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关系户(1/2)
该死的关系户
时间一晃而过,眨眼就到了后日,京都没跟着南巡的官员全都穿上朝服手持笏板入殿。
瞧见站在百官之首的江绎与巫湫潼,所有的窃窃私语都消失不见。
“本王今日请诸位来,有要事相商。”江绎站出来,背后的龙椅上空无一人,谁也不知道他会不会走上去。
“国不可一日无主,相信诸位有所耳闻官家被南州妖道所累,荒废国事,叩问长生。”江绎单手提着笏板毫无规矩所言,群臣也只有眼观鼻鼻观心。
“本王奏请官家数次无果,无奈只能拥立新君。”他就像是随口闲聊,胡言乱语,却无一人敢反驳。
站在最前的巫湫潼完全压灭了他们的心思,重剑虽在殿外挂着,但谁又能保证巫湫潼不会扭断他们的脖子。
“请官家!”他拍拍手,像是招什么玩宠。
江珂穿着不合身的淡黄袍,容色戚戚坐在龙椅上,察觉到江绎投来的眼神浑身一抖。
“登基大典不过虚礼,既然先帝还在南州生死未卜,举办过于不敬,这样就极好。”江绎笑道,完全不把江珂放在眼里,“诸位觉得呢。”
不少人额头浸出冷汗,江绎这哪是拥立新君,分明就是要找个傀儡,现在就是逼迫他们抉择。
要么臣服。
要么死。
万事开头难,有一人跪下来,其他人的膝盖也没那么硬了。
“雍王,你也为人臣,为何不跪?”康良不知道哪里生出来的血性,想起江绎从前劈头盖脸给他那一顿鞭子,他眼中恨意聚集。
“哦?”江绎正愁没有出头鸟助他立威,眼前这人有些眼熟,他用了好多功夫才想起名姓,但和康良当朝驳斥太过丢脸,他回头看向江珂,“官家,您说臣为何不跪。”
被点到名的江珂显然不自在,那鞭痕和胸口的淤青尚未散去,他深吸口气露出虚假的笑,“朕尊雍王为帝师,从前先帝特免太师行礼,朕亦然。”
此话一出,满朝皆惊。
帝师!
江绎是什么东西?
颜问渠那是众望所归,桃李满园天下敬仰;这江绎就是个借着巫湫潼起势的小人。
再说他为宗室子,怎么能当帝师?
“刑部尚书,可听懂了?”江绎难掩跋扈之色,那笑若春花秋月,眼中凛然却令人不寒而栗。
康良嘴唇嗫嚅着,他眼神挪至巫湫潼身上,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目光移至江绎,那嘲讽的笑容激怒了他,身为寒门子弟,他寒窗苦读一朝中举成为天子门生,爬了不知道多少年才爬到这个位置,而江绎不就是投个好胎,生了张好脸。
凭什么?
凭什么!
“你江绎不也是仗着身世才如此刁蛮跋扈,你对不起太师对你的教导,就是你害死了太师,你就是个丧……”
左右同僚不知道是该离他远些免得殃及池鱼,还是捂住他的嘴。
巫湫潼已经难掩怒色,江绎更快,他走到康良面前,扬起笏板狠狠落下。
一下,两下,康良很快就头破血流,摇摇欲坠之时被江绎一脚踹翻,头发被人抓在手中逼迫他扬起头,隔着糊在眼前的血污,他只看见江绎的笑。
“你说本王是丧门星?”江绎最后一下狠狠将他的头砸向地面,群臣都低着头,忽略这一桩暴行。
不少人悄悄瞥向巫湫潼,却发现横威将军没有一点阻拦的意思。看模样若非江绎率先出手,现在踩着康良头的就是巫湫潼了。
“你自己交代,是不是陈广义让你来的。”江绎这一出可谓是石破天惊,康良从前谦逊谨慎,如今殿前失仪忽然发疯本就说不通,若是南州陈氏指使也不是不可能。
“不……不。”康良连忙否认。
可江绎铁了心要将脏水扣在陈氏头上,他踩在康良头顶的伤口继续问话,“陈元兰?”
不等康良反应,他便抢先道,“那就是陈元兰了。”
江绎并不在乎真假,只要在场众人信了便好。
他从袖中掏出绢布,替康良擦干净头上血污,又将他拉起来,拍拍他的肩膀,“康尚书,您可要保重身体啊,六位尚书只剩您一人留守京都,匡扶社稷的大任就落到您肩头了。”
江珂咽口唾沫,瞧着康良的惨样,发现前日江绎还算是手下留情。
“官家,臣殿前失仪,求官家责罚。”他打完人,捡起沾着血的笏板回到原位,明目张胆地与巫湫潼眉目传情。
“本就是康良出言不逊,老师不必自责。”江珂心一紧,勉强答道。
“空缺的职位应当快些补上,中书省六大尚书走了五位,新挑人太过麻烦,不如提权尚书上位,剩余官职容后再议。”江绎说完后才想起龙椅上还坐着新帝,“官家以为呢。”
“听老师的。”江珂露出笑,指尖却恨不得嵌进扶手中。
“想来也没什么大事。”江绎提着笏板,康良的血顺着板滴下溅脏了他的衣摆。
小太监注意到江绎的眼神,“退朝!”
康良瞥见江绎那耀武扬威,与巫湫潼沆瀣一气的模样,一口气没提上来,彻底昏死过去。
“康尚书!康尚书!”
还在文德殿,就算是装也得装关心,站在康良左右的人扶起他,口中大喊太医。
“走吧,今天京颂兰去酒楼请了厨子,现在回王府正好。”江绎将笏板递到巫湫潼手中,捋捋挂在腰间的鞭子,“本来打算用金鞭的,但想着还是笏板顺手。”
“没伤着自己就好。”巫湫潼与他并肩越过群臣走出文德殿,朝皇城外走去。
“我将京颂兰插到刑部去了。”坐在马车上,江绎的头靠在巫湫潼的肩头,“鞍前马后那么长时间,总得给他些甜头尝尝。”
京颂兰或许真的不在乎名利,但京了然必定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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