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女生小说 > 重回宿敌黑化时(重生) > 前任火葬+现任修罗

前任火葬+现任修罗(1/2)

目录

前任火葬+现任修罗

鸡鸣破晓,天色微明。

萧云铮清醒多时,也不再耽搁,起身去到官署前院上任。

尚未到点卯的时刻,皇城司一片清净,唯有负责洒扫庭院的两三仆人拄着扫帚干活。

“喵呜。”

萧云铮穿过一处院落,听见一阵细微声响,他停_下脚步,循声望过去。

燕窈抱着猫,小小的身体缩成一团,坐在檐底石阶上看人打扫庭院。小猫显然没睡醒,用毛茸茸的脑袋蹭人,发出喵呜喵呜的叫声。

“燕窈?”

萧云铮走到她面前。

“你醒得这般早?”

小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睡到日上三竿是常有的事,哪里像燕窈这般,天刚蒙蒙亮便起床跑到外面,在石阶上呆坐。

“可是大哥哥醒得也很早哇。”燕窈揉了一把小猫的脑袋,擡起头答话。

萧云铮不言。

他后半夜根本睡不着,一直被虚实难辨的梦境困扰。

“有什么事,知会一声院中仆婢即可,若他们力不能及,自会上报。”

手上还积压着几桩案子等待处理,萧云铮简单叮嘱了两句,便预备离开。

“我想找姐姐了。”

燕窈在他背后忽然出声。

萧云铮脚步一顿。

他沉默片刻,道:“她昨夜刚走。”

“可是,有的人从分别的那一刻起就会开始想念啊。”

燕窈紧紧抱着小猫。殷灵栖在时,她便会黏着殷灵栖寸步不离,而今,她缺乏安全感,只能将所有的情感皆寄托在怀里的猫身上。

她打了个小哈欠:“大哥哥你怎么也睡不着?哦,窈窈知道了,你也在想姐姐。”

有的人从分别的那一刻起便会开始想念。

小孩子的话总能鞭辟入里,击中要害。

萧云铮双目紧闭,再睁眼时,那张不茍言笑的面上神情异常冰冷。

“她近期不会再来皇城司了。”

她留在了柏逢舟那里。

她不会来了。

燕窈听到答复,小脸皱了起来,很是失落。

“可是、可是姐姐说了,如果窈窈想她,可以让大哥哥带我过去。”

让他主动去到别的男人家中见她?

开什么玩笑,

他又没有自虐倾向,为何要给自己添堵。

“我很忙,没时间。”萧云铮淡淡道。

燕窈开始闹,表达不满。

萧云铮不再答话,他觉得照顾小孩子真麻烦。

他静静伫立于日影之中,燕窈仰起小脸苦兮兮地望着他,一大一小两个人就这么僵着。

“不去。”萧云铮态度冷漠坚决。

“唉……”

他听到身后,小小的人儿失望地叹了一口气。

萧云铮沉寂如水的眸底起了一丝波澜。

燕窈想她了。

难道他就不想吗?

***

京城的另一端,他们争执的对象——昭懿公主本人悠闲自在地躺在院中藤椅上晒太阳。

春日晴空万里,微风拂过苍穹松软的白云,拂过地面复苏的万物,又穿过庭院,轻拂过殷灵栖发梢,挠在脸上痒酥酥的。

殷灵栖擡手拨开发丝,团扇顺势移开一角,视野中花树虬枝横斜,春光灼目,细碎日光透过林叶映在扇面上。

“阳光真好。”

“是啊,”柏逢舟在她身侧的石桌旁坐下,“阳光真好。”

“柏公子有事要说?”殷灵栖用指尖挑开团扇,露出一只眼睛看他。

“不可以是无事闲坐么?”柏逢舟微笑着。

“你不像是那种慵懒散漫的人,会闲到浪费时间去晒太阳。”

柏逢舟颔首一笑。

“公主很了解在下。”

“我真的了解你吗?”殷灵栖搁下团扇,坐起身来凑近他,注视着他。

“我怎么觉得,偏偏是我看不透你呢?”

青年和她在一起时,满眼的温柔浓得能溢出来。

她审视着柏逢舟。

柏逢舟坦然接受她的审视。

“微臣不会害公主。”他温和的面上浮现出浅浅的笑,“柏逢舟永远忠于昭懿公主。”

“这世上真的会有绝对的忠诚吗?”殷灵栖摇着扇,似笑非笑。

“微臣愿以此身向公主证明,公主的眼光不会差。”柏逢舟清润的声线被日光晕染,温柔中添了几分灼热。

殷灵栖无声一笑。

“说罢,什么事。”

“昨夜,大辽王子众目睽睽之下同齐少卿起了争执。”

“代钦?”殷灵栖擡眸,“齐聿白怎么又惹到他了?”

“齐少卿带着侯府表姑娘夜出游赏,中途不知因何缘故撇下了表姑娘独自离开,后来沿途回去寻人时,大辽王子为替公主出气,便将齐少卿羞辱了一番。”

“难怪呢。”殷灵栖失笑。

难怪今日牵机过来禀报说,京城中风向又变,都在怜惜昭懿公主。

怜惜她?不如可怜可怜承恩侯府那一大家子,即将被她坑到人财两空的地步。

“不出我所料,按齐聿白那种笑里藏刀的性格,面上不显不露,背后定然咽不下这口气,要找人给代钦狠狠捅刀。说不准,还会把万国驿馆失火与燕府被屠两顶帽子都扣到代钦头上。”

“公主要出手帮大辽王子吗?”柏逢舟微笑着望她。

“帮,当然要帮。”殷灵栖闭着眼睛,悠哉悠哉晒着太阳:“齐氏不快活了,本宫便就快活了。”

“上回我差人去大肆宣扬齐氏刁仆的恶名,搞的京都人尽皆知侯府御下不严,难成气候,坏了齐氏同多国商队的买卖。”

齐聿白道:“是,听闻齐五公子私下里行走多方,动用人脉费了好一番功夫才替家族勉强保下其中几路的买卖。”

殷灵栖点点头:“于经商之道上,这齐五倒是个可用的人才。”

柏逢舟笑得云淡风轻:“公主要除掉他吗?”

“不,这样的人物,留着为己所用远比除掉他更有意义。”

殷灵栖话音一顿,忽然眯起眼望向温文儒雅、手无缚鸡之力的青年:“不对呀柏逢舟,你何时起也变得这么弑杀了?”

“公主的态度,便是微臣的态度。”青年仍然微笑。

殷灵栖一怔,身子往后一仰,丧丧躺倒在藤椅上:“作孽呀……”

“怪我,我把你个老实人给带坏了。”

老天爷……

她怎么把一朵冰清玉洁的小白花给染黑了。

“这样没什么不好。”柏逢舟抿唇一笑。

***

承恩侯府。

书斋。

“长兄,年后三月,这几支商队的货物可以运往西域。”

齐五铺开疆域图纸,伸手在上面勾画:“如若顺利,家族去岁的亏空或可补上半数。”

“另外一半,我已将当年订婚时皇室给昭懿准备的嫁妆拿去填补上了。”齐聿白道。

“嫁妆?”齐五诧异,“退婚时,陛下不是派出礼官将那些产业、地契尽数收回了么?”

“为兄在光禄寺当职,清查嫁妆名册的礼官是我的人手。”齐聿白轻嗤一声。

齐五脸色剧变:“可若此事暴露……”

“除了你我之外,不会再有别的人知道的。”齐聿白胸有成竹,“包括那名礼官,他永远也开不了口。”

他看着齐五,语重心长:“子授,齐氏百年世族,从烈火烹油之盛一路凋敝至今,传至这一代,能撑起家业的便只有你我二人了。”

“子授,你不会辜负长兄期待的,对么?”

“长兄……”齐五只觉肩负的重担过于沉重,压得他喘不过气。

他直视齐聿白的双目,郑重而坚定地点头。

“那国玺……”

“国玺走鬼市的渠道,已被我的人暗中保下了。”齐聿白道。

博古斋那自缢的老板只是替罪羊。

齐五皱眉:“本想以镇宅之宝的名声作掩护,将国玺的下落遮掩过去,谁知竟被皇城司抓住了人,审出了真话。”

“能审出真话不奇怪,毕竟经了萧征的手,哑巴也得吐出真言。我感兴趣的是,人究竟是怎样被皇城司抓住的。”

齐聿白支着下颌沉思:“人既然已经进了鬼市,京兆尹的手伸不到那么远,皇城司应当也办不到,那便奇了,莫非萧征手下另有奇人异士?这倒是个隐患。”

有人叩门三声。

“表兄。”女子带着哭腔的娇嗔声隔着门扇传入。

齐聿白有些头痛。

他厌恶风光无限的昭懿公主,又碍于家族的荣耀,不得不同她订婚。

昭懿是那样尊贵,明媚,就像散发着光与热的小太阳,高悬天穹,高不可攀,让齐聿白觉得刺眼。

阿妩则不一样,她深谙男人那点儿自尊,对齐聿白言听计从。并且,某些时刻,她同昭懿有着三分神似,齐聿白看着她,一不留神便会晃了神。

相似的面容,却比昭懿听话得多。

他想,这才是他理想中的妻子该有的模样。

“表兄。”

齐聿白听见表妹又在敲门,但他并不想见她。

起初,阿妩的那套温柔小意他的确很受用。可他渐渐腻了,甚至对阿妩产生厌烦。

阿妩也不顾脸面,索性就坐在门外抽抽噎噎哭了起来:

“表兄昨夜归府之后,便一直不理会阿妩,若是厌了阿妩,阿妩便仍回那下三流的烟花柳巷讨生活罢了,何苦赎我出来在府上受此屈辱,我走便是了!”

说罢,便啼哭着作势要离开,又被府上闻讯赶来围观的亲眷拦下。

齐氏乃百年世族,家族人丁繁多,人一多,心便不齐了。几房斗来斗去,巴不得看长房的笑话,因而听见阿妩哭,便赶紧打发人来看热闹。

“聿白,这倒是你的不是了,三婶要说道说道你,你一天到晚的缩在书斋里忙什么?也没见给咱们侯府添上一分半点的荣光。”

“男子汉大丈夫,你怎的就容不下她一介弱女子,她若是再回到青楼那种地方,整座承恩侯府的颜面岂不是都要受人耻笑?”

众人看热闹不嫌事大,又添了一把火:

“阿妩可是你不管不顾触怒昭懿公主也要带回来的人,你瞧,你连公主也看不上,自己挑中的阿妩如今也腻歪了,咱们长公子就是眼界高,谁也配不上。”

“一天天的也不知装什么清高,为了外头的野花,把到手的上好姻缘都给毁了,若是我,我只怕悔得无颜再面见先祖,恨不能投江谢罪。”

“昭懿公主”四个字一入耳,齐聿白便觉头痛愈甚。

“长兄。”齐五见他脸色不对劲,担忧地上前来询问。

齐聿白眉头紧锁,手心冷汗直冒。

阿妩还在哭,哭哭啼啼的扰得他头痛欲裂。

“我就知道,表兄怜我也只是图一时新鲜,新鲜劲儿一过,便想弃了。我何苦受此羞辱,直接死了算了,大家都清净。”

女子说着,便撒泼打滚作势要去撞死她自己。

齐府众人很是配合她的演技,一拥而上及时地将人拦了下来。

“聿白,你怎能这样!阿妩再不济,也是你的人,你怎能逼她去死呢。”

“如此薄情寡义,真不知你长公子的贤名是怎样传扬开的,这下一任家主之位,依三叔看,还是另择贤良吧!”

闲言碎语适时添柴加火,唯恐这座府邸不乱。

啼哭声、斥责声、落井下石、幸灾乐祸……齐聿白怒上心头,猛地起身,拂袖将手畔一应物件全数扫落在地。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目录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