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八章 梦境破碎(1/2)
可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现在?
为什么偏偏在傻柱像换了个人,彻底挣脱了她的掌控。
即将迎娶一个能彻底改变他命运的女人的时候,她做了这样一个梦?
一个可怕的、冰锥般的念头,猝不及防地刺穿了她的迷茫:
难道……傻柱也做过同样的梦?!所以他才突然像变了个人?
不再接济她,不再听她诉苦,不再任由她予取予求,甚至对她充满了戒备和疏离?
所以他才会如此决绝地抓住娄晓娥这根救命稻草?
这个念头一旦滋生,便如野草般疯长,再也无法遏制。
越想,她越觉得这极有可能!
若非亲身经历过那漫长一生的刻骨铭心,一个人的转变怎会如此彻底、如此不留余地?
那梦里的细节,那些她从未想过。
也从未经历过的人情冷暖、世态炎凉,绝非一个晚上的臆想能编织得出来!
此刻,窗外锣鼓未响。
但喜庆的红纸、忙碌的身影、易中海虚伪的吆喝、聋老太太刻意堆出的笑容、闫埠贵精明的算计……
还有那个穿着崭新中山装,站在阳光下,身姿挺拔、眼神清明得刺眼的何雨柱……
这一切都像烧红的烙铁,狠狠地烫在她的心上。
她失去了什么?
她失去的是一个可以供养她全家、供养整个院子吸血虫、最终连骨头都会被啃噬干净的“傻柱”。
而梦醒之后,她面对的,是一个完全陌生、无法掌控、即将拥有崭新生活的“何雨柱”。
院里,傻柱正和闫埠贵说着什么。
脸上带着一种秦淮茹从未见过的、属于“新郎官”的意气风发和沉稳自信。
那笑容,刺得她眼睛生疼。
一阵彻骨的寒意从脚底窜遍全身,比窗外数九寒天的风还要冷。
她下意识地攥紧了冰冷的窗棂,指甲几乎要嵌进木头里。
一颗滚烫的、凝聚了无尽复杂情绪的泪珠,毫无预兆地挣脱了眼眶的束缚。
顺着她冰凉的脸颊,无声地滑落下来,在冬日干冷的空气中迅速变得冰冷。
最终砸在窗台上,洇开一小片深色的湿痕。
窗内,是骤然惊醒却坠入更深渊的绝望;窗外,是锣鼓喧天即将开启的新篇章。
秦淮茹的世界,在那个清晰得可怕的梦境之后。
彻底坍塌,只剩下一片冰冷的废墟和那颗滑落的、无人知晓的眼泪。
棒梗迷迷糊糊嘟囔着咒骂外面的吵闹,小当揉着眼睛喊冷,槐花还在熟睡中……
这些熟悉的声音和景象,此刻在秦淮茹听来,却遥远得像是隔着一层厚厚的、冰冷的毛玻璃。
那颗泪珠的轨迹,仿佛是她命运无声的转折点。
院里。
三大爷闫埠贵穿着他那件洗得发白但浆得笔挺的中山装,袖口挽得一丝不苟。
手里拿着个小本本,正踱着方步,显然是在专门候着他。
一见何雨柱出来,他立刻迎上来,脸上堆满了比平时更热络几分的笑容,开始了他的“岗前培训”。
“……傻柱啊,这接亲的流程,重中之重!你可给我听仔细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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