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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怎么办(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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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进去,正要关门被他手挡住,“我陪你吧,不然我不放心。”

陈乐央脸上泛起淡薄的红晕,“嗯。”

等她回到床上坐好,周浔衍问起,“渴吗?我看这里连一次性纸杯都没有。”

陈乐央是有点渴的,但她不想大晚上让周浔衍跑来跑去做什么事,摇摇头,“还好。”

周浔衍从她犹豫的那几秒钟判定她不是不渴而是不想麻烦他,于是说,“央央,你住院,我照顾你很正常,就如去年在香港你照顾我方方面面一样。不要觉得怕麻烦我。”

说罢,他拿出手机给候在车里的小赵打了个电话。他让小赵当跑腿给他买了些生活日用品。小赵速度很快,十分钟不到就来了。

周浔衍在门口接住这一袋东西,他把它放在床门口的柜子里,取出一包一次性的茶杯。拿出两只放在桌上。他弯下身,拿起床头柜旁的热水瓶,发现里面是空的,他只得把热水瓶拿出来,拎在手里,走出去灌水。

陈乐央在病房里等他,许久不见他回来,她有些担心,正要落地去寻他,病房门有响动,隔着一堵墙她看不到来人,她拉好被子重新躺好。

周浔衍提着热水瓶出现在她视野中,他走回来,打开热水瓶盖子,给桌上两只杯子各倒了七八分满的水。

在他倒水过程中,陈乐央眼尖的发现他右手背一片通红。

是烫伤。

只等他把热水瓶放回原地,陈乐央爬坐起来,抓住他右手腕,心疼坏了,“阿衍,怎么烫伤了?”

周浔衍视线闪躲,“开水壶炉我不怎么会用,一开始开的水流量大了,我手没拿开,溅上去的。”如果他视力不是那么不好,可以及时反应过来,而不是等到水都打到手背了才知道。

陈乐央,“你这样不行的,会起水泡。”

周浔衍抽回手,“我冷水冲过了,不要紧的。”

陈乐央按了呼叫铃,护士很快赶来,她咨询能否拿一只烫伤膏,护士点点头,说是让值班医生去开药,等会儿给她们送来。

陈乐央仍抓着他的手腕,不让他走,周浔衍坐到床边,看着她,目光里似有千万万语。

“央央。”

“阿衍。”

她知道他有话说,她想等他自己说出来,不然憋在心理要憋坏的。

“嫁给我你受苦了。”周浔衍左眼一下就红了,右眼虽没办法传达情绪,但也泛起一层水雾。

陈乐央摸他的脸,摇头,欲张口,他打断她的话,“央央,从前你把我保护的太好了,我都快忘记了,原来没有你在我身边,我会寸步难行。当我知道你失踪,我不是开着车满城找你,不是寻找各种蛛丝马迹,,只能寄希望于警方,只能在派出所坐等。我真的毫无办法。我的妻子受了伤,她的身体受到重创,而我才意识到我是多么的无能的一个人、更甚至……连倒水这种小事情都做不好。”

陈乐央抱住他,双手在他背上轻拍,“阿衍,打住这种念头。谁都不能预测将来会发生什么,身体的限制是既定的事实,我们必须面对,谁都不是万能的。你知道吗?当我醒来第一件事我就想打电话给你,因为我知道有个深爱的我的男人在等我。他牵记着我,我必须去到他身边。这就够了,阿衍。”

“央央,你的想法很理想。身体的限制让我失去了很多“主动能力”,我只能依赖于人,你所牵记的男人,不但不能保护你,说不定还会拖累你。”

护士敲门进来,陈乐央她眨去眼里的泪意,放开周浔衍。

“你的烫伤膏。”护士递给她。

陈乐央拿了,道了声谢。

护士一走,陈乐央抓住他的手腕,挤出药膏,放在左手掌里,另只手粘取给他手背小心翼翼地涂抹。

陈乐央盯着他的手背,眼睫像蝴蝶的翅膀,连续颤动着,“所以,你心里又在想离婚了对吗?”

周浔衍短叹,“我再说一个事实。”

“事实是,我是你妻子,我才刚流产,你在这种情况下,心里想的却是要不要离婚。”离婚两个字一出,她两颗灼热的泪低落在他手背上。

他的手剧烈一抖,连带身体都变得僵硬。

是啊,他说的是什么混蛋话。

“央央……对不起。”

“阿衍,婚姻的基础在于“忠贞不渝”,意为:忠诚坚定,永不改变。我这个人比较传统,认定一个人了,就想与他相伴终生,无论疾病还是健康。”她用有药膏的指腹在他手背上打圆,“不要在想这种不切实际的事,我知道你舍不得放开我。我也知道你在担心、害怕什么,担心自己有一天真的看不见,会成为我的拖累。害怕万一我再出意外,你仍然一筹莫展。阿衍,我们比很多人好太多了,我们至少不用为菜米油盐犯难,至少不用为了一套房拼搏大半生。正因为什么都不缺,为什么不能理想化一些。”

“好。”周浔衍短短一个字。

可见思想已经扭转回来。

视力障碍带来的诸多不便,让周浔衍每天都在面临新的问题,陈乐央知道他已经很努力得在适应,而这次对他的打击一定是巨大的,寻常人都偶尔会有脆弱的时候,更别说是焦虑敏感的他。所以她愿意在他心志动摇时包容他,愿意给他所有的耐心。

陈乐央把药膏盖好,嘴角噙笑,不想再说伤感的事,而是从起话题,“阿衍,今晚你怎么办?”

这是三人间,她住中间床位,旁边两张床虽没人,但也不好意思去睡。

“我就在陪护凳上将就一晚。明早我们回泉海,我爸已经安排好了医院,到时候是单人间方便很多。”

不知是凌晨几点,她确实也有点困了,“那你的义眼片不清洗,没问题吗?”

“偶尔一两天应该问题不大。”周浔衍说。看她在揉眼睛,又说,“早点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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