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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郎,你好厉害(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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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要挂在最大的那一棵。”最大的那一棵在雍王府中,不知多少年的沧桑,它还是依旧沉默地伫立着,慈悲的目光审视雍州的众生。

回到雍王府,江绎让花樱找来红条,巫湫潼抢了磨墨的活儿,小丫头连擡头都不敢,逃命似的离开了。

江绎的字藏锋,不像从前那般汪洋恣肆,他写得快,拿起来吹了吹,还伸出手在未干的墨迹上一点,借着这墨给巫湫潼点了个眉心痣,没等巫湫潼伸手抓他,就兴高采烈地跑走。

幼稚。

巫湫潼无奈地摇摇头,“你慢些。”

等到巫湫潼到了那棵老榕树下时,那只猫已经钻得没影了,只能听见丛丛密密的树叶间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

江绎本想将红条绑在最顶峰,却实力不济爬不上去,只能绑在自己力所能及的枝梢,他透过树叶的缝隙,看见背手而立的巫湫潼。

目测了下高度,他果断大喊一声,“巫横威!”

没等那人反应过来便毫不犹豫地跳了下去,巫湫潼瞳孔一缩连忙伸手将他接了个满怀。

饶是巫湫潼,也被这突如其来的馅饼给砸倒在地,他刚准备板起脸好好训一下这得意忘形的皮猴,就被身上的人给搂住了脖颈。

“六郎,你好厉害!”

这一声六郎从耳入直接撞进心间,瞬间蔓延至四肢百骸,巫湫潼这一刻什么克己守礼全部抛诸脑后,就势按住江绎的脖子,撕咬上他的唇。

江绎吃痛,还没等齿关泄露出一丝嘤咛就被更猛烈地吞噬,就算他去扯,去咬,巫湫潼这将军惯是会攻城略地,丝毫不为所动,只一心一意攻占这块新得的宝地。

老榕树沙沙声响,几片落叶从天而下,盖住了江绎的眼睛,巫湫潼更是激动,像是恶犬叼到了一块肉死活不肯松口。

“你是狗吗?”等到巫湫潼终于舍得放开他,江绎只觉得两瓣唇微微麻木肿胀,“六郎,以前怎么没有发现你是这般货色。”

巫湫潼不说话,只是一心一意抱着他,江绎好像也忘记了除夕那晚的不愉,挑逗着他束好的发丝。

“江蓬之死是我推波助澜,便是算在了我头上,他非大奸大恶,反而纯良真善,是我丢了至亲也就失了心智,只想着搅浑水,谁死了都无事。”江绎叹口气道。

江蓬生性天真,的确有强势的母族和滋生的野心,他有心夺嫡但罪不至死。

但江绎依旧是那个心狠手辣的江绎,他不可能后悔。

“这不该怪在你头上。”巫湫潼与他额头相抵安慰道,“一将功成万骨枯,我杀的人又有多少真的该死呢?匈奴十二三岁上战场的不足为奇,不论是男女老少都迈不过凌云。”

“你是在用自己宽慰我吗?”江绎笑道,又擡脸啄了他一口,“我只是觉得日后还有你和江玄晖,得给你们积点福。”

江玄晖死了,他好像也死了。

江玄晖活着,他好像也活了过来。

“我们该去接这位上任的新知州了。”不管是用千刀万剐还是万箭穿心,总之不能让江玄晖这骗人的东西白白躲过了一劫。

山州与京都的博弈还在继续,不过莫文禄陷入了必死之局,端看这山州究竟能熬多久,毕竟胳膊拧不过大腿,现在各州和京都明面上还是绑在一起。

不过也不是所有人都被这紧张的氛围所裹挟,有一女子身后跟着不知多少宫娥内侍,笑语晏晏,顾盼生辉,跑出了宫门。

“公主!”

“我要去找肖哥哥。”她轻车熟路摸进了府衙,不顾宫娥内侍的劝阻,溜进去找肖赤昱,一众官员只当看不见。

这蒋太仪降为婕妤才过多久就重新回了四妃的位置,而她因佟悯被牵连革职的父亲也官复原职,单就因为古哲汕的母亲是蒋太仪的嫡亲姑母,官家要用他,自然得给蒋家几分颜面。

公主昭福本来就是江奎长得最像景鸿太子的女儿,生得古灵精怪最讨他喜欢,昭福一张口,江奎直接就将人人观望的殿前司副都指挥使的位置赏了早就被忘记还在教八大王武功的肖三郎。

这巫湫潼避之不及的尚公主,在某些人眼里是甘之如饴。

“公主。”肖赤昱起身行礼,他没想到自己心悦的小娘子居然是当朝公主,而他不知为何得了昭福的青眼,那各家垂涎的实职就落在他一个花架子身上。

他的父亲得知此事让他务必讨好公主,但也正因他不是正经门路进的府衙,而是沾了公主的光,自然被同僚瞧不起,甚至明里暗里挤兑,日复一日他早已身心俱疲。

昭福实在性情单纯,他接触几番,也觉得着实如天上之皎皎明月,令人望而神往,也庆幸公主倾心于他,若是能娶公主为妻,现在这点苦头根本算不得什么。

“肖哥哥,我从御膳房拿了新的糕点,给你尝尝。”她从身后宫娥手中接过食盒亲自打开,果然是个个玲珑可爱。

“给公主做的纸鸢,臣也做好了。”肖赤昱不耻于靠着公主得来官位,也不怕别人嘲笑,他没资格请入皇城,便将那纸鸢放在了府衙,盼着睹物思人。

“这段时间你这般忙,还念着我。”昭福低下头红了脸,大着胆子牵住了肖赤昱的手,“肖哥哥,你真好。”

昭福是用别的理由出宫,不能在府衙多待,装模作样在四处闲逛后就回了皇城,入门前拉开车帘语气娇蛮,直到宫娥内侍保证三缄其口守口如瓶才肯放下车帘。

肖赤昱看着手中精致的食盒久久不能回神,那糕点还未入口,他就感觉到甜香直冲心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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