,直到近些年才寻到她的踪迹,她那时也不过一个女娃娃的模样,俏生生的和阿抚一模一样。

只不过她身后追着一个更小一些的男娃娃,二人嬉戏打闹。

他心决不能让阿抚继续留在这里,这才掳走了她。

却没想到,那男娃娃的父母死了,阿抚气急了那仇恨的样子伤透了他的心,他不敢再多去打搅。

可时间长了,他越发感到了危险。

阿抚离他越来越远了,她的心不在他这里了。

……

南鸦低着头一言不发。

双拳紧紧攥在一起碾在地上,粗糙的沙石钻进了皮肤,他仿似不知疼痛。

魔主的话宛若锋锐的刀剑狠狠戳中了他的伤处。

他该死。

可他不能没有阿抚。

“主上……”

腕骨被一只银靴碾在脚下,发出清脆刺耳的咯噔声,断裂的腕骨也不敢再动,南鸦瞳孔伸缩又放大,在剧痛中他也只敢怯懦的喘息几声。

“冥顽不灵的废物。”

嫌恶的话语脱口而出,“简直脏了我的鞋。”

黑鞭再也抑制不住暴涨的魔气,卷起满地尘埃带动着南鸦微微颤动,鞭子一下接一下的甩在他的身上。

也不知在替谁撒气。

自然不是阿抚就对了。

好在魔主也并未多难为他,将他打的奄奄一息趴躺在地后就转身而去,就在南鸦想要撑地起身时。

只觉腰腹突感一阵冲力。

原是魔主不知何时又转过身来,拂袖将他甩飞,钻心的疼痛席满了全身,南鸦乖乖趴在地上不敢再动。

“废你半身功法已是看在你祖父的面子上,若你再敢胡搅蛮缠,三位魔君少上一位也算什么大事。”

底下的魔军们无一敢去搀扶,无一敢去多言。

而回到殿中的魔主却卸下了满身的尖刺,他身形摇晃,再度坐下铜镜前,面具被取下。

尚且算是完好如玉的指尖轻轻扶上了镜面,他克制着心底翻滚的恶心,细细打量起自己这张面庞。

有多少次了,他已然数不清。

几百年?

几千年?

几万年?

他面目全非,无数的他都妄想取代,他们都不认可对方的存在,可他们都是同一个人。

都是他。

都是那个人。

可他们注定只会有一个人完完全全属于榆满。

因为他们在赎罪,罪孽深重的人怎能获得她的原谅。

他们该死,早该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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