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勾引她(1/2)
又勾引她
榆满问他为何会突然昏厥不醒,但他却只温和笑笑,说一切都有他在。
他说他本不该这个时间醒来,但是见不得她与旁人在一道,便只好挣脱开提前醒过来,榆满似懂非懂,见他真的无事也只好放过。
“那你的身子,我们何时去取?”榆满蹙眉趴在他身上,最后还是选择撑臂坐起,“还是尽快为好,魔界的毒瘴不是我们能承受的。”
她垂眼,清亮的眸光细细打量起身下的这个人。
他心眼太多了,太多太多的事情瞒着她。
但她不缺计较不是因为不在乎,而是因为她相信他不会伤害自己,但是他现在的身体究竟又是怎么回事,到底是不是阿穗的。
她不想问,毕竟问他,他也不会正面回应。
*
叙止发丝泛凉,刚沐浴过的身子上带着一股沁人的芳香,他半拢着乌发轻轻搁在肩头,向下垂着滴滴答答的水珠,低头看了一眼干净到反光的地板,赤脚踩了上去。
松松垮垮的白透衣摆长垂及地。
夜影已深,月光已然被遮挡了个全,周围静到可怕,只剩水珠落地的啪嗒声响。
榆满窝在床上,她睡不安心,身旁空落落的,再远点还能听见叙止从池中起身带下的水声。
接着就是擦拭身子的声音,穿衣声,脚步声和水珠落地的声音。
这在黑夜中实在太过明显。
榆满原本的耳力并不曾有这般好,可奇怪的是,她就是能听见,一点一滴的声音尽数钻到了她的耳缝中,像故意似的,非得让她听个透彻才肯罢休。
她逼迫自己尽快熟睡,可那些声音却还是接连不断地跳到了她的耳朵里。
赶不走,驱不掉。
冰凉的指尖渐渐变得有些异样,身子也微微发烫了起来,榆满觉得自己好似有些发烧了,她踢了脚被子,转身堵住耳朵,继续睡去。
直到脚步声微微顿住一瞬,她终于得到了喘息。
脸上的红晕也渐渐褪去,榆满将耳朵堵得更严实了,眼睛死死闭着不肯睁开。
她知道叙止是故意的。
这个坏家伙。
在榆满看不见的地方,水珠落在地面上不过一瞬就被吸食殆尽,渗透进地底之下,像是给予谁养分一般。
叙止见她翻身背对着自己,也只轻笑一下,如玉的腿骨一前一后摆动,直至站到某个地方,他花了些心思多看了两眼。
最后,他看见了一抹尚未来得及退至地底下的血色。
少年蹲下了身子,就见那一抹诡异的血珠正颤颤巍巍地朝一个方向滑去,他擡眼,却只能瞧见榆满的身影。
他嘴唇翕动,一张一合。
:你们已经没机会了,她会是我的。
红唇合上,他漠然地看着那一抹血珠开始挤压变形,直到地底伸出一只手臂将它接了回去,手臂处被踩烂的肌肤还裸露在外,血珠被不可控的吸力收了回去,那腕骨才渐渐恢复如初。
叙止见那骨头已然长好,嗤笑一声,乌黑的眼眸一转不转,对他说道:你们真恶心,不要再出来吓到她了。
许是怕他们再来捣乱,叙止接着道。
:你们长得这般丑,若是见到你们,她会害怕的,要是她知道了你们的真面目,就永远都无法和她在一起了。
一语道完,那只臂膀乖乖缩回了地底,只是那指尖还稍有不甘和留恋,妄想再去瞧她一眼。
叙止心底生出一股被觊觎的怒意,他克制着情绪,死死抵住牙关,冷眼看着那可怜兮兮的臂膀最后道别了榆满。
恶心的东西。
榆满永远都不会在意他们的,她只会在意他一个人,无论怎么变换,她都只会在意他一个人的。
可就这么想着,他的脚步却越发快了起来。
越过那片区域,叙止才走得稳当。
身后的东西终究还是给他留下了一丝威胁的气息,无论是谁,他们都会想去争取她,只要她一个人。
他们嫉妒,不甘,愤恨,自私。
只想独占她。
但现在他才是那个个体,他会完完全全的拥有她,他是她的,她也是他的。
“哈……”
叙止憋不住,突地笑了出声,擦去眼角溢出的湿濡,他感到了满满的餍足和幸福,只要能和她在一起,他就幸福的快要死掉了。
小满,小满,小满……
而躺在床上的榆满则从睡梦中惊醒。
她惊呼一声,身上蓦地一重,刺骨的柔顺擦到了她脆弱的脖颈,使她不自主打了个激灵。
尚在睡梦中少女眼神懵懂,带着水色的眼眸瞪得圆润,只见她身上突然出现的阴影将她整个包裹,微凉的发丝调皮地钻进了她的更深处。
榆满被弄得发痒,耳根也酥酥麻麻的。
她瞧见身上的少年是谁后,松了口气,两手抵住他的胸膛,用手拍了拍他的肩。
“过两天好不好?我有些乏……”
叙止趴在她身上亲吻着她的下巴,脖颈,耳垂,最后抱着她滚了一圈倒在自己身上。
他摇头,露出的一双湿润的眼。
“小满,让我仔细瞧一瞧你,我一刻,一刻都不想与你分离了。”
明明未曾饮酒,但叙止的脸上却染上了一片羞人的霞色,眼眸稍有情.欲搅动,垂在肩头的乌发已然散去,每一缕,每一根都代表着他的情感。
欲望在心底蔓延翻滚,等不及,等不了。
他凑身上前又要去亲她,榆满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坐在了叙止的身上。
以一种非常,羞耻的姿势。
她双眼澄澈,看着叙止发.情的模样有些头疼,只得让他胡乱亲了一会。
瞌睡已被打跑,但她还是悄悄打了个哈气。
可还是被叙止给发现了,他擡起那张被艳色沾染的如玉脸庞,唇瓣上晶莹有光,委屈巴巴的看着她。
“真的很困吗?”
榆满莫名有了些负罪感,她咽了咽口水,可还未待她说些什么,整个人又被拉住放在床上。
脚踝被人握在掌心。
她突感危险,眼眸睁得极圆,起腰就要去拦,但还是未能阻止他的放浪之举。
“你快放开我,你是不是疯——”
腰身一软,再次跌落。
榆满气得擡起要去踹他,但踝骨被紧紧拉住,浑身酥麻,她渐渐不再挣扎,面上羞到不敢见人,只用手捂住。
突地,唇角将要溢出一声低吟,榆满连忙堵住,她闭着眼整个人紧绷。
耳边还能听见小溪流水的声响。
还有叙止不要脸的喘息声。
他没脸没皮惯了,自是不在乎这些,口中说出的话也是一如既往地让她羞涩。
“哈——哈啊——哈——”
“连我骨子里的血都在爱你,它们甚至只想多看你一眼,只为多看你一眼,小满,你说,它们是不是很蠢,只是几滴血而已。”
“哈啊——”
“小满,我爱你,没有人会比我更加爱你了,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
榆满被晃得整个人不知思考,也不知他说得究竟是什么意思,只觉得整个人轻飘飘的不知归处。
她握紧了头侧的被褥,揉皱的床单蹭到了地面。
榆满终究还是不曾忍住出了声。
喉咙处似有火在烧,她一声接着一声,直到嗓子都哑了,他也不曾停下,榆满掐着他的手,咬牙道。
“你起开,我不要在底下。”
……
叙止听话的将她搬到自己身上,可她磕磕碰碰不得章法,却还是一个劲的拒绝他的帮助,只想报复回来。
她恶狠狠的咬了他一口。
“你给我闭嘴!没让你说话,好好躺着。”
身子骨酸软,嘴上却还是不肯落下风,她借力撑住叙止的手掌坐了起来,眼睫颤抖。
她这才发现,原来躺在身下的那人也与她模样一般无二。
这使她心情好了不少。
但很快她就重新板起脸,微微低头,“你看着我。”
叙止向来听她的话,睫毛上扬,嫣红的滚烫不止沾上了他的脸颊,还有脖颈和胸膛,明明胆大的是他,但最后羞意沾染的也是他。
床幔被风带起,两道影子摇曳不定。
而在榆满看不清的地方,叙止却一脸餍足的瞧着门边那个一闪而过的黑影,他心情愈发好了起来,身子兴奋到颤栗,扬起的嘴角不见半点羞涩。
脸上那一抹青涩和羞憨也被消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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