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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亦楼:叔父在手,金子我有(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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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亦楼:叔父在手,金子我有

“您认为呢?”孟亦楼这几日脚不沾地,雍州知州府就是一地鸡毛。

他顾不上叫苦连天就得蹲下来收拾烂摊子,这几日三更睡五更起,眼下青黑脚步虚浮,活像是被人吸了精气。

“我就负责吃喝玩乐在外面当靶子,这种事既然交给你,自然是你来。”江绎笑得恶劣,瞧孟亦楼吃瘪的模样手中几乎满溢的水晃荡出几滴在袖上,他身子往后一仰稳稳当当窝进巫湫潼怀中,“你不是有了计较,说来听听。”

“您不能就这么做甩手掌柜!”孟亦楼有些急,他听叔父说江绎此人非常难缠。

现在看来更像是个泼皮,那些纨绔的气早就腌进他那身皮子里,但攸地与巫湫潼对视一眼,他莫名理不直气不壮,声音低下来。

“此事我的确有些想法。”

不知为何,这位横威将军像是与他气场不合,每次见他那眼神都凶恶得紧。

“近些年雍州人口流失严重,若再杀,恐怕又会走一批人。”孟亦楼撇开眼不再看面前黏黏糊糊的一对鸳鸯,咳两声清清喉咙,“法贵有常,政尚清净,但雍州旧法谋逆者死,却不问缘由,在如今这非常时期不该如此。”

“唯有赏罚并行,才可留住百姓。此次谋逆皆是因为劳役赋税加了三成,今年歉收百姓苦不堪言。

而吴魏两府强行侵占资源,逼迫服劳役者为他们修缮府邸,管事凶狠,轻则皮开肉绽,重则草席裹尸,最后只是赔钱了事,一命不过几百文。”

权贵视人如随意宰割的猪狗,年复一年愈演愈烈,当真是人命如草芥,孟亦楼刚刚接到这消息的时候气得破口大骂,现在也是声音都在颤抖。

江绎闭眼敲了敲桌案,如今雍州满目疮痍,惨剧不停上演,四十年时间雍州被糟蹋得荒凉破败,连路边的小摊小贩风声鹤唳,稍有意象便卷起铺子走人,女子更是不敢随意上街,那本就繁重的赋税,江奎只加了一成,落到他们口中就成了三。

百姓麻木,生活苦闷,活一天是一天,才会消遣达官贵人鸡毛蒜皮的小事,造成一旦有什么事发生便一群人凑热闹的局面。

“亦楼,此事交给你,我给你兜底。”这些事情江绎早就知道,每次听见都痛心疾首,再看孟亦楼那掩藏不住的满脸疲态,叹了口气道,“该杀就杀,这雍州旧人没一个该留的。”

孟亦楼那双眼睛仍旧清明,他躬身一拜,“臣遵命。”

得到江绎的金口玉言,孟亦楼浑身轻松,连虚浮的脚步都稳健不少,喜气洋洋走出王府,第一件事就摇着扇子去了牢城。

他是去寻义军的领头羊。

“你就是刘青?”

隔着栏杆,孟亦楼看见昏暗的牢房中一个人蜷缩成团瑟瑟发抖,听见他的声音缓缓转过来,那人因为殴打和长时间饥饿已经浑身浮肿,几乎睁不开眼睛,张了张嘴却只发出啊啊的声音,说不出话。

“吴如诲被撤了职,我是新的知州,告诉我,你想不想和你的弟兄活下来?”孟亦楼没心思废话,开门见山单刀直入,一手搭在生锈的铁栏之上。

这群汉子手无寸铁,拿着镰刀锄头也能和雍州军僵持三日,他也不知该佩服刘青这帮子人雄武,还是佩服雍州军仁慈了。

“想!”那声音嘶哑,刘青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脏污发黑的手指握在石杆上,双目充血宛如恶鬼,几乎要贴到孟亦楼的脸。

他会答应,孟亦楼早有预料。

“我不杀你,但谋逆大罪,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十日后五十杖,你若活下来,我做主之前的事一笔勾销。”孟亦楼微微停顿,压下身子那张苍白的脸在忽明忽暗的油灯下如同鬼魅,“不过你死了就是死了,你怎么选。”

“我愿意,我愿意!”刘青太久没有发声,一用力只觉得喉咙都被撕碎,喉间弥漫着血腥气,但他不管不顾,用最大声音吼道,“我愿意受刑,放我出去!”

“等你活下来,就告诉我,你是愿意继续浑浑噩噩去做农夫,还是愿意成就丰功伟业。”孟亦楼说完就走,毫不拖泥带水,吩咐人给那些牢犯几个馒头,就回了府衙。

几个人正在斗蛐蛐,见着孟亦楼立刻用簸箕往上一盖,站起来一幅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孟亦楼懒得掰扯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擦肩越过丢下吩咐。

“把之前管刘青的人给我提来知州府。”

孟亦楼已经调查清楚,那人是吴府下的管事,这人的命虽也不值钱,但他的死活如今可是和吴府的脸面挂钩。

吴府接连折损郎君和家主,田庄铺子被江绎和魏渐策两个土匪抢走大半,这脸也丢了个尽,全府闭门不出。

距他下令已经过了两个时辰,还是没有人来,孟亦楼端着冷了不知道多久的茶,气得胸腔泄出一声笑。

吴府在给他这个新知州甩脸子,手底下人也在向旧主卖好,沆瀣一气,蛇鼠一窝,根本不懂人在屋檐下要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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