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青岗(1/2)
番外.青岗
回青岗的那天没有开车,他们不约而同选择的是坐火车。
他们想让时间慢一些,多看看沿路的景色,多说说话,多看看彼此。
那天是开春的一个难得晴好的天。
玻璃车窗外的雪都融化了,光秃秃的枝头也冒出了新绿,不久后就会开花。
温雪鸢撑着腮,随着火车的行驶,寅城越来越远去,高楼大山一点点变成满眼土黄的田埂。
整整齐齐排列在轨道两侧,更远处,杂着几户人家。
中午了,低矮的瓦房里窜出了细白的烟,风过,散于天际。
仿佛隔着万千阻隔,也能闻到农家炒菜的香气,勾起人的食欲。
温雪鸢有些饿了,傅灵辉很有眼色的买了一桶泡面,接了热水放在她的眼前。
”你不饿么。”
他摇摇头。
”不饿,你吃吧。”
温雪鸢看了一眼火车内的艰苦环境,有几个情侣手牵着手挤在一起睡觉的,还有的穿着朴素的老夫妻,只买了一个卷饼,妻子吃了一半儿丈夫接着吃。
温雪鸢开了个玩笑,”傅少爷没钱了么,所以假装不饿。”
温雪鸢才不信他真的不饿,早上六点钟出发的,现在都快一点了。
傅灵辉抱着胳膊看了一眼。
”是啊,我没钱了,怎么办。”
他笑了笑,倒也不是没钱,是他觉得看温雪鸢吃饭他已经幸福到饱了。
更何况,他确实该省省钱了。
还有一个小时,就要下车了,一个小时而已,他自然挺得住。
不过,经温雪鸢这么一问,他倒是顺着她说了。
温雪鸢眨了眨眼。
怎么办。
凉拌吧。
她寻思着,吃了一半儿,把泡面桶推了过去。
”我不太喜欢这个口味,太辣了,吃不下去。”
傅灵辉真的以为她不喜欢吃辣的,有些惭愧。
生怕她饿到立马追问,”是我疏忽了,那你喜欢什么口味的。”
”哎呀,我吃饱了,不想吃了。”
她说着抱着靠枕把头埋进了胳膊里。
傅灵辉像面桶里瞥了一眼,剩了一大半儿。
傅灵辉大概明白她的意思,吃之前又问了一句。
”你真的不饿么。”
”不。”
其实一半儿的面也不够解决傅灵辉的饥饿,但是剩下的那一半儿饥饿完全被满足填满。
原来五分饱也是很充实的。
他们只从家里拿了洗漱用品,放在拉杆箱里,挺轻松的。
下了火车,又打了计程车,很快就到了青岗的家里。
温雪鸢浑身累的不行,脱了衣服就倒在床上。
头发散开,像一只海胆。
傅灵辉也很累,他原本要去做饭的,但见温雪鸢已经伸个懒腰躺下,他也躺倒了她的身边。
温雪鸢的腰侧被一团扎人的毛绒绒的东西蹭的难受。
低头看了一眼,傅灵辉蜷缩在她的身边儿,推了他一把,她想说她饿了,让他做饭去,但刚才在火车上那么嘴硬,那么高调的把一大半泡面推过去,现在再说饿一定会被傅灵辉嘲笑。
她的唇蠕动了几下,说了一句不着调的话,”你该剪头了。”
。。。。
傅灵辉愣了一下,扒拉了一把头发。
”这算长么。”他审视起来自己。
不长啊,都不到一指,他眼珠子转了几圈儿。
然后坐起来,双手向后撑起,”我知道了,你的意思是,让我亲你来检测一下头发长度吧。”
她的意思是傅灵辉该去医院检查检查脑子了。
不过,也确实,她以前不想亲他,就找理由说他的头发长,没想到这厮记性这样好。
温雪鸢假装不记得了。
立马伸出手捂住嘴巴,”我可没这个意思,你别不要脸。”
傅灵辉看她躺在床上捂着嘴十分谨慎小心,他略弯了弯腰,吻上了她的额头。
然后满血复活,穿了衣服去市场买菜去了。
温雪鸢的脸色微微发烫。
好热。
但不是发烧,却是比发烧更让人濒死的感受。
她迷迷糊糊休息了一会儿,被菜饭香气唤醒。
温雪鸢下了床,穿了拖鞋踱步到了桌前。
傅灵辉戴着个傅雅以前穿的碎花布围裙。
温雪鸢特别欣慰,他真的是她妈妈了。
温雪鸢跑过去,从后面环抱住他。
”哇,阿辉好厉害啊。”
她把下巴垫到傅灵辉的肩膀头,看着满桌子色香味俱全的菜。
番茄炒蛋,粉蒸排骨,西蓝花虾仁。
就三个。
温雪鸢还是觉得很温馨。
吃的特别的香。
到了夜晚傅灵辉从井里打了一大桶水,烧热了之后,倒进塑料盆里掺了凉水。
温雪鸢听见哗哗水声从屋子里跑了出来,脱掉衣服,立马钻进了水里,拉了傅灵辉的手腕。
”你也进来吧。”
傅灵辉并不觉得她放浪,她率真自由,像个天生地长的野精灵。
恰是这样的野性,正好成了滋养畸形恋的养分。
傅灵辉不进去了。
伸出手指摸索了几下她的脸。
”盆太小。”
不够他扑腾的。
温雪鸢却听出了点儿别的意味,隔着白色的蒸汽看过去,也不知道她的脸是因为热的还是因为想歪了什么。
傅灵辉将她搂紧怀中,伸了舌头舔了舔她肩头的皮肤。
细腻的像是一块肥皂。
因为他也只穿了一件白色背心,因此温雪鸢也能感受到他的体温。
”这个是我小时候洗澡的盆,当时觉得很大,现在我一个人都觉得有些挤了,你确实进不来。”
她深表遗憾,极力的解释着什么。
”我不进去,我帮你洗。”
傅灵辉说完将手钻进她的大腿间。
因为经年训练他的手长了一层薄茧,温雪鸢的腿缝肌肤又格外的嫩滑,她刚被触碰轻轻叫了一声。
后来甚至觉得蹭有些疼,不过,痛并愉快着。
她切了一声,”你就这么帮我洗是么。”
”嗯。”傅灵辉胡搅蛮缠,”好奇怪,为什么这里怎么越洗越湿热。”
温雪鸢双腿遽然夹起来,轻轻的扇了他一巴掌。
掀起了的水花儿飞溅起来。
”你再装一个无知呢。”她拆穿他。
傅灵辉继续装,”冤枉啊,我真的不懂,问问都不行。”
傅灵辉眨巴眨巴眼睛,”你懂的话,给我讲讲吧。”
最后大概是自己也觉得这样太像是犯病了,看着温雪鸢吃瘪的模样低低笑起来。
小镇的天空特别高,星星也又亮又多。
月疏朗,风也疏朗。
屋子里温雪鸢的喘息和呼叫加剧,静谧浓重的蒸汽里,傅灵辉自背后贴紧她的耳畔,修长有力的手指并拢,往她温暖紧窄的甬道钻了一寸。
看着她一张泛红的姣美面容,傅灵辉深吸了一口气,艰难吐字,声音急躁又温柔,”雪鸢,我一点儿也不想顾惜你。”
温雪鸢偏了头,听到这话勾了勾唇角,任他作弄了。
泪眼朦胧中,她惊喜的看见,院子里被傅灵辉不知何时安了灯,能照间小时候常纳凉的玉兰花树还有青梅树。
再过段时间,玉兰就要开花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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