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颜知己(1/2)
蓝颜知己
她终于如愿以偿的到了酒店,暂住一晚,打算养好了病再回寅城,这样肯定能和傅灵辉错开。
团队剩下几人都先回公司做后期,配乐配字,剪辑整理脚本。
她舒服的住了下来,谁料前脚刚进去衣服都没脱,门就被人敲响了。
她以为是酒店服务生来打扫,毫无戒备的打开门,便见一个青年,插着兜面带微笑的看着她。
手里还拎了一塑料袋的药。
傅灵辉。
尤拉水盈盈的大眼睛弯起来,”傅警官啊,你晚上的飞机么?”
傅灵辉唇角勾起,大喇喇脱鞋走进去,重复了一遍她的问题。
”晚上的飞机”
尤拉跟在他身后,反倒觉得自己像是来他的房间串门儿的那个。
傅灵辉把外套脱了扔到一边儿的沙发上。
尤拉还没反应过来,继续面带微笑的问,”你的飞机延误了么。”
傅灵辉冷笑了一下,看她有些茫然无措的模样,告诉了一个于她而言晴天霹雳的事情。
”我没打算回去,我请了年假。”
”那你打算住哪儿啊。”
他自然是也订了这家酒店的客房,但如果尤拉需要的话,他可以勉为其难的搬过来。
”住哪儿?你明知故问吧。”
优拉要被他气的体温上升,走到他身边,下了逐客令,伸出小手指捅了捅他的后背,”你回去,你爱住哪儿住哪儿,我要休息了。”
傅灵辉看她试探着用手指怼自己,觉得颇为好笑,扣住她的手腕,将她扯在腿上。
眉梢微动,然后把手掌放在了她额头上试了一下温度。
还是很烫。
她确实该好好休息。
”我说你能不能别用完就丢,我一个清纯大男孩儿都被你占了多少次便宜了。”
占便宜
谁占谁便宜,另外清纯这个词儿是用来形容他的么。
不要脸。
尤拉被他抱的浑身上下僵硬,想要站起来,被他一双有力的手给按住。
不用她走,就这几步路,傅灵辉把她抱到了床上。
”罗威人真好骗,起码要等洞房花烛之后才放我们走啊。”
傅灵辉掐腰,有些遗憾的抱怨。
尤拉现在浑身难受,也没力气打他扇他让他滚回自己房间。
只知道吃了这个教训以后不能再随便开门了。
他把她放到床上也没有急于离开,把她的被子掖好。撑着半边身子,侧躺在她的身边,柔声问,”你受委屈的这几天,有没有想见到我。”
尤拉长睫翕动,而后垂下,像蝴蝶敛翅,安静的闭上眼睛。
她确实想过他,想给他打电话,想向他求救。
……
还想问过他工作是否顺利。
现在被他这么一问,有些心虚羞赧。
她把半张脸都藏在被子里,带着傲气道,”我不想见你。”
声音被厚重的被子削弱,也裹着如同鸭绒一样的绵软,傅灵辉就知道她在说谎。
”撒谎,你想见。”
”我也不想嫁给你。”
傅灵辉再次没皮没脸的纠正,”你想嫁。”
言罢,他捅了一下她腰上的痒肉,”不是说罗威人信神佛么,你已经嫁给我了,就算和顾清言在一起,都算是二婚。”
尤拉的眼角闪现了一丝润泽的光,委屈巴巴,像是被气哭了。
转过身去睡了。
傅灵辉看着窗户外的阳光照进屋子里,稀碎的金光跃动在她薄薄的眼皮和睫毛上,忽然感叹岁月静好。
好到像是回到了那天,他同她一起下乡去青岗的爷爷奶奶家。
她穿着花裙子,玩儿累了,不管不顾的,躺在田埂间。
海浪一样的长发温柔的铺开在泥土上。
脸上也是被头顶的大太阳照的亮堂堂的。
身后纳凉的梨树经风一吹,花瓣儿扑簌簌落下,像是雪白的花雨。
由此,她的身上又多了许多白色的点缀。
不同现在的是,她那时候连睡觉都抓着他的手,现在却和自己说几句话都要背过身子去。
他能进到她的房间都已经越界了,再也不敢做什么别的令她生厌。
傅灵辉熬了这么多天,神经也一直紧绷着,这会儿也累极了,一米八多的个头蜷缩在沙发上,盖着自己的外套闭目养神了一会儿。
他睡得很浅,醒的时候她还睡着。
呼吸均匀,额头出了细细的汗。
他叫了外卖,准备好药在她身边等着。
傅灵辉不知道等了多长时间,但他觉得应该不长,总之,只是看着她都觉得时间转瞬即逝。
尤拉一睁眼看见了傅灵辉的脸,蒙着头钻进了被子里。
”快起来。”傅灵辉不想和她闹了,语气很轻,哄着她似的。
”快起来把药吃了。”傅灵辉把她盖再脑袋上的被子扒拉开一角儿。
她知道她今天不吃的话,傅灵辉就不会走。
尤拉认命的坐起来。
傅灵辉没有先给她药,而是递给她了一碗虾仁白粥。
尤拉这几天在罗威饿的要死,生了病食欲也减退了不少,看什么都没有胃口。
这粥带算是清淡,她喝的很快,吃药的时候有了点儿犹豫。
傅灵辉从铝箔纸封口里取出两片药放在掌心,另一边儿是一杯热水。
”来,吃药。”
傅灵辉觉得她比那个收养的小流浪猫难伺候的多,但对她就好像有无数的耐心。
她把头偏到了一边儿。
”这药是甜的。”
”骗人。”
”真的,我保证。”
她都不是小孩儿了,不信这一套。
傅灵辉像是照顾小孩儿似的照顾自己,她怎么想怎么觉得别扭,浑身一阵发麻,只想速战速决。
取了他手里的药,拿起水杯咕咚咕咚闭眼吞下去。
苦的,还是苦的。
一点儿都不甜!
虽然从没信过他说的话,但还是埋怨他。
傅灵辉从裤兜里掏出了一颗糖撕开包装,是个橘子味道的硬糖。
尤拉还没来得及反应,傅灵辉就掰开她的软唇送了进去。
她耳尖儿发烫一路烧到心脏,又热又疼。
她皱着眉头,垂下眸子,紧盯被子上的暗纹。
尤拉小声嗫嚅,但字字句句都特别清晰入耳,”我是小孩儿么。”
傅灵辉淡淡的笑了,”你不是么?”
他趁火打劫毛遂自荐起来,”关键时候还得是我,你看,你的蓝颜知己呢。”
蓝颜知己达哥么
她噗地笑了起来,捂着脸,纤瘦的双肩抖个不停,无奈又觉得好笑。
”你怎么这个时候还计较这个,阿达喜欢男人,他是如假包换的同志。”
傅灵辉眸子一亮。
原来他多虑了。
早问就好了。
吃了药病恢复的就快了。
隔天一早,她量过体温,一切正常。
她定好了回寅城的机票,十点多的时候就离开了南锦,没有通知傅灵辉。
到了中午飞机刚落地,水仙的电话就打个不停。
她上个月回来的,说什么都要到自己的男朋友见见尤拉。
这丫头又坠入了爱河。
尤拉这几个月,被结结实实的扒了层皮。兴致不高,对面叽叽喳喳叫着,”一米八六,身材特好,长得特别有男人味儿,特别绅士,一看就是有几个亿的那种。”
水仙大小姐在对面叽里呱啦一大堆。
尤拉只打了个哈哈。
哈哈,不错不错,不错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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