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郎君也逛南风馆啊(2/2)
“多谢王爷大恩!多谢王爷大恩!”浣月将头磕得闷响。
“处理完后事,你就去周府,不管做些什么总比在吴府强。”既然这是人证,自然要好好保护,送到周翊宁处才是最稳妥的。
挨了十天半个月,江绎终于把二者勾结的证据找齐,可惜魏府那魏渐策老奸巨猾,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现在灭了吴如诲只是打草惊蛇。
“王爷,那吴如诲出来了!”
江绎还是穿着同样的白衣,腰间挂着鞭子,没和巫湫潼一道。
他还未到,南风馆已经闹翻了天。
吴如诲可是这里的常客,只不过江绎那顿打让他十天半个月都没下榻,那个美人还没见影子,他派去搜查的兵就全部被江绎收回。
憋了一肚子窝囊气,他忽然想起自己大手笔砸钱捧出来的头牌,好些日子没见是有
些心痒。
没想到一过来就碰壁。
“这竹青敢不见本官?”他今天兴致好亲自前往,龟公满头大汗跟他解释竹青已经被人点了,准备作陪。
“谁点的,让他滚,敢抢我吴如诲的人,我要他狗命!”吴如诲嚷嚷着,江绎那顿板子只伤及皮肉,用顶好的药仔细疗养几日也就活蹦乱跳,他如今又是那副凶神恶煞的模样。
“吴知州,奴不敢砸自家招牌啊,规矩就是这样,您是知道的,价高者得,那位点竹青,花了这个数。”龟公比了一个数,那钱已经进了兜里,就算吴如诲跟座小山似的杵在前面,他那贼眉鼠眼的笑还是藏都藏不住。
“这么多,他是疯子不成?”吴如诲自诩雍州一霸,作威作福,横行多年,头一次看到如此一掷千金的痴情种,怕是周氏那富得流油的两父子都没那么大手笔。
“竹青一向是紧着本官的,你去找那人,让他滚。”吴如诲最好面子,门都没进就打道回府,他丢不起这个脸!
“这,您饶了小人吧,南风馆这招牌打烂了,小人没法交待啊!要不您换换口味——”龟公两边都招惹不起,急得团团转,忽然错眼看到了门口,“就是那人!就是那人!是他点了竹青。”
吴如诲提腿过去,龟公松了口气,幸好王爷掐着时间到了,不然可他撑不住。
“就是你叫的竹青?”他气势汹汹,五大三粗,说完话后总觉得眼前人的背影有些熟悉。
江绎转过身,吴如诲直接失了语。
肤如凝脂,唇红齿白,剑眉星目,长相精致贵气又不失男子气度,并非男生女相雌雄莫辨,而是似人似仙,风姿秀逸。
正是他魂牵梦绕的那位白衣郎君!
“郎君可还记得我,前些日子我们在酒楼见过。”吴如诲放缓声音担心惊扰美人,这人生得如同画中仙,若没有这机会,恐怕只有在梦中才能相会。
“自然记得。”江绎声音清亮,噙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吴如诲现在满脑子叫嚣着要得到这人。
“郎君生得这般好颜色。”这世外飞仙近在眼前,吴如诲都不自然的文绉绉起来,“我与郎君一见如故,相见恨晚,那日实在是醉了,今天有缘再遇郎君,诚邀您到吴府一叙,一醉方休,郎君意下如何?”
“不如何。”江绎本就没把他放在眼里,下巴一擡,神情倨傲。“上次那鞭子没打高兴,还是前几日板子没吃够,你若是想,我可以帮帮你。”
吴如诲瞬间绷不住脸色,那次的奇耻大辱根本没有人敢在他面前提起,“你说什么!”
“我是来寻开心的,若知州不进去麻烦让个道。”江绎一挑眉,手中握着不知何时抽出来的鞭子,“今天没吃酒,就别发酒疯了。”
这雍州可没人敢看吴如诲的笑话,都躲着远远的,担心误伤自个儿。
“这么多年还没人敢下我的脸面,等到后面我先料理江绎,再来料理你。”吴如诲仗着无人敢传,不敬的话一句一句往外吐,手不老实地朝江绎摸过去,“江绎我势必要报仇,至于你,就乖乖给我留在吴府。”
“怎么,你要强抢我?”江绎拍开他的手,后撤一步,满眼戒备,“都不问问我是谁?”
“本官只是邀郎君过府一叙。”吴如诲色胆包天,哪还管江绎姓甚名谁,“你束手就擒,还能少吃些苦头。”
被远处当猴子围观好些时间,吴如诲那些不敬他的话也说了不少。江绎再也不想和他继续周旋,扬鞭甩在地上啪擦一声,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翻动手腕一鞭子甩过去。
巫湫潼怎么还不来,他打不过这个吴如诲!
吴如诲好歹是有些真本事傍身的,江绎上回只是因他醉酒,这那几鞭也只是占着他赤手空拳才勉强上风。
“小郎君,本知州可不喜欢强抢,你将本知州伺候好了,自然荣华富贵少不了你,不然就莫怪我不怜香惜玉了。”
“巫横威!”
天杀的,怎么还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