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娘恶女(24)(1/2)
师娘恶女(24)
薛钰早早出现灶房,熟练地准备早点。心里嘀咕,明明她都是辟谷的人了,还那么贪吃。
黎月懒懒从床上爬起来时,寝宫里的一片狼藉都被收拾干净。地毯和床铺全部都换了新的,空着的花瓶都被插上了一束不知道什么品种的花。
“姐姐”
薛钰捧着衣裙和珠宝首饰,从门外走来。
他看黎月光着脚踩在地上,一副还没睡醒的样子,便将手上捧着的东西放在床头,蹲下身给她穿鞋。
黎月偏偏头,脚心突然用力踩在了少年的肩膀上,薛钰怔愣了一下,脸上露出困惑的表情,金色的铃铛随之作响。
少年伸手握住姐姐的脚腕,给她穿好鞋子,又扬起一个有浅淡梨涡的讨好笑容:“姐姐,这些天你都爱吃甜口,我便做了些蜜枣粥和翡翠汤圆,趁热吃口感最好。”
黎月伸手,红艳艳的指甲戳在少年雪色的脸颊上,按了按他唇角边的小梨涡,又顺道揉了两把耳垂上的小铃铛。少年的耳朵像浸了血的玉髓一样变红。
“还痛么?”
微凉的指尖往下走了走,淡淡的语气,反而让薛钰的肌肤战栗,欲望擡头:“走路都还在打颤,就跑起来做早饭。”
“昨天给你包扎膝盖,你不要,非要我把你打一顿。”
“钰儿,你这样的,做狗别人都嫌贱。”
“除了我,谁还愿意要你”
姐姐淡粉色的唇冷淡吐出伤人的话,薛钰却顺从跪在她脚边,扬起t头,眼睛亮亮的,伸手抱住姐姐纤细的腰肢,在她怀里蹭了蹭,唇瓣隔着衣料,虔诚地亲吻。
“嗯……没有人看得上钰儿,钰儿只有姐姐了。”
黎月抿唇,还是没忍住那种黏腻的恶心,当着薛钰的面干呕了一声,把他狠狠推开。
薛钰撞到桌角上,桌上的茶具连同一盘还没解完的棋的棋盘噼里啪啦掉落在地。
他这才从自己沉溺的温馨里看清,姐姐眼里的厌恶是那样的直白又不加掩饰。
“别碰我。”
黎月蹙着眉,感觉被薛钰唇瓣碰过的衣料就像是蹭了污垢一样,只想要赶快去洗个澡。为了攻略薛钰,毁了他的劫数,她好不容易说服自己接受一点肢体接触。
可还是忍不了,对方绵软唇瓣贴上来的感觉。
她脑海里想起地下室里的谢霜寒,薛钰沾了天山雪水给自己的师尊擦拭干裂的唇瓣。
更想吐了。
完全接受不了,一个喜欢男人的……
“脏死了。”
薛钰像被定在原地,脸色难看到吓人,姐姐冷淡的嫌恶的声音仿佛回荡在他的耳边。
他心里恶念腾升,翻涌。比起冷硬的鞭子,他更喜欢带着姐姐温度的手掌,哪怕是打他,都让他觉得好爽。
可是,回想起来,姐姐的表情始终是淡淡的,每当他想要更亲近时,总被她一鞭子抽开去了。
他变成比母亲更卑贱的存在,折了腰,匍匐在她脚下,一颗流脓的心捧到她面前,得来的却只是一个“脏”字。
薛钰的手指蜷曲,沉默着站起身,收拾刚刚撞翻的茶具。
“那我去给姐姐备水,姐姐洗一洗,就不脏了。”他颤着声说话,心里却仿佛被撕裂了一个口子,疼痛难耐。
唇角是上扬的,眼睛却是悲伤的,软软的梨涡看着无端的空洞。
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切又恢复了从前。
黎月早睡晚起,薛钰早出晚归。
当她散漫地将那本《牡丹亭》翻到最后一页,魔尊的头颅也滚落到了薛钰脚边。
小黑忍不住提醒:「宿主,我们应该再忍一下的,这家伙不就被嫌弃了一下吗?怎么又开始黑化走原来的道路了。」
被养得白白胖胖的貍奴还是死了,和本来的轨迹不一样,这一次动手的人是薛钰自己。
藏在貍奴雪白皮毛里的铃铛,被他单独拎了出来揣进怀里。
貍奴的尸体被他烧成了灰烬,就连最后一点灰,他也不想留在黎月的寝宫里。
薛钰怅然看着魔域里熟悉的一切。
“早就死了……”
他记忆中的貍奴,瘦骨嶙峋,一身脏烂的皮毛,就好像他一样,再怎么伪装矫饰,也装不出什么神姿高彻,光风霁月。
薛钰波澜不惊地将已经杀过一次的人再杀了一遍。他们的谩骂声都没有改变过,过去的记忆和现在交织。他坐在尸山血海里,闻到身上汗液和死人的血浸出的臭味,条件反射地皱眉。
他把全身剥了个干净,擦得全身泛红,皮都要擦掉一层,才在潮湿的水雾间回过神,双手捂着脸,又哭又笑。
一面是谢霜寒将他从血泊里救起,一面是黎月低垂着眼眸给他上药。
他伸手扯了扯耳边的铃铛,模仿着黎月曾经对他用过的动作。
谢霜寒的样子已经变得模糊不清,而姐姐的一瞥一笑都是那样浓墨重彩。
薛钰咬着唇,按着好像蒙上了一层雾气的心口。他贴在浴池边,眸中的情绪晦涩难明。
……
黎月擡眼,看着窗边那日日换新的魔域花朵,小黑查过,说是叫皎月。皎皎明月自然照不到魔域,却不妨碍人们通过这洁白的花瓣想象魔域之外,月色的皎洁,纯白无暇。
薛钰又长高了些,整个人艳丽到像一把锋利的刀刃,刀尖在低落玫瑰色的鲜血。
他走近时,黎月才发现,他鼻尖有一颗淡青色的小痣,落在雪色的肌肤上,平添一份媚意。
薛钰伸手挑起姐姐滑进衣领的一缕乌发,看着她变冷的脸色,反而笑得缠绵悱恻。
黎月退一步,他便进一步。
手刃了魔尊的少年,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他好像很得意,自以为有了把控一切都实力。
那修长漂亮的手指从姐姐荔枝般滑腻的脸颊擦过,碰到她柔软微凉的唇瓣。
薛钰喉结微动,嗓音低低地:“把姐姐弄脏了,姐姐就不会觉得钰儿不干净了。”
他低头,含住日夜所思的唇瓣,像吻住一朵花苞一样,舔舐着,吮吸着。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