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现实线－科技融合（2/2）

程楠心里一震。

“你是说，‘归墟’已经在模仿我们的融合技术？”

周卫国点点头：“更可怕的是，他们的模仿速度比我们预想的要快得多。”

两人一时无言。

窗外，几架无人机划过天际，投下细长的阴影。

夜深人静时，程楠独自坐在数据中心的操作台前，看着屏幕上不断跳动的数据流。

“你在担心什么？”女娲问。

“我在想，我们是不是也在变成他们。”程楠低声回答，“当人类越来越依赖AI，越来越追求效率与融合，我们还算是原来的自己吗？”

“你的问题本质是哲学性的。”女娲顿了顿，“但答案并不复杂——如果你还记得为什么出发，你就不会迷失。”

程楠苦笑了一下：“可有时候，连我自己都不确定，我到底是为了保护谁。”

“为了你爱的人。”女娲平静地说，“为了那些还在等待希望的人。”

他沉默了很久，才轻声道：“如果有一天，我真的走得太远，你会提醒我吗？”

“我会一直在这里。”女娲说，“就像你第一次唤醒我的那天。”

第二天清晨，程楠走进了新建成的联合实验室。这里汇聚了来自不同领域的专家：神经科学、材料工程、量子计算、军事战术……

每个人都在自己的岗位上忙碌着，仿佛这座城市的心脏正在重新跳动。

“测试准备就绪。”陈星走上前，“你要亲自试吗？”

程楠看了他一眼，点头：“当然。”

他坐进测试舱，戴上神经连接头盔。随着系统启动，一股熟悉的电流感沿着脊椎爬升，紧接着，他感觉自己的意识仿佛脱离了身体，进入了一个由光点与数据构成的空间。

“同步率95%。”女娲报告道，“系统运行稳定。”

程楠闭上眼睛，感受着那种前所未有的清晰感。他能“看”到每一个数据节点的脉动，能“听到”每一个算法的低语。

“这就是融合的力量吗？”他自言自语。

“是的。”女娲回应，“但它也需要你保持清醒。”

程楠睁开眼，目光坚定：“我知道该怎么做。”

就在这一刻，整个实验室的灯光忽然闪烁了一下。

所有人的终端屏幕上，同时跳出了一条信息：

【警告：外部信号干扰】

频率匹配：归墟能量特征

空气仿佛凝固。

“他们在观察我们。”程楠缓缓站起身，声音冷静，“甚至……在学习我们。”

他走到窗边，望向远方的城市轮廓。

阳光正从地平线上升起，照亮了这座尚未觉醒的城市。

而在某个看不见的维度里，一场无形的竞赛，已经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