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绎,你还是太年轻(1/2)
江绎,你还是太年轻
有这样一类人,他们就像是一条蟒蛇,先是躲避在潮湿阴暗的角落窥伺,待到猎物放松警惕,就死死缠绕住他们的躯干,用力勒断肋骨,再整个囫囵吞下。
陈元兰就是这样的人。
陈广义冷汗直冒,恨不得给陈伯如这个蠢小子两巴掌,在南州这般口无遮拦也就算了,现在可是在文州,在虎视眈眈的江绎眼皮子底下。
“圣人,实在是伯儿不懂事,您瞧他吃酒吃成什么样了,净说这些不着调的胡话出来。”陈广义只能够祸水东引,将矛头指向在场的其他人,转移陈元兰的怒火,“一看就是在场某些有心之人引诱他的!”
江绎看戏看得饶有兴趣,他前些日子就发现这对亲兄妹之间比普通君臣都要生疏,陈伯如完全是将陈元兰给当菩萨一样供起来。
“陈知州可不要轻易妄言啊,若是怪罪错了人岂不是造孽?”陈广义要把水泼在他的人身上,江绎头一个不答应,跳出来搅混水,低头漫不经心摆弄腰间玉佩,语气越发锐利,“这可不是南州,你就敢喊打喊杀越俎代庖。可别忘了,圣人可还在这里,本王也还在这里。”
陈广义才不在乎他怎么说,他只在乎陈元兰的态度,现如今造势多多少少都是倚仗国舅的身份,再加上这些年赚钱也好,谋划也好,哪一样都离不开陈元兰。
“他说的没错。”陈元兰连个眼神都不想分给这个烂泥扶不上墙的侄儿,连她景鸿的半根头发丝都比不上的下流货色,“死了就是一捧灰一了百了。”
她最后的眼神丝毫不带感情,看得陈伯如遍体生寒抖若筛糠。
他是真觉得姑姑要杀了自己!
“姑姑,侄儿错了!求您饶侄儿这一回吧。”他膝行过去,想要抱住陈元兰的双腿,却被侍卫的刀剑吓得瘫倒在地,继续磕头赔罪。
“你有什么错?”陈元兰看他一眼也嫌脏,命侍卫收回刀,“字字属实,当是肺腑之言,想来这些话也在你心头存了许久。”
“哥哥还是快点把他带回去吧,再打点酒楼上下别让消息传出去,说我们陈氏的人这么没规矩。”
陈元兰动怒了。
若是她的贴身宫娥在场,必然能够看出这是陈元兰动杀心的前兆,即使她回到南州后不再伪善地转动佛珠,但眼神和气势骗不得人。
“是。”看着她的背影,陈广义悬起的心却没有落下,陈元兰爱民如子,为了景鸿疯到可以把所有长得像景鸿的大王尽数杀害。
她还有什么做不出来?
“陈知州,还真是碰巧,来吃杯酒都能听见令郎高谈阔论,我来时整个酒楼都对此议论纷纷呢。”江绎继续煽风点火,看热闹不嫌事大,酒楼中也有不少雍军,那就是他的后盾。
瞧江绎这不可一世拱火模样,就知道今天这局是他所做。
但在别人的地盘,陈广义什么也不能说,被扇了巴掌也不敢反抗,还要尴尬陪笑道:“王爷恕罪,犬子喝酒误事,目无尊卑惊扰了您,待臣好好教导他后再来负荆请罪。”
“请罪就免了,不诚心的怕折寿,我可受不起。”江绎今天打定主意半点面子不给。
他跟在陈元兰身后匆匆走出酒楼,将烂摊子丢给折澜。
陈元兰在不远处等他。
“这就是你约我前来的目的?让我知道连我的亲人都没有把景鸿放在眼里,甚至出言诋毁。”陈元兰此刻悲伤散尽,一夜的时间足够让她化悲愤为力量。
她从得知真相的那一刻就决定要玉石俱焚,现在不过是多几个报复对象罢了。
“江绎,你真当吾是好糊弄的吗?”
“圣人明鉴,那嘴可是长在陈伯如身上,谁也控不了他的舌头;酒也是他自己喊的,口无遮拦目无尊长说出这种不要命的话,怎么能怪到我头上?”江绎回应道,“只不过您这父兄的确不顾血脉亲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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