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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雨初歇,滚回元州(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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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雨初歇,滚回元州

郎君驾着马,身上的衣服还沾着血污,连那张俊脸也未能幸免,一身气势像是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阎罗。

“将军!”

“将军!”

至夔州军营,士兵看见踏雪都纷纷行礼,巫湫潼飞驰而过不予理会。士兵很是意外,现在已是深夜,是何等要事能够让将军从崇州赶回来。

“倒像是来捉/奸的。”

“捉谁,王爷在军营能干什么?”

几人哈哈大笑。

而巫湫潼一下马直接撕开营帐,裹挟着滔天怒火冲了进去,江绎露出半边肩膀,正在往刚刚不小心碰出的淤青上擦药。

“六郎,你怎么回来了?”

江绎放下药酒,还没说下一句就被掀翻在榻,巫湫潼单膝跪在他身侧,整个身子笼在他身上,右手毫不留情地捏住他的下巴,力道之大,让江绎疼得忍不住皱眉。

巫湫潼这是烧的哪门子邪火?

“江玄羿,你真是有本事!”他死死将人按住,江绎挣扎了会发现巫湫潼动了真格也就不再浪费力气。

“你发什么疯!”这巫横威远在元州,带着一身血迹连夜赶回,就是为了将他压在榻上胡作非为?

“我倒想问问你发什么疯。”巫湫潼质问道,“你是我的娘子,你还想娶谁?”

江绎这才知道问题所在,昨日宴酣正乐,席间几句胡乱的浑话,不知道哪个鼈孙这么无聊,竟然传到巫湫潼耳朵里去。

“谁是你娘子!”都是男的他凭什么做娘子,而且都到了这样巫湫潼都没个准话,也没半点解释,除夕夜被拒一直都是哽在江绎喉咙里的一根刺。

“横威将军不是一言九鼎,可是忘了自己在京都说过什么了?”江绎无端受气,自然也口不择言起来,“我娶张听茗……我就算是娶张嬴也不关你的事!”

“呵,你还敢娶别人。”巫湫潼怒极反笑,手上更加用力,“我来告诉你是真是假。”

他俯下身,动作有些粗鲁地扰乱了江绎的衣襟,用力吻住了他的唇,青年那点在他看来微弱的挣扎眨眼间就可以压制。

翻滚,舐咬,江绎吃痛,狠狠捶击他的背。

在他松开时,江绎便骂,他骂得越厉害巫湫潼手上动作就越凶,衣襟被彻底揉成一团,巫湫潼不再满足,将江绎给剥了出来。

“疼……我疼!”江绎背上的淤青被一次又一次地摁压,疼得他眼泪一串一串地淌。

“玄羿莫哭。”巫湫潼吃到嘴里自然软了腔调,火也跟着泄了出来,俯身吻住江绎的侧脸,“乖,你告诉我,还想娶张小娘子吗?”

娶个屁!他根本就没说要娶!

但江绎被教训狠了,知道识时务者为俊杰,只得可怜兮兮扶着巫湫潼肩膀服软,“六郎,我只要你,我只有你。”

“江绎,我不管你有多少心思,哪怕算计我我也认,别把心思动到你婚事上来,你只能与我成亲!”巫湫潼声音狠厉,说完这通听着江绎的喘又轻轻舐咬皮肉。

一上战场,自然是要真刀真枪。

帐外都能听见里面的闹腾,这二位主的墙角谁敢听,都退避三舍留那二人好好温存。

“认……我只认你。”江绎哭道,妄求身前的人心软一些。

入了温柔乡哪有那么容易出来,巫湫潼在他手腕留下点点红痕,“我也只认你。”

云雨初歇,江绎已睡了过去。

次日一醒,料峭春风吹酒醒,他没喝酒,却像是酒醉初醒。

微微坐起身,看着浑身上下没一块好肉,江绎气得磨了磨牙,这人真是狗托生的。

“玄羿。”巫湫潼吃饱喝足自然是神清气爽,从外面回来脱了外袍去了寒气,将江绎的身子抱进怀里,“昨夜辛苦了。”

“将军倒是舒服了,我们两算什么事呢?”江绎半个好脸也没给他,昨日白白将自己交了出去,因为一点子破事被折腾一夜,谁能高兴得起来。

他越想越气,擡手就是一个巴掌。

吃到肉的巫湫潼哪里会计较这些,甚至还把另半张脸伸过去讨打。

江绎锁骨还留着齿痕,一直星星点点蔓延到脚踝都是巫湫潼的杰作,他给人穿好衣服,自然地吻了吻江绎的鬓角,“我喜欢你。”

太过平常了,平常到江绎误以为是说错了,昨夜巫湫潼迫他,逼他一直承认自己的喜欢,连他淌出泪也不退让,着实是把他折磨坏了。

这第一句喜欢,就像夫妻平常的话语,再想起来,只有满满的柔意。

“要我抱你吗,”巫湫潼问道,被江绎狠狠瞪了一眼,双腮含春,巫湫潼只觉得他哪哪都好,根本喜欢不够。

“滚开!别跟着我。”江绎推他,自己出了帐,幸好脖子上没被狗啃出印,不然他今天就没脸见人了。

想起巫湫潼昨日在耳畔的威胁,江绎斗不过,只能委屈张嬴。

“王爷。”张嬴也有些尴尬,昨日他睡不着出来走走,结果看见士兵窃窃私语,一时的好奇上前弄得他现在都没脸见江绎。

“浮欲,这玉箫你还是拿回去吧。”江绎将露出来的肌肤遮得严严实实,在眼神闪烁的张嬴面前掩耳盗铃。

“为何?”那玉箫可是好宝贝,听说江绎喜音律他才特意淘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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