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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绎崩溃(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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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想越觉得心头酸涩,不知道该怎么对江绎更好,巫湫潼只觉得眼眶发胀,轻轻挣开了他的手环住他的腰,将他紧紧抱住。

“六郎?”江绎常常这么抱着巫湫潼,冷不丁姿势对调让他一头雾水,但还是伸出手揽住他,半开玩笑道,“我快被你压坏了!”

闻言巫湫潼立刻起身,江绎恍惚间看见他眼眶发红,但烛火昏暗,便以为是自己看花了眼。

“你那么紧张干什么?”江绎少有看见他如此,还觉得有些稀奇,不过多想几分就知道巫湫潼被自己吓到了。

的确如此,巫湫潼想起江绎前几日几乎命悬一线的模样就心痛得无法言喻,他差一点点就失去他了。

“没事!你看我当初被你踢断三根肋骨还不是没多久就生龙活虎了,这不过是小病……”

他的玩笑话说不出口了。

巫湫潼吻住了他。

自定情后,他们之间的亲吻不在少数,但大多时都纠缠着情欲,唯有此次,只有疼惜与珍重。

“玄羿,我好后悔。”

不知是不是错觉,江绎总觉得巫湫潼的声音有一些哽咽。

他没有听错,因为巫湫潼下一刻就将头埋在他的颈,他感觉到湿润的泪珠从他的肩头滑落。

“当初明明那么多选择,我偏偏要让你吃那么大的苦。”他一想起当初江绎瘫在床上不能动弹的模样只觉得愧疚快将他吞噬,“对不起……对不起玄羿。”

江绎拍拍他的背,“这不是你的错,当初我二人在外人眼前水火不容,我百般挑衅,你那样才是最佳选项。”

这是他见到巫湫潼第一次哭,哽咽滚烫,一字一句诉说自己的后悔。

“玄羿,我十二岁父母去,在军营里摸爬滚打那么多年凭着父辈祖荫和不要命爬到这个位置,我在战场上见惯了生离死别,所有东西都离我而去。”巫湫潼紧紧抱住他,那么紧,让江绎几乎难以呼吸。

“玄羿,我只有你了,我爱你玄羿。我错了我不该这么做……我爱你。”巫湫潼几乎说不清楚话,情意愧疚什么都杂糅在一起稀里糊涂乱说一通,只有那颗心是清楚的,上面明晃晃刻着江玄羿三个字。

恍惚间,江绎好像又看见他刻在心里多年的一幕,少年骑着高头大马手持重剑在京中驰骋,他站在茶馆二楼俯视着。

他是郡王,巫湫潼是罪臣之后,他从上往下俯瞰却总觉得是在仰视巫湫潼,一开始是妒意,不知道那些夜晚的切齿拊心怎么转了弯改了名姓,成了不为人知的情意。

直到多年以后那些记忆排山倒海席卷而来,给了他当头一棒,他才恍然顿悟,当年看见鲜衣怒马少年郎时心多跳那一瞬不是因为同龄人之间的嫉妒,而是他无法言说的一见钟情。

在此之前巫湫潼在他心里永远高高在上,这些滑到他衣襟里的泪水将他从神坛拉下,那些缥缈虚无的东西落到了实处。

“六郎,我也爱你。”

没过几日江绎大好,二人将梅鹤云丢在崇州,就马不停蹄回了夔州。

那方子经梅鹤云之手药力提升,不过一月这场风波就压了下去,赶在新春佳节前驱走阴霾。

江绎筹谋着过年事宜时,江玄晖却病倒了,本以为是那疫症所致,可梅鹤云的书信传回,让他方寸大乱。

【知州咳血,乏力,眩晕,此皆并非疫症所致,而是剧毒所为。他此前苦心压制一朝爆发,若无错漏,定是千机】

千机。

是魏渐策本来要治他于死地的毒药。

他的爹爹也因此痛不欲生,茍延残喘,最后因江奎私心毅然赴死。

苦苦压制一朝爆发!

困住雍王府人一生的剧毒,将他的爹爹折磨得不成人形,又故技重施落到了他哥哥身上。

怪不得江玄晖当初非要赴死,怪不得他的脸色一天难看过一天。

江绎将桌子上的东西扫落在地,自己浑身战栗,“江奎!我定要你的命!”

“玄羿!”巫湫潼听见响声加快脚步进来,看见满地散乱,还有在地上的江绎叹了口气,绕过杂物走到他身边,将他抱在怀里,“发生何事了?”

“六郎?”江绎抓住他的手,力道很大,“我哥中了千机,是江奎做的,他害了我雍王府祖辈,害了我爹,还要来害我哥哥,甚至我……”

这再容易想通不过,他爹十五岁就被此毒侵扰,此后二十余年不得安眠,他本该也在十五岁被下毒,那个时候江玄晖早就称病不出,如此看来不过是江玄晖替他受了苦。

“我原以为他是看在我长得几分像景鸿对我有几分怜悯。”没想到江奎还是心狠手辣的江奎。

“玄羿。”巫湫潼心道难怪情绪大变,摸了摸他的背,“既然你哥哥不愿让你知道,你就顺了他的心吧。”

江绎闭上眼睛,他怎么可能由着江玄晖捡回一条命后继续作践自己,“玄羽呢,我要让它帮我送信去京都。”

他治不了江玄晖,自然有人能治。

这人选自然只有一个,副相岳择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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