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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因,一箭贯喉(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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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知道,他是朕的儿子,朕不会让他那么冤枉地死了。”江奎将跪在殿外不曾梳妆的池雪鸢拉起来,“你也莫要郁结于心,蓬哥儿也希望你好好活下去。”

不知是不是帝王不喜形于色,江奎眼中没有半分沉痛。

“谢官家宽宥。”池雪鸢抽泣两声几乎昏厥,被内侍宫娥给扶走。

她转身时,眼底的痛楚化为了悲愤,江奎果然如此薄情心狠,也对,他有那么多儿女,最爱的太子景鸿早就化成皇陵里的一捧土,又怎么会在意其他儿女的死活。

但她膝下只有蓬哥儿。

她知道再哭哭啼啼只会遭了厌烦,唯有把悲痛往肚子里咽,博得江奎的怜惜,才有机会让江奎查蓬哥儿的死因。

“娘子!您要撑住,大王死得这般冤,若是您也倒下了,谁还会挂念着大王啊!”池雪鸢茶不思饭不想,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铜镜已经一个时辰,宫娥多次劝她休息也无果,终于有一句戳中了她。

“对!我若倒下了蓬哥儿怎么办?我可怜的蓬哥儿!”池雪鸢攥紧了拳头,她自然知道在这皇城里,所有消息都会滞后,“让母亲和嫂嫂明天进皇城来见我,我有消息传给父亲。”

今夜晚籁阁灯火通明,池雪鸢一想到自己的儿子死在了崇州便夜不能寐。

“她的儿子还有机会长大,我的景鸿却只有十七岁。”

“池雪鸢目语额瞬⑴,生个儿子却这般单纯良善,死了也不意外。”陈元兰正在手抄经书,她的面前是一尊佛像,正慈悲地看着她。

“阿弥陀佛,吾怎么能说这么造孽的话呢?⑵”陈元兰向佛祖告了声罪,“你去提醒下池雪鸢,江蓬可是死在崇州,姜氏女可有两个儿子。”

陈元兰又要搅浑这潭水,宫娥领命退出,只留下她与佛像四目相对。

“现在就开始争,是担心死的不够惨吗?”佛堂空无一人,陈元兰竟撕碎了面前厚厚一沓黄纸,随手拿起一张擦拭眼泪。

次日上朝,三大王被匈奴冷箭射中的消息公之于众,满朝皆惊,文人墨客无不痛斥匈奴蛮夷狼子野心,但崇州知州姜浙淮也难辞其咎,无数弹劾的折子飞入崇政殿。

江奎将为姜浙淮说话的众人收入眼中,没有表明态度,只当朝钦点了张至祐前往崇州调查此事。

张至祐,非世家子弟却是太师颜问渠高徒,正正经经的颜门人,却不因此依附颜家,反而对江奎忠心耿耿。

他接旨时稳稳一叩,无人知道他紧闭的双眼中,氤氲的是何等滔天恨意。

而姜浙淮学乖了,他下令澄清不实谣言,还杀了一批人,等到众人闭嘴后再称那一箭不偏不倚正中心房,自己几乎去了半条命,高烧数日,凶险万分,可谓是半只脚踏入了鬼门关。

张至祐来时,他借口养伤下不了榻,只能在帐中接见。

“请知州好好想想那一日到底发生了什么?”张至祐公事公办,他手持龙纹玉牌,如朕亲临,“以及知州那一箭,究竟如何。”

“张权尚书,您是在审我吗?”姜浙淮脸色苍白,竟然扒开衣襟露出身前浸着血的布条,带着蛮力将布条拽开,露出血肉模糊,还在流着汩汩鲜血的伤口。

“您满意了吗?”

张至祐眼中闪过快意,片刻收敛,“知州是在做什么,是在逼迫本官吗?本官是在公事公办,还请知州好好回忆,那一日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抱着玉石俱焚的心思,那些几十年如一日摧毁他心智的痛苦回忆在深夜一遍遍上演,张至祐早就失去与崇州姜氏虚与委蛇的兴趣。

“匈奴剩下一人逃了,埋伏在我们的必经之路上,试图射杀三大王,本官为他挡了一箭,有何问题?”姜浙淮从未被人这般堵着面质问,也露出愠色,“本官不是你的犯人,张权尚书,您还是放尊重点。”

姜浙淮与张至祐官阶差了数阶,无奈崇州姜氏百年世家底蕴在此,他就是再蛮横些也无妨。

“挡了一箭,知州好生自信,你怎么知道那一箭射得不是你呢?”张至祐反唇相讥,“他一个从未在漠玉关露过脸的少年郎,怎么比得上讨伐匈奴战功赫赫的姜知州。”

“事实如此,权尚书若不信,随便去问问我的将士就好。”姜浙淮撕裂的伤口流出来的血已经滴到了被褥上,毕竟是皮肉怎么会不疼,他不想再和张至祐掰扯,直接送客出帐。

蔡衍从张至祐到了崇州大帐就开始默默观察,但他不知道该如何接近这位权尚书,只能企盼着张至祐出来能够认出他。

三大王对他这般好,便是豁出这条命也不能让元凶逃脱。

他的祈祷应验了。

“你,过来,本官有话要问。”张至祐在姜浙淮那里碰了一鼻子灰,脸色难看,随手一指,正好点到了蔡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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