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死我了,快把解药拿来(2/2)
魏渐策这无利不起早的伪君子能有什么真心,哪次不是算计了她们娘子才假惺惺地过来。
“好姐姐,事关重要,这关系着一府存亡的大事马虎不得,你怨我就罢了,总不能让大娘子稀里糊涂受了牵连。”
女使气得咬牙,全是冠冕堂皇的鬼话,但还是捡起那东西,回头狠狠啐了仆从一口,“滚回去!”
她将原话传输,魏大娘子容琅的眼角滑过一道泪珠,笑得凄楚。
“本以为夫妻一场,现在看来他果真对我没有半分情意。”她只觉得心灰意冷,也没了要拼死拼活的劲,只是点头让女使将那东西埋进土中。
“藤烟,此事过去了我便搬到庄子上去吃斋念佛。”岁月在她脸上留下道道痕迹,“只可惜我的川儿还不知道在哪里吃苦。”
“娘子,不要为了他作践自己啊!”女使跪下握住她的衣摆,苦苦哀求,“庄子上条件如此艰苦,你何必去吃这个苦?再说郎君还要回来继承家业,您怎么能去庄子上受这等闲气。”
“这都是我该受的,若我当年不鬼迷心窍瞧上魏渐策这个畜生,就不会走到今天这局面。”魏大娘子垂下几滴泪,“你去告诉魏渐策,夫妻一场给彼此留些脸面,不要动川儿的东西,不然别怪我鱼死网破。”
“是。”女使知道不必再劝,就安静侍候在一旁。
月华如练,只有几只鸟雀飞过,眨眼便到天明。
“梅师,本王什么时候可以下地?”江绎醒来浑身乏力,明明睡了一天眼皮子还在打架,喝服药吃点粥,气力回转,又觉得自己可以再干五百年。
“下地?你想怎么下怎么下。”江耒给江绎的保命药,怎么可能出差错,退一万步讲,他梅鹤云在此,就是阎王爷来了也能从他手上抢人,“仙子,宅子里给我种好花了吗?”
“自然。”江绎没想过花卉如此烧钱,想起因为年少无知大放厥词拨出去大把的银子就肉痛,“你可以直接过去。”
梅鹤云调头去了自己的宅院,彻底向外人告明自己投靠了雍王府。
“都准备好了是吧。”江绎试着下地行走,却发现只是有些脚步虚浮,其余并无大碍。
“一切准备妥当。”折澜扶住他。
“既然梅师已经治好表哥的病,那就让表哥带人去魏府,戏开演了。”
周珩就等着这句话,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的官位还需要亲手把前一个拉下马。玩笑归玩笑,他们兄弟二人吃了那么大苦,虽然有自己作死的成分,但不妨碍他把账全部算到魏渐策头上。
折澜的消息刚刚传到,他就带了三十人浩浩荡荡登了魏府的门,可比昨天的魏渐策更嚣张跋扈。
“魏刺史,您可真有本事,连王爷也敢不敬。”周珩见魏府上下不情不愿,话不多说直接擡手示意,“按律搜查,违者立斩,当夷三族,魏刺史,带我们巫家军进去吧。”
气焰之嚣张,容不得魏渐策拒绝。
魏渐策说不出一个不字,在大胤,律法大如天,各州的律法各有不同,只有国法可以干涉。
“请。”这巫家军的人都是生面孔,但保不齐有巫湫潼的心腹,他招惹不起,早知道昨日不该如此冒进去挑衅江绎。
本想趁着巫湫潼不在除去江绎,昨晚是得意忘形打草惊蛇,不过幸亏线索他早已销毁,下毒方式又如此隐秘,周珩绝对什么也查不出来。
宴客厅,魏府知道这是动真格,大难临头只能做低伏小端茶倒水,周珩却连看都没有看一眼,只是自顾自地拨弄手上的扳指。
魏渐策一时间不知道他们究竟为了何事。
“周掌柜,今日这么大阵仗,是所为何事啊?”魏渐策还是忍不住,江绎不聪明,他这位表哥可不傻,难不成是那些江绎中毒的风言风语传进了周珩的耳朵里。
天杀的,谁给周珩下的蛊,怎么不好人做到底送着疯子归西。
“魏刺史,我们都是效忠王爷,王爷的心思谁能摸得准呢。”周珩闭上眼睛假寐,一个软钉子碰回去,他周府不与吴魏两府同流合污,从来都是表面相安无事,暗地里波涛汹涌,关系可不好。
魏渐策握拳,他江绎那个草包会有什么心思,还不是身后站了雍州周氏,有个心思玲珑的好舅舅保驾护航。
“是是。”魏渐策赔笑道,想着三十个人青天白日在他府上随意搜查,这简直是奇耻大辱,但他如今只是刺史,无论如何明面上都不能越过江绎去。
半个时辰一到,踏踏的脚步声传来,周珩坐起身来,睁开眼睛。
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