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有一个江玄羿(1/2)
我只有一个江玄羿
山州打起来了。
黄义山算盘落空,巫元丰火急火燎派人来,还是什么都没有拦到。
一杆子虾兵蟹将能成什么大事,偏生刘众和不知道请了哪路神仙上身,说话的时候变了个人,三两下吆喝得士气大涨,一堆没上过战场的役夫冲向山州。
“我的亲娘嘞。”黄义山叫苦连天,心如死灰。
找人没找到,拦人拦不住,他回巫家军不得被巫元丰蒋云和那帮子人笑死。
江绎倒是不在意,这把火东烧西烧烧不到雍州身上,他关心的是那些选中的人有没有妥善安置。
“真的累死我了。”周珩冲进来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凑到江绎面前指着自己的脸,“你个没良心的甩手掌柜,你看看我,印堂发黑说不定哪天就死在府衙,你天天嚼花生米,你良心呢。”
“能者多劳嘛。”江绎这些日子忙着伙同巫湫潼观察那些新人,免得混进来别人的眼睛。
“巫湫潼呢?”周珩这才发现只有江绎一人。
“他去崇州了。”辜庭肆那厮担心暴露,说什么也不回元州军坐镇,无奈只有巫湫潼亲自去。
简直如儿戏一般。
“山州打起来你不管管?”周珩可是听见山州惨状,官兵在上次谋反就损伤大半,还在休养生息,这次只怕是招架不住。
众和团那群亡命之徒拎着家伙就上,人数多没半点经验,现在还在僵持,就只能劫掠周边百姓。
“龙椅上坐的又不是我,让江奎头疼去吧。”江绎从不做亏本买卖,现在出头就是当出头鸟,嫌自己日子太安生。
江奎却不像江绎料想那般头疼欲裂。福宁殿烟雾缭绕,丹阳最近献上神香,配着仙丹服用事半功倍,他为此罢朝多日,终日宿在福宁殿。
听见山州生乱,他只是擡下眉,“让巫元丰不是在元州吗?”
一群乌合之众罢了,总归打不到皇城。
江奎在冯广梁欲言又止的表情下又服食一颗仙丹,现在不过午时,已经是他今天吃的第二颗。
“官家您要……”他本想劝劝江奎不要再如此沉迷,但想起前些日子死谏却牵连家族的那些臣子,还是将话吞回肚子里去。
“什么?”江奎没听清,仙丹下肚,脸上浮现餍足神态。
在冯广梁思索怎么糊弄过去时,有人进来通传。
“官家,巫家军仍驻留崇州,山州发来羽檄请求增援。”
“他没在元州?”这出乎江奎意料之外,毕竟这十多年巫元丰都很是听话。
“说是横威将军把人扣住了。”
“让陈鸿雪去。”江奎愣了一瞬,想起巫元丰喉间溢出冷笑,是他低估了巫家军的忠诚,才由着这两人在他眼皮子底下瞒天过海。
“官家,陈将军已经交接虎翼军给了闻将军,准备回风州了啊。”冯广梁都觉得官家此举太过。
人家娘子惨死皇城,好不容易带着女儿回岳家,还没开走就又被叫去打仗,这也太不道德了。
“让陈鸿雪去。”江奎不在意那些弯弯肠子,养兵千日用兵一时,重要的是灭了不知死活的众和团,而不是手下人的儿女情长。
身侧的炉中氤氲着薄烟,逐渐飘摇笼罩在江奎脸上,隔着那层白烟,冯广梁对上江奎的眼睛,瞬间汗毛炸起,自知失言,差点跪倒在地。
“是,官家,奴立刻差人去办。”
江奎虽然没有年轻时那般力压九州的魄力,可骨子里的阴狠随着时间越来越不加掩饰,对于近侍更为尤甚。
顶着压力,密旨很快送到陈鸿雪手中,他领旨,将女儿托付给舅兄,便奔赴山州战场。
这一出好戏很快传到江绎案上。
“老熟人啊。”他两指将密函夹在中间,对巫湫潼粲然一笑,“陈鸿雪既然已经知晓内情,还那么忠心耿耿替江奎守天下呢。”
“不想撕破脸罢了,他还有妹妹和女儿。”巫湫潼将糖水递到江绎面前,指尖轻点两下桌面,“你不是闹着想要,怎么买回来又不喝了。”
“巫横威,你真是我见过最好最好的人。”江绎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事巫湫潼早就领会过,甜言蜜语一箩筐,全扒出来都找不到几句真心话。
“山州还是要观望着,不能坐由众和团做大。”江绎今日不见客,长发披在肩后,喝糖水喝得急,头发丝一晃一晃快要掉进碗里。
“我让巫元丰看着的,黄义山也在。”巫湫潼撩起他的头发,“喜欢喝明天我再去给你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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