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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南生乱(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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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懒得再去纠正江绎的叫法,朝着江绎走过去,与他一同进府,三言两语将京都之事交代清楚。

“这个魏川澜还真是运气好。”江绎叹道,中上资质偏偏被孟朝云择定做祸害江奎的棋子,又因和江奎相似的经历脱颖而出,从名不见经传的刺史长子成长为炙手可热的朝中新贵,平步青云,不过才二十三岁。

“可惜再好的资质也没用。”他与栾川之间横亘着灭族之仇,就算栾川对这个家族失望透顶,他也绝不会站在江绎这一面。

“他真是命大,就差那么一点我就要他的命了。”岳择端很是不悦,他作为江奎的甲子一直替江奎处理阴私事,那么多年还是第一次失手。

“既然栾川背后是南州陈氏,那就足以说明他们所图不小,日后少不了一战。”这才是岳择端着急赶回来的最主要原因,“南州临海,整个南方数条大江大河贯穿,水军力量雄厚,我们必须未雨绸缪。”

“我这里倒是有一个人选。”岳择端简单提了嘴前尘往事。

不过就是他从前替江奎做事时暗中留下一个水匪的命,这些年他做大做强成了水匪头子,那么多年与他联系不断。

“雍州不利于水军作战,只有在海上训练。”江绎握在手上的地全都在内陆,最近的临海州也只有他刻意留下的元州,“得找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吞下这块肉。”

而江奎在京都一日,他就不可能容忍江绎壮大势力,只要能逼得江奎主动放弃京都,一切都迎刃而解。

岳择端得到江绎首肯,都没在雍州住一晚,立刻就离开去寻那水匪头子谈要求。

“听说江奎这段时间又加大丹药的量。”江绎一歪头就靠近巫湫潼怀中,“那么舒服,是该让他找点事情做了。”

“煽风点火足够了?”巫湫潼捏捏他的下巴,这些日子江绎一直忙着与钟元联络,准备彻底开启乱世角逐,忙得昏天黑地,“这几天吃得比猫都少,怪不得瘦那么多。”

“我吃不下。”江绎任由他抚弄,却是满目愁云,“我现在做的就是伤天害理的事。”

只可惜他等不及,如今他已经二十五岁。

就算只是幕后人手不沾血,谁知道诸天神佛会不会在账上给他狠狠添一笔。

“迟早要来的,不必忧思过甚。”巫湫潼弯腰,轻轻吻在他的眼睛,“玄羿,我不喜欢你这样。”

“陪着我。”江绎反手勾住他的脖子,稍稍一仰头就正正吻住他的唇,用了些劲撕咬,“就算去阎罗殿我也要带着你。”

“嗯。”巫湫潼分不出心思去回应江绎那些痴言痴语,满眼都是江绎被他亲得红润的脸,眼神越来越危险。

察觉到巫湫潼的意思,江绎一用力从他怀中坐起,“现在还是白天。”

“我知道。”巫湫潼谈过身,亲在他的侧脸,“晚上再说。”

“王爷——”孟亦楼推门而入,立刻闭眼退出去砰的一声关门,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

“进来吧。”这种事情时有发生,江绎的脸皮被练得越来越厚。

“钟元死了。”孟亦楼也没想到千挑万选出来的人这么不顶用,这才多少时日就死在府中。

“什么!”江绎不知道在钟元身上投了多少心思,倒那么多钱没听个响人就没了,脸色瞬间难看,“怎么死的。”

“被一个屠夫直接砍死,现在众和团那边都翻天了。”孟亦楼道,“现在刺史易主,还不确定那屠夫背后是哪方势力。”

“哪方势力不重要,时刻观望着,若是那屠夫犯浑,杀了便是。”江绎没那么多精力再去扶持新人,“把那屠夫调查清楚,若是不好掌控早点弄死,免得多生事端。”

那个屠夫,本名周大,后更名周靖庸。

嚣张跋扈却取了个谦逊恭顺的名字,他恐怕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周靖庸自封为王后就再也没有动静,谁也不知道没钱没粮的这两月他们是怎么过的。

他既然如此识相,江奎也就没有急着处理。

安定祥和之后,生乱的从来没有东南,陈元兰的母族沉默地伫立着,就像是定海神针。

但——

“官家,南州知州言风州反了,南州无力镇压,求朝廷派兵增援。”一连两月的早朝都没有新花样,谁料一来就来个大的。

南州被提及次数极少,可没人会忽视。

圣人的故乡,太师的任地。

“叛军几何。”江奎从未考虑过东南会乱。

“南州传信,五万以上。”枢密使手捧笏板,一语既出,满朝皆惊。

之前的盛世仿若浮光泡影,这些兵绝非一日之功,年轻力壮镇压山河的江奎在京都一叶障目,看不见豺狼虎豹藏在平静水面下的野心。

早在多年前那些诸侯,那些臣子就有谋划,准备等这只虎暮年之时一举发力,窃夺皇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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