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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执(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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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执

——明遥回器宗的时间可能要推迟几日。

梅落时在信符上如是写道。

不多时,浮梦回复:好的。

通知完毕,梅落时将信符收起来,起身走到门外。

“师尊,早安。”

明遥站在清朗的日光下,笑颜粲然,柔顺乌亮的发丝在微风中恣意飞扬。

隔着老远都能嗅到那股青春气息。

梅落时被他发梢灿金的反光晃得眯了眯眼,不疾不徐地走过去:“干嘛这么早就在外面等着?”

明遥弯着眉眼,欢悦道:“因为想让师尊出门的第一眼就看到我。”

“……”嘴甜得让人没法回答。

其实这种话他以前也没少说过,但有些事情展平摊开了之后,再听这甜言蜜语,反而令梅落时颇感不自在。

她错开几步,与明遥拉开距离,冷淡道:“哦。”

继续向梅苑外走。

遭她冷待的明遥倒也不气馁,笑容洋溢地跟在她身后,体贴道:“师尊,昨夜睡得可好?”

不好,梅落时心想。

论谁被自己亲眼看着长大的孩子盯上了,都不会轻易就接受吧。

虽说明遥到她身边的时候已年满十四,也算不得太小。

腹诽归腹诽,她面上仍强装淡定:“还行。”

“师尊,我们今天怎么去花无涧?坐马车吗?还是御剑?”

“乘神行毯。”

梅落时转身朝他伸出手:“带了吗?拿来。”

明遥迅速从袖中掏出一块赤红方帕,往空中一抛,转瞬放t大成两米宽方毯。

方毯悠悠飘至离地一寸高的方位,梅落时闲闲跨上去,走到正中间盘膝坐好。

“别上来,你在旁边御剑。”

见明遥也想跟上,她立刻扭头喝止。

明遥被她斥了一句,委委屈屈地收了腿,召出佩剑御在足下。

至少还是听话的。

梅落时自我安慰道。

*

染了初夏温度的风疾速掠过脸颊,凉爽而惬意,梅落时静静听着天际脆亮悠长的鸟鸣,心绪不觉放松下来。

真是好天气。

她擡手遮在眉梢,挡去些许明媚亮堂的晨曦,漾起浅浅笑意。

纯白衣袂灵动翻飞,宽宽的水袖铺展在侧身,衬得端坐于金红方毯的女子愈发出尘脱俗,艳丽动人。

美景如诗,往远了看,似以仙气点绘的墨画,而往近了看,那朱唇黛眉却又生动得不可方物。

仅惊鸿一瞥,便足以让人深刻在心间,终生难忘。

而身旁的目光也的确从未离开过。

明遥默不作声地看着她。

日辉照进她那双微阖的眼,将浓密如鸦羽的长睫镀上金边,描得根根分明。梅落时言语从来不多,唇却菲薄漂亮,嫣然水润地点在白玉面上,好似两片纤瘦绯红的梅瓣落入雪窝,惊艳而夺目。

——一如他初次见到她时那般美好,无论此刻晨光熹微,抑或邪瘴蔽日。

“见到公子苏,不可再那般无礼。”梅落时忽然开口,回眸瞧着他,容色淡淡,“听到没有?”

明遥收神,笑道:“是,师尊。”

那就礼貌地不搭理他好了,明遥心不在焉地想。

看他那散漫的样子,梅落时就知道他没听进去,于是愁叹一口气,转过头不再多言。

七日前,本来跟公子苏说定了到时候来送她过去,结果被明遥死缠烂打好一阵,梅落时实在没心力应付,只好答应他不让公子苏过来,换成他陪送,这才总算安抚好炸毛的熊孩子。

然后被他趁机又抱了一回。

回忆起腰间那紧而强硬的桎梏感,梅落时不禁抿起唇,脸微微发热。

……确实不是孩子了。

先前只看身高,貌似还没这么直白地感知到这一点。

就在她分心想着些乱七八糟的念头时,明遥不知不觉又摸到了神行毯边缘,悄悄踏上去。

背后陡然一热,梅落时惊得打了个激灵,一回头,却见明遥难受又虚弱地将脑袋耷拉在她肩膀上,哼哼着:“师尊,我好难受啊……”

即将拍上去的一掌堪堪停下,梅落时瞧他苍白的脸色不似作伪,便皱着眉问:“你怎么了?”

明遥大半边身子的重量都倚在她背上,细细地抽着气,说:“之前在秘境受的伤……还没好,胸口有点闷,没力气。”

“没力气还能御剑这么久?”梅落时见惯了他的技俩,但半月前的伤势又真真切切十分严重,让她一时间对这话虚实把握不定。

明遥斜觑一眼她停下的手,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勾起一抹笑,埋头装晕:“师尊,真的没力气,就靠一会……”

可然而下一秒,梅落时便毫不犹豫地起身,冷漠道:“那你在神行毯上躺着,我去御剑。”

明遥:“……”

他撑在毯子上,泪光盈盈:“师尊,你就这般厌恶我,连碰都不愿碰吗?”

梅落时头也不回地踩在他的剑上:“你若觉得这举止得当,不妨与其他女子也行此事?”

明遥沉默。

“你想陪在我身边,可以,但不要做无意义的行为。”梅落时平视前方耀阳,神情犹如万年不起波澜的死水,“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不会、也不可能对你产生半分师徒以外的感情。”

她说得决绝,亦没错过明遥在某一瞬间微微扭曲的面孔。

他到底还是不会装。

从来都是这样的孩子心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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