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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赤昱被斩(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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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绎发现他如今越来越铁石心肠,肖赤昱和他这般情谊,他也忍得下心留他暴尸闹市,被众人围观。

在巷尾,顾闻酒与他并肩而立,千言万语融于一眼。

“我的错。”肖赤昱少年心性,被江奎蒙蔽说得那几句话在他这里真的罪不可赦,犯得着他那么多年都不愿与他和解?

“的确是你的错。”顾闻酒这次不再宽慰他,他眼尾殷红,蔓延至眼白在瞳孔周围开出红色的花。

“可我们三人无论谁到了阿昱这地步,也不会怨怼对方。”顾闻酒拍了拍他的肩,忍住眼中的泪,“我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江绎点头,伸手招来一个小乞丐。

“我给你一两银子,你去给刚刚被杀了的人收尸,把他们埋了。”一两银子对于一个乞丐来说是泼天富贵,江绎料定他不会拒绝。

“他们被砍了头,是坏人,郎君为何要埋他们?”

“看着可怜。”江绎没有心情纠正他,只给了他几个铜板,“剩下的你去城边的破庙,明天我给你。”

小乞丐飞快地把那几个铜板藏进裤兜里,警惕地缩着眼睛瞧他们一眼,“你可别骗我。”

说完就朝一个地方跑去,江绎立刻出城,他在最后能看见的地方回了头,看见有几个孩子叽叽喳喳地围着肖赤昱的尸体。

他沉默着收回眼。

肖赤昱,你可真是倒霉,和江绎义结金兰,和昭福情定三生,结果兄弟害你如斯,情人将你弃如敝履,如今家破人亡,满门抄斩。

还是下辈子擦干净眼,离姓江的远一些。

江维还是要脸,不敢声张自己干了什么丧尽天良的事,守门的文州军听上面层层传下来的严查外州人出入也没什么急迫感,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

江绎打点了些钱就和顾闻酒出了城门,走了一里路经过路边酒摊随意瞥了一眼就僵住了。

摊上的人一只脚踏在长板凳上,端着大碗喝酒,面前一碟酱牛肉已经见了底,脚边是一把墨色重剑。

他对面那人刚刚才灌下口酒,随手用袖子擦了擦,也看了过来。

是巫湫潼。

江绎心虚了,他昨天趁着巫湫潼一时不备,一个蓄谋已久手起刀落,没想到真得了手,把巫湫潼劈晕了过去。又和蒋云和等人里应外合,在巫湫潼“严禁江绎出州”的铁令下金蝉脱壳,带着宝贝顾闻酒只身来了龙潭虎xue。

想也不想就知道巫湫潼有多生气。

盘算一下主动认错和跑的各自后果,江绎撇下顾闻酒装作不认识拔腿就跑,巫湫潼猫逗老鼠一样追着他跑了几步,彻底失了耐心直接把人抓住困在怀里。

“蒋云和和巫元丰挨了五十军棍现在还在各自府上躺着。江绎,袭击主将,私逃出州,不顾自身安危,数罪并罚你想挨几棍?”

“六郎……”知道这次巫湫潼气得狠了,不拿点东西出来割地赔款他讨不了好。

“别撒娇。”巫湫潼朝他腮帮子一捏,把人强拽着回了酒摊,“待会骑马的时候给我老实点。”

“你现在可以好好想想待会挨几棍。”马鞭一响,踏雪就朝前方奔驰。

“六郎,我不想挨军棍,我知道错了。”巫家军的军棍是乌金制成,一棍子下去力道够了能直接打断骨头,挨过军棍的从来没有站着回去的,全都是背上皮开肉绽被人擡走,这还是手下留情的情况,他这种细皮嫩肉的小郎君一棍都挨不了。

“嗯。”巫湫潼自然只是用军棍吓吓他,要用军棍打坐拥三州的雍小王爷,于公,于理不合,于私,他舍不得。

“不过我该打,六郎罚我吧,罚多少下都可以,这是我该受的。”江绎软着腔调,身子一软靠在巫湫潼身上,随着踏雪的起伏上下磨蹭。

这个妖精!

巫湫潼狠狠吐了一口浊气,缰绳都死死勒进了掌心,另一只手掐住了江绎的肩膀,力道有些大,让江绎疼得撇起眉。

“嘶,巫横威你弄疼我了。”

“待会有的你疼。”巫湫潼挺了挺背,空出一只手拍拍江绎的侧腰,江绎被几句浑话给激得脸红心跳。

“老实点。”巫湫潼把人掰正困在胸前,“本来今天要在亭州歇一晚的,现在看来要赶快回雍州了。”

雍州与京都事务繁多,他们不可能时时刻刻留在黄州。

“那么急干嘛?”踏雪是万里挑一的良驹,但他还不是这几步路功夫就差点被颠散架,如果今天要到雍州,绝对不可能坐马车。

“亭州没东西,你身娇肉贵的,不敢随便买。”巫湫潼面不改色。

江绎好半天才明白是什么意思,双颊含晕,眉眼含春瞪得巫湫潼只觉得更热。

“来的时候遇见庙了吧,先去那,我和珺清的马都拴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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