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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三合一)(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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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三合一)

沈佑京如同往常一般,去到台狱之中,他这些日子总是去同那肖青闲聊。时t不时透露些消息。

而肖青如今自认为对于沈佑京的了解颇深,不过就是个再好猜测不过的年轻人。话语间很少设防。

而沈佑京则刚好通过肖青向他背后的人传递讯息,那就是他什么都不知道,希望对方少关注到他身上。

没有意外的话,再过几天,沈佑京就要准备一举攻破肖青防线。

再等等,等到肖青的警惕心完全消失,等着李云山那个能帮他们混淆视听的人来长安。

在此之前,沈佑京觉得自己还能再装下去。

“那李云山就要到台狱,我们证词也搜集得差不多。只等着那南胜彻底松口。”

肖青一喜,他现在对于沈佑京的话可谓是半分不疑。

沈佑京就按照着往常一般演,到了差不多的时辰,他就同唐策一同离开御史台。

在外人眼中,他们二人就是在不断地忙着查清肖青这案子,倒也属正常。

这日下值唐策要先回他那院子,沈佑京便也没留。

晋二先回府中了,说是府中有事。

他就只能一个人,不过他倒是怡然自得得很,这日傍晚微微落着雨。

他独自一个人撑着伞,在斜雨中信步。

甚至还有闲心去瞧御史台附近的屋舍瓦角,微微内钩的弧度瞧着颇有几分意趣。

他甚至能听到细雨碰撞到地面的声音。正闲适着,沈佑京却心中弦一紧。

太安静—

沈佑京的耳力算不上极好,只是在这一钧,他听到了。

破空之声!

沈佑京身手属实算不上是敏捷,他正想转身去看清来向,以躲避。

但他太慢了,那些武林高手才能做到的事情,他做起来实在是太笨拙了些。

才将将转身,还未见到,他下意识觉得不对劲。

于是沈佑京很没有风度的,选择了原地蹲下,再很没有风度的跨一只脚想要离开这个地方。

但是很可惜,虽然沈佑京躲避的还算及时,但此刻人已经到了他的身前。

对方的身手可不是他一个文官能比得上的。

沈佑京还没来得及动作,直接被人一脚踹过来。

一时间五脏似乎都在裂开了般,沈佑京疼得发不出声音。

但此时他的头脑还算得上清醒,对方没有立刻拔剑杀他,这也就说明对方还对他有所求。看来暂时不用担心性命的问题。

他苦中作乐,在细雨中擡头去看对方。

是个中年男子打扮的人,看着和平常百姓没什么分别。

见他擡头,对方俯视着他,“知道我为何要对你出手吗?”

沈佑京给自己找了个墙体作为支持,也没有不自量力的叫嚷,只说,“难不成是因为我在街上走着太过于潇洒了?”

他瞧着是在挑衅对方,实则是为了让自己冷静些,这种时刻,不说些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他怕自己忍不住疼,直接将事情全都抖落出来。

那中年男子先是一笑,随即则是丝毫不留情的踩上了沈佑京的腿。

痛!

沈佑京霎时间脸色全白,眉头紧紧的蹙紧,忍不住吐出一声痛呼。可越是这样,他反倒越是冷静了下来。

□□上的痛楚而已,他还受得住。

人自始至终没说一句有用的,倒是让那中年男子有些佩服。

以往的那些,骨头这么硬的可没几个。

他将脚收回。

不过这下子可不代表他就放弃了,骨头硬的他尚且见过几个,但在性命面前还硬的,他可就没见过了。

一把剑。

抽出之后,那把剑抵在沈佑京的咽喉。分寸把握得很好,能让沈佑京察觉到疼痛,但是不至于让他真的被割喉。

“还不肯说吗?剑可不知道分寸。”

沈佑京努力的睁了睁眼,感受到在自己咽喉前方陈着的剑。

锋利非常啊,他都不敢大幅度的呼吸,就怕那剑直接划破他的喉管。

雨越下越大,沈佑京脸边的碎发已经被迫贴在了脸颊两边。他擡眼,看不清对方的神色,也因此判断不出对方到底是怎么想的。

他还能听见对方在说些什么,“我们主子说了,念在状元郎还年轻的份上,这件事情只要状元郎答应我们以后再不沾染这案子,之后再投靠到我们大人门下,这事儿就权当没有发生过。”

沈佑京至今仍不清楚对方到底是哪方派来的人,是夏家,还是窦尚书。但无论是哪家,这件事情,不行。

放弃追查李云山贪污数十万两白银,不行。放弃追查窦尚书贪污数百万两白银,也不行。

这是他和唐策一齐决定的事情。

按着对方的口风,对方应当还不知道唐策也清楚这件事情,那么对方在解决自己之后就不会去找唐策。

若是唐策的话,必定可以完成这件事情。

沈佑京头脑清楚得很,一声不吭。

那中年男子静待几呼吸时间后,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沈佑京,这人怎么到了这般时候居然也一句话不说。

他手下用力几分,换得了沈佑京“嘶”的抽气声。

那雨水顺着剑身流到沈佑京的脖颈,不断的冲洗着鲜血。

就这般死去,沈佑京也实在是有些不甘心,只是,

也罢,倒也勉强能说是为了百姓拼一回。他闭上眼,避免自己被人瞧见眼中的惧怕。

“倒是有几分豪气。”

从未听过的男声。

沈佑京只察觉自己脖颈上的冰冷触感远离。试探性的睁眼,原先那持着剑的人,心脏处已中镖,手腕处也中一镖,此时人躺在他的脚边。

眸朝向着反方向,满是不可置信。

他不是那般不谨慎的人,即使临死捡条命回来,依然对对方保持着戒心。

他顺着声音的来向看去,一锦衣男子正站在高瓦之上,身边还有个撑伞的人。

沈佑京下意识开始判断对方的来路,但那是实在是个从未见过的男子,声音也不熟悉。

他打量着对方,对方也正打量着他。

阿耶怎么也不说对方是个这样有操守的人,早知如此,张祚就也不用这个法子了。

“沈状元真是宋才潘面啊,方才宁死不屈,在下都要忍不住击节叹赏。”

沈佑京此时对着突然冒出来的人可没什么好感,只是为着对方似乎是救了自己,倒也不好不说几句。

要不然就这飞镖,冲着自己甩两下子,只怕自己死得比那之前人更惨。

他捂着方才被踹的胸口咳嗽一两声,勉力站起来。

“不知您怎么称呼?”

对方此时已然从屋顶处下来,还伸出手来扶住了沈佑京。

沈佑京缓了缓疼,倒是勉强还能忍忍。

对方眉眼如画,凤眼微眯,“张祚。”

沈佑京听着姓的时候,心弦一下子绷紧。后一个字更是将他一下子镇住。

这不是太子的名字吗?

再看对方一身气度不凡,沈佑京几乎是在话音刚落时,人就已经又屈下去了。

窦尚书算是这位的姑父,若是他知道这件事情…

张祚一眼就瞧得出沈佑京想到了什么,他也顺势蹲下,平视着沈佑京,“倒是没想到沈状元是这样的一个妙人。”

“臣,台院侍御史沈佑京拜见太子殿下。”

张祚眼中笑意更明显些,倒是没想到这次试探,居然试探出这么个宝贝来。

聪明机警,还有这般不慕名利的心性,真是难得啊。

阿耶这次还真是给他选了个好属下,可比先前他所招揽的那些好到不知道哪里去了。

不过此时见对方如此惶恐,张祚心中想要作弄的心一下淡下来。

而躬下行礼的沈佑京则是在急速动用着他的头脑,思考到底要如何才能避开太子的问话。

但出乎意料的是,张祚出言:“沈御史何必这样客气,也不必如此警惕于我。那件事情,我已知晓沈御史知晓。”

沈佑京难掩惊骇,一瞬擡头又急速低下。

张祚可没有让自己中意臣子一直躬着回话的习惯。没等沈佑京同意,他直接让青雀将沈佑京直接拦腰提起,不顾他的挣扎,寻到一处院子进去避雨。

沈佑京也算是体会到了一次当初唐修远的感受,毫无准备的被人抓着,实在是有些太过于刺激。

被放下后,沈佑京细细观察,只得出这是个私宅的结论。

没法子,自己无论是在武力值还是身份上都压不过对方,也只能乖乖听话。

所以在面对递过来的丝巾的时候,沈佑京老实的开始擦头发。

张祚看着,心中满意,倒是个识时务的。

趁着这个时候,张祚开始说话,“你不必太过于警惕与我,你想藏着的事情无非就是窦师一事。”

张祚一眨不眨t的瞧着沈佑京动作,见对方明显愣了一瞬间,后才继续。

“窦师这件事情,我没有要阻止你的意思。”

听到这里,沈佑京高悬着的心才终于落下些,只要太子不是来阻止他的,那这件事情就还能办下去。

至于太子是否在骗沈佑京,这点倒是不必。太子也没必要来骗他不过一个区区六品官。

“只是,我需要知道,你从南胜那里知道了些什么。”

闻言,沈佑京瞬间想明白了先前许多困惑着的事情。

例如一直威胁南胜的那个人,应该就是这位的人。

再例如送肖青来长安的那个人,只怕也是他面前这位这位。

但也确实没有要隐瞒的必要了,就以对方的身份,想要提审南胜不过就是一句话的事情。

若不是为了掩人耳目,只怕也不会绕个弯子来问他。

沈佑京没多犹豫,将南胜所说的事情简短禀报张祚。

张祚若有所思,却很快注意到,“那个证据在谁那里?”

沈佑京一垂目,刚才就发现张祚似乎不清楚这件事情中肖青的存在,如今可以确定了。

他大着胆子试探一句,“在那个您送来的人身上。”

张祚正思索着,没有过多的防备,下意识脱口而出,“肖青?怎会是他?”

刚一出口,他瞬间反应了过来。

但他没有生气,只是颇有兴味的打量一眼沈佑京。

“如何猜出来的?”

“南胜那边,您既然在查窦师的案子,自然不会错过任何一个能光明正大将南胜抓起来的案子。更何况这两件事情如此的近,如今想来,应当是我二人破坏了您的计划才对。”

沈佑京瞧着张祚面容中并无恼怒之意,对其性子有了大致的判断。

确实。

张祚原本的计划就是以肖青为借口将南胜抓起来,至于为何想要是苏瑞来接下这案子,则是因为苏瑞这人很识时务却又不会徇私,到时候他想要问话会很容易。

只是没想到半路杀出来个陈咬金,平白添了不少波折。

不过,倒也不算是坏事。

“你方才所说,那个证据在肖青身上?”

沈佑京一点头,心中暗道:没想到那肖青居然连太子也没透露。这下子倒还是他先占了先机,毕竟如今,他的人已经在肖青老家和北阳县随时等着他一声令下了。

张祚显然也是想到了这点,脸色少有的难看一瞬间。

倒是没想到那个看着蠢的肖青背地里面还有着这样的秘密在身上。

沈佑京不说话,垂下眼睫,浓黑一片。

如今该说的他已经都说了,只是不知道,这位太子殿下,还会不会留下他。

也是时候放人了。

“今日就先说到此处吧。”

太子都如此言说,沈佑京哪里有拒绝的理由,更何况他还惦记着和唐策商量。他正待起身,张祚却转眼去瞧青雀,吩咐道:“你送他回去。只是不知道,你这伤…”后半句时他又将目光转回来。

沈佑京这时才反应过来他这脖子上还有伤口,这般回去,家中人定然会盘问他。

“我去我好友家即可,殿下不必担心。”

这般就极好,免得沈佑京难以解释。

沈佑京转身即将踏出房门,张祚才又慢慢悠悠的加一句,“明日再来此处,有事和你谈。”

沈佑京握伞的手紧了紧,转头应了声是。

青雀跟在沈佑京身后,默不作声。

沈佑京此时也并没有要和青雀说话的意思,这位都不用多想就知道,是太子的亲信。

就是想打听些什么,也不可能从这位的嘴里面撬出来。

一路无言。

终于到了地方,沈佑京将脖子处的衣裳提起,挡住了流血的地方,这才敲了门。

来开门的是唐策雇的长工,瞧见是沈佑京有些惊讶,连忙将人迎进来,还喊着,“郎君!沈郎君来了。”

沈佑京转身正打算让青雀此时可以离开,转过身却一个人影都没有。他抿唇,转头进了院子。

唐策完全没想到沈佑京会在此时前来,瞧见沈佑京满身狼狈,眉头微蹙,快步走过来。

“你这是怎么了?怎的这般狼狈。”

“进去再说。”沈佑京这下子才算是完全放松下来,但这处人多嘴杂,不好说。

唐策没多问,把人迎了进去,只是心中担心难消。

一进去,就拉着沈佑京要将他的湿衣裳脱下来。

这一脱不要紧,唐策瞬间就瞧到沈佑京脖子上的伤口。

他语速极快,难掩担心,“你这是怎的了?怎么伤的这般严重?”眉头彻底压下来。

沈佑京本来想着先说事情,被唐策这么一问,赶紧拉住唐策往他脖子处指的手。

将事情简单说一遍。

唐策沉默片刻,随即去他床边拿药,递给沈佑京。

“我原本想着这件事情做得隐秘,只是没想到…”终究还是我的错。

他有些自责,还有些庆幸。幸好当时太子及时到了,若不然,还不知道会发生多么惨烈的事情。

沈佑京赶紧止住唐策的话头,“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当初决定告诉你的是我,一起决定查下去的也是你我二人的决定。这本就是我当时决定要做这件事情之后已经料到了的。”

唐策清楚沈佑京是什么脾气,也知道自己此时没必要揪着这点不放。

他理了理思绪,问到更为关键的问题。

“你说,太子殿下明日还要叫你去一趟,你觉得会是何事?”

沈佑京来时就已经思考过了。无非就是那几件事情。

“多半是让我同他说肖青的事情。”

唐策也猜是如此,他一边去拿了纱布,一边说到:“太子殿下此举只怕是想要将你纳入他的麾下。最起码,也是想要让你帮着他将窦师拉下马。”

“倒也不全是坏事。”

这是唐策的话,也是沈佑京心里面的想法。

太子可以利用他们来做文章,他们却也在同时可以反过去利用太子。

先前他们还一直在思考该怎么取得圣人的信任,还有若是二皇子来要人他们该如何回绝。

如今看来,倒是算不得什么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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