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罚!天罚!(1/2)
天罚!天罚!
荀炀城,巫元丰站在城门上狠狠打了个喷嚏,他不在意地擦擦鼻子,“谁在念叨我。”
“那肯定是嫂子啊!你今年过年都没回去,马上又要过年了,嫂子不念叨才怪。”身旁的炮兵嬉笑道。
“她还记得她官人就好了。”云娥来不得北方,只要一踏入北三州就水土不服,他只能做舍居婿,把娘子留在了维州老家。
“今天全部给我打起精神,要记得首领可伤得下不了榻,他们挑衅的时候莫要不争气给我笑出声。”巫元丰自己都憋不住笑,那群匈奴太过自大,给了几个假消息还真以为自己把巫湫潼给伤成这样。
话音刚落,城楼上响起此起彼伏的闷笑声。
远处军旗摇晃。
“来了!”
巫元丰擡手,全军噤声。
那乌压压的大军越来越近,扬起的尘沙高飞万丈,匈奴那边喧哗吵闹,仔细听就是些污言秽语。
离荀炀城城门百余米,喀布主帅贡珂尔齐一拉马缰停在原地,擡头看向城楼之上的巫元丰。
意料之中,那个带着黑金面具的身影不见踪影。
“呵,巫元丰,你们首领呢?”贡珂尔齐早就掌握了巫湫潼重病不起的消息,胸有成竹,肆意叫嚣,“你们首领就是徒有虚名,什么战无不胜攻无不克,连我们最年轻的勇士都可以将他击倒,失去了巫湫潼,你们还站得住吗?不如早点投降免得死在这里。”
他对巫湫潼落马一事深信不疑,战场上瞬息万变,当年籍籍无名的巫湫潼不也是这么一战成名。
“噗!”巫元丰之前还让士兵不要笑,没想到自己听了贡珂尔齐这没脑子的话却忍不住阴阳怪气,“他脑子驴踢了,给什么信什么,还最年轻的勇士都可以把首领击倒。”
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哪是那小孩射中首领,明明是首领用肩膀去够箭。
“巫元丰在干什么?”离得太远,贡珂尔齐看不清楚,只能看见站在城门正中的身影忽然蹲了下去。
“怕是被主帅的英姿给击溃了。”
“你说的对。”贡珂尔齐对这种奉承的话很受用,又扬声对着城门,“现在投降,还可以饶你们不死。”
十万大军即刻高呼。
“投降!”
“投降!”
“投降!”
“他是在叫我们投降,还是在说他们要投降?”巫元丰好不容易止住的笑又从紧咬的齿关倾泄,好一会才重新平复。
“十万大军,有何可畏。”巫元丰想起身后的投石器,“贡珂尔齐,不敢打你就直说,装什么仁义呢,孬种!”
“那就莫怪我心狠!”贡珂尔齐举起弯刀猛地划下,“众军听令,踏平荀炀!踏平元州!踏平大胤!”
“踏平荀炀!踏平元州!踏平大胤!”
“踏平荀炀!踏平元州!踏平大胤!”
“踏平荀炀!踏平元州!踏平大胤!”
全军复诵,话音刚落,先锋队伍就冲了出去,带着喀布部落的荣光,弯刀指向世代为敌的大胤人。
城门上轰轰作响,几架投石器被推了出来,装上火药,朝背着云梯飞驰的队伍投去。
大地轰隆作响,落地之处皆余巨坑,被砸中之人尸骨无存,连哀嚎都没发出,就成了一抹灰。
“天罚!天罚!”匈奴尖叫着。
瞬间匈奴大军军心涣散,这便是巫湫潼的计谋,他初入元州之际,就与辜庭肆敲定此计,在喀布散布他们挑起战争引来上苍震怒的谣言。
荀炀城城门大开,为首二人一人手持重剑单手控马,另一人长刀峥嵘策马奔腾,正是巫湫潼与辜庭肆。
“随我屠尽匈奴!”辜庭肆嘶吼着,一马当先冲锋陷阵,将四下逃窜的匈奴斩于马下,“巫横威,你那左臂能行吗?”
“中了一箭又不是断了,不像你细皮嫩肉。”巫湫潼重剑斩下,所过之处匈奴无一生还,“过几天有的苦头吃,你那琴师知道了不会抱着枕头哭哭啼啼吧。”
这是戳到了辜庭肆痛脚,他虽每天和花孔雀一样四处开屏,但心里门清那琴师就是块千年寒冰,把他冻死了都捂不热。
几个月没去讨嫌,人家在元城指不定过得多滋润,巴不得他真的失踪别回去了。
“你那江绎回去不好好和你清算?我们琴师可温柔多了。”他也不甘示弱,嘴上总要讨个便宜,“行了,都快到贡珂尔齐面前了,还在闲聊。”
巫湫潼快到喀布大军跟前,荀炀城都还有冲出来的士兵,看着巫湫潼那宛若阎罗的身影,贡珂尔齐瞳孔畏缩,骑着马后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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