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三(2/2)
这东西,只怕是会上瘾的。
“殿下,人已经安全回去了。”从院外走进来个侍卫打扮的,跪在地上。
却瞧不见这里面有谁,只能听见声音,“未曾生疑吧?”
“未曾。回去途中也都被我们清理过,没人瞧见。”
“那就好,以往搜集的东西,可以慢慢放出去了。”
“是。”
再未曾听见里头有什么吩咐,那侍卫便也安静离开。
唐策第二日便请了假,未曾前去御史台,而是去外头找了个大夫。
他自是不敢亲自喝这东西的,也不愿意拿出去害人,可这若是不让人尝,这只是闻,那些大夫自然难以清楚这东西里是什么。
连着找了好些大夫,都对着唐策摇摇头,以作不知。
连着好几个医馆都是如此,却也无法。
只是他在医馆门口唉声叹气之时,却又听闻街边有叫卖之声,是在卖药材。原来是他一路往外走,如今到了这专门卖药材的一条街。
这就又让唐策升起了心思,这大夫闻不出来,这常年接触药材的说不定能闻出来。
他又循着问过去,又问了好几人,仍是闻不出来。直到转入一条小巷口,里面独有一个老者坐着,面前摆着些零散的药材。
唐策难以放弃任何一个可能性,又将酒递了过去。
那老者发须尽白,衣衫整齐。
那老人先是擡眼瞧了瞧唐策的脸色,随即则是很有几分提醒的道:“这位郎君,敢问这东西您是从何处得来的?”
唐策的眼神瞬间亮了,看来这是知道了什么。
但是他却不好说实话,他只说,“就是先前尝过几口,觉得这味道极好,问了那店里的人,说是药酒。我就想着能不能自己找到药材来做。”
那老者面色凝重,“这东西怎么可以多喝呢?!”
唐策装出一副懵然无知的模样,看似反驳,实则是在引着人继续往下说,“这酒虽说伤身,但确实味道好,这时不时喝一些倒也无妨吧?”
“这,这分明里面是有罂粟啊!”
唐策面上一惊,心中却是沉了下去。
果然,和他当初猜测得一模一样。这里面是放了上瘾的东西。
“这里面放得还算是少的,只是会比寻常的更让人上瘾些。可若是长久的喝下去,便再也离不开这酒了。”
“年轻人啊,这东西,你还是别沾染了。”
那老者瞧着很是有几分经验的模样,唐策不免多问了几句。
“您可知,这要是喝了这酒,觉得浑身发热,然后又浑身发冷,且阳性大起的,这是为何?”
老者瞧他模样,似乎是瞧出了什么一般,一时间没说话,
“若是此酒,断不会有如此效用。”他这般肯定到。
唐策不由疑惑,难不成…
“但又一物,或许可以。”
“您请讲。”
唐策目光灼灼的盯着那老者。
老人叹出一口气,问到:
“你可曾听过,五石散?”
唐策一愣,这东西有多出名都不用想,不过这些年来,用这东西的也确实少了。
“这五石散用下后,先是全身发烧,之后变冷。身体上虽说极为不适,但是这精神确实前所未有的的舒坦。”
唐策只又问了一句,“阳性呢?”
老者只点头。
“只是这五石散也不是能轻易做成的。”
老者擡眼瞧他,“非富贵者,轻易做不成。”
“非富贵者,轻易做不成。”
现在几乎可以确定,当初那东西就是用在了曹统身上。
但问题又来了,为何要害曹统呢?害了曹统又有什么好处呢?
他躺在床榻之上,不断的重复着这个问题。
一声惊雷响起,把床榻上的唐策惊了一惊。
他擡起身子,往外看去。
只见雷声过后,方才见雷光,照得人纤毫不差。
静看片刻,却又起身,打开了原本关着的窗户,任由着冷风吹了进来。
他只觉得前所未有的清醒。
只要想通一个点。
害了曹统,谁得利最大?谁又在曹统犯事之后,护着曹统。
曹望飞又是什么时候投向太子的?是不是就在此事之后?
太子,张祚。
外头又是t一声惊雷,唐策却镇定自若,只是擡眸,任由晚来的惊雷照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