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狼居胥(1/2)
封狼居胥
两万人也坚持不了多久,何况塔库仁已死他们早就士气枯竭,看见重剑多多少少也猜到了巫湫潼的身份更是没胆子继续打,没几下就该俘虏的俘虏,该杀的杀。
战场瞬息万变,刀剑无眼,巫湫潼和江绎都受了伤。
江绎收着劲在巫湫潼被割伤的大臂上撒下药粉,挤不进去人的模样看的孤家寡人辜庭肆牙酸。
“你没跟琴师说找到我了吗?”他一肚子气没地方使,全部冲向了巫元丰。
“说了啊,你自己没本事让人挂念,冲我嚷嚷几个本事?”巫元丰呛了回去,不知道是不是为了故意气辜庭肆,字字句句都朝辜庭肆肺管子上捅,“你那一摊子烂账回去慢慢算吧,琴师听见你活着半点反应没有,该吃饭吃饭,该睡觉睡觉。”
这么些日子早就习惯了,可辜庭肆看着那两人甜甜蜜蜜着实心里不得劲,正巧看见一个鬼鬼祟祟准备逃走的喀布人随手丢了刀出去。
没想到不偏不倚正中心脏,那人暴毙当场,随之而来的是梅鹤云的尖叫。
“辜庭肆!你把人砍了我去哪拿药!”辜庭肆砍的人正是喀布的巫医,只有他知道储存的药草在哪里,“那么多人受伤了,你去治吗?”
辜庭肆本就心里不爽,又飞来横祸挨了顿骂,但得罪谁不能得罪大夫,只能愤愤闭上嘴。
所幸俘虏剩了不少,谁都想活,很快就撬出了草药所在,梅鹤云挑了些人去搬草药,给受伤严重的简单包扎了下,还遵了江绎的命给俘虏治疗。
“你说他们好些人都是战俘?”江绎听言眯起眼睛,这可真是个意想不到的事,青壮年和老弱妇孺加起来快三万人,却两万多都是战俘,“过得不好?”
“喀布人自诩血脉高贵,是圣山山神的子孙。”巫湫潼道,他消失那么长时间收到的消息可不少。
战俘低人一等,可以随意作践,在战场上是肉盾,在部落里是烂泥。
“夔州缺人,你有胆子吗?”江绎也不敢随意那决定,不过夔州地广人稀是真,巫湫潼对经营一窍不通,夔州那么多年人该走的都走完了。
“他们没有狼子野心,你只要给他们好生活,他们就会感激你。”江绎轻轻晃了晃巫湫潼手臂上的纱布,手指不老实顺着肌肉线条滑动,“夔州种不得地,只有畜牧,这件事他们可是专长。”
巫湫潼将他的手指抓住握在掌心揉捏,叹了口气,“进退两难,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如何敢将他们放进含山关。”
“那这样,哈日斯我扶持了苏帛勒,喀布再择一人,花钱粮请人来养牲畜。”江绎思索着,靠进了巫湫潼的怀里,从下往上看他的下颌只觉得心猿意马,不老实地左蹭右蹭,“六郎,你觉得好是不好?”
“确实不错,不过这喀布部落被我们烧个一干二净,要不要给他们搭个帐篷,再换些牛羊和酒。”巫湫潼手指轻轻摩挲他的下巴,又朝其他地方探去,
忽然想起自己还是戴罪之身,便趁机认错,“是我错了,玄羿,我不该瞒着你。”
没头没尾的,江绎却一下听懂了。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江绎暗暗咬了口牙,“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再有下次我非让你进不了房门!”
语罢翻身压在巫湫潼身上,恶狠狠咬住一块皮肉厮磨着,嘴里暧昧不清,“你手臂受了伤,小心崩开了,还是我来吧。”
巫湫潼知道这关算是过了,松了口气,由着江绎胡闹。
后半夜,梅鹤云被迷迷糊糊叫起来。
“什么,伤口崩开!巫湫潼脑子发昏半夜练剑吗?”
次日,巫湫潼和辜庭肆领兵前往狼居胥山,将战旗牢牢插在了山巅。
大军倾泻而下,与留守元州的队伍呈两面包夹之势将喀布余军一口吞入囊中,和他们的同族作伴。
这一战只花了一年多的时间,耗时之短,功绩之巨,巫湫潼和辜庭肆封狼居胥一事传遍大江南北,战神名声远扬万里。
巫湫潼狮子大开口要了牛羊数众和喀布过半的美酒,才勉勉强强答应帮他们修好帐篷重建部落。
而最终被选定坐镇喀布的那位,却从来没有在考虑范围中。
江绎第一次遇见那样的女人,她不同于被自幼要求温婉贤淑的大胤女子,梳着长辫看起来健康活力。
“我的部落被喀布摧毁,我没有家。”塔莉莎跪在地上垂着脖子,她知道这是她唯一的机会,她必须要抓在手里,“尊贵的大胤雍王,我塔娜族世代女子为首领,我本是首领钦定的继位者,我有这个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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