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三·白日梦(1/2)
番外三·白日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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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本篇番外是傅辛寒的白日梦。
2.陈老先生没有在去医院的路上出车祸。
3.安娆没有死于难产,成为农科院博士,与秦深夫妻恩爱。
4.沐家没有式微,沐恩承不用出国,潘家不敢有私生子,沐娴在国外继承家业。
5.蒋家没有出国。
—
“阿寒……”
“阿寒。”
“日上三竿了,怎么还没起床?”齐萱问:“是哪里不舒服吗?”
傅辛寒一睁眼就看见已故的母亲,第一反应是惊恐地推开她:“滚!”
齐萱被他推得后退,跌坐在地上,痛呼出声:“啊——”
她看着傅辛寒的目光也带上了一些惊恐,原因无他,傅辛寒现在这样实在太像她那家暴亡夫了。
傅辛寒看看家里的装饰,发现不是自己在城里租的房子,而是早就应该违建拆迁的乡下土房,心里一惊,立马低头看自己的手——
不对!
这双手比他记忆中的要小很多也粗糙很多,像是花顾容那样做多了农活的手,但十几岁的他怎么可能有这样一双手?
但是在巨大的信息量下,他来不及多想。
“阿寒……”齐萱轻声问:“你怎么了?”
傅辛寒声音颤抖:“我回来了……”
齐萱没听清,问:“什么?”
“妈!我现在几岁?”傅辛寒问。
“……”齐萱沉默片刻后道:“15岁啊,怎么了?”
“15岁……刚进入初三……还来得及!”灵魂足有40多岁的傅辛寒捉住齐萱的手:“妈!阿噬在哪?”
“什,什么阿是?”齐萱问。
“江噬啊!”傅辛寒着急地比划着:“陈奶奶的外孙女,资助我上学的江噬!”
“陈奶奶的孙女……你是说江小姐?”齐萱抓住几个重点字眼,说:“她不是今天就要走了吗?现在应该还在村口吧……”
傅辛寒听完,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冲出家门,完全不听齐萱后面的话:“你跑什么呀?江小姐也不叫那名啊——”
傅辛寒跑出家门冲向村口,村口的大槐树下正站着一群人,而被人群簇拥在中间的正是江噬——她穿着一身米黄色的旗袍,长卷发轻轻挽起,明媚又漂亮。
“阿噬!”傅辛寒在所有人异样的目光中上前拉住她的手,不管三七二十一地表白道:“我喜欢你!跟我在一起吧!”
他的手拉的死紧,生怕对方将手抽走。
“傅辛寒,你干什么?”有人从一旁走出来,扯着他的手想让他放开——是花容月。
花容月眉头皱得死紧:“快放开江小姐!”
多年来对花容月的轻视,让傅辛寒毫不犹豫甩开了她,使得她跌倒在地。
“阿噬!我真的喜欢你,跟我在一起吧!”傅辛寒毫不在意被他甩开的花容月,死盯着眼前的江噬。
却见眼前的“江噬”厌恶地用力抽回自己的手,连掩饰的假笑都不愿意给他一个,全然嫌弃地说:“你有病吧!我才不是什么阿噬,我叫江舒月!你是发癔症找错人了吗?”
傅辛寒一怔:“什么……”
江舒月扶起一旁倒地的花容月,替她拍去身上的尘土,嘴里嘀嘀咕咕:“什么人啊,上来就抓住别人的手说喜欢,其实连我的名字都不清楚,真怪。”
“谢谢你江小姐。”花容月笑着阻止了她的手:“没事,我自己来吧!”
“嗯。”江舒月应了一声。
突然,那个站在江舒月身后的陌生老人面色不善地问傅辛寒:“你是谁?”
傅辛寒没有说话,旁边的人先开口了:“陈老先生,他是村东头寡妇家的傅辛寒,小学因为成绩好被您资助上了初中,但是去年因为被人欺负退学了。”
周围响起窃窃私语:“能被资助去读书,这么好的命,要我,就算是被欺负也不会退学,惯的他……”
“这样啊。”陈老先生上下打量着他:“所以你是因为还想读书才这样的吗?”
傅辛寒没有回答,因为他已经完全被现在的情况震惊住了。
他初二退学了,没考上高中;江噬不是江噬,而是江舒月;陈老先生还没有死……
这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
傅辛寒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竟然问出了声,刚刚那句“怎么不可能”就是江舒月的回答。
江舒月歪头,神情有些疑惑:“问你呢,怎么不可能?难道你不是因为还想读书才这样的吗?”
傅辛寒咽下疑问,平复心绪回答道:“是。”
陈老先生目光在他身上是神情冰冷,转头对江舒月说话时却又和蔼可亲,问:“小月,你怎么看?”
“嗯……他成绩怎么样?”江舒月问一旁的花容月。
“还成。”花容月说:“之前一直是班里前几。”
“行吧。”江舒月耸了耸肩,对陈老先生说:“他都这样不要脸,想求一个读书的机会了,我可以原谅他的无礼。”
然后又转头对傅辛寒说:“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继续读书,但你在学校里过得怎么样、中考能不能考上,可不归我管。”
“好!”傅辛寒爽快应下了。
当时他还不清楚,自己接下来会面对什么。
也是后来到了京城,他才发现他们就读的初中不是他记忆中的初中,而是富家子弟云集的城南外国语中学初中部。
傅辛寒问花容月:“我们为什么会在这种学校?”
“因为江小姐在这个学校就读啊。”花容月似乎不理解他的疑惑,解释道:“我们能到京城读书,就是为了给江小姐当玩伴、陪读的呀,当初带我们来京城的人不是说得很清楚了吗?”
傅辛寒正经地问:“她让我们来给她当小跟班?”
“别人想当还没机会呢。”花容月翻了个白眼:“被资助的人有三个梯队,成绩一般的就在县城读书,成绩好的就在省城读书,成绩特别好的才会被带到京城,给江小姐当玩伴、陪读,刚好我俩是其中成绩最好的。”
“她,她究竟资助了多少人?”傅辛寒问。
“我们村口能考上初高中的都资助了,其他地方就不知道了,不过应该挺多的,南外加上我俩有七八个,你看——”花容月左右眺望,指了指人群中不知道哪个人:“那边那个也是江小姐资助的学生,好像是云贵川渝那边的,还有那边那个好像叫……晓年的学妹,京城本地人,但是家里重男轻女。”
“那我们平常给阿——江小姐,当小跟班都干些什么呀?”傅辛寒问。
“想什么呢?江小姐可是好人,只是给我们一个走出来的机会罢了,不会指使我们干什么,我们平常想见到她都难。”花容月笑着说。
只是她的话音刚落,就听见江舒月叫她。
“花……容月?”江舒月眼里有着这个年纪少女独有的骄傲,哪怕是温和的下垂眼也掩饰不了:“你过来一下。”
花容月惊喜地小跑过去:“江小姐。”
“不卑不亢呢……”江舒月嘀咕了一句,转头对一旁的男生道:“沐恩承,你说的是她吗?”
沐恩承长得很高,明明可以俯视花容月,但却偏偏弯腰与她平视:“好久不见,还记得我吗?”
花容月沉默两秒,忽然超级手里的书砸向沐恩承:“你个虐猫的变态!”
“嘶——”江舒月后退一步,幸灾乐祸地看花容月暴打沐恩承。
“唉舒月姐,你这小跟班挺有意思哈。”沐青雅靠在江舒月一边肩膀上。
“我已经说了很多遍了,她,他们,不是我的小跟班,是我资助的学生。”江舒月不满道。
“一样一样。”蒋淑仪靠在她的另一边肩膀上,问另一边的沐青雅:“你哥怎么认识她的?”
“这就说来话长了。”沐青雅笑:“我哥不是考上人大附中了吗?作为优秀毕业生回校演讲,这姑娘悄悄跑后台跟他要错题集,结果那时候我哥刚好在虐猫——别误会,仿真猫,橡胶的。”
江舒月挑眉:“然后?”
“然后这姑娘不是不知情吗?把我哥暴打一顿。”沐青雅木着脸点评:“真的,人对于优秀的人都有一层滤镜,在那层滤镜下只要不破坏到他们的自身利益,不管那人做了什么他们都无所谓。”
“但这姑娘是真的……又蠢又天真,跟圈子里的人完全不一样,没有什么勾心斗角、工于心计。”沐青雅笑:“我哥跟她在一起的时候很放松。”
“所以她现在还不知道那只猫是仿真猫吗?”江舒月大拇指指向在地上扭打的二人,表情称得上是幸灾乐祸:“你哥快要被打死啦~”
“沐青雅,你哥不会变成抖M的了吧?”蒋淑仪看着沐恩承被打还能笑出来的表情,说:“他好像很乐在其中呀。”
眼见着沐恩承真的要被打死了,江舒月上前拉住花容月,说:“花容月,告诉你一件很严肃的事情。”
“啊?”花容月停下动作认真倾听。
“这位沐恩承沐大少爷之前因为虐猫差点被他爹妈抽死,你那天看到的猫可能是他专门去定制的仿真猫,橡胶的。”江舒月说。
花容月:“……”
花容月立马站起身,对沐恩承说了声对不起,转头又对江舒月说对不起:“对不起江小姐,我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
“没有,其实我也挺想揍他的。”江舒月拍了拍花容月的肩膀:“他上次和我未婚夫打架竟然赢了,我看他很不爽,你打的好。”
“江舒月!你讲点道理!明明是秦鸿那傻der先动的手!”沐青雅跺脚:“而且那串珍珠项链明明是我先看上的!”
江舒月耸了耸肩,很是小人得志:“但现在在我手里啊~”
“要不是秦鸿他耍手段,把自己弄得一身伤去找他爹妈告状,那串珍珠项链能到你手里?”沐青雅挥着拳头就上去和江舒月讲道理,却被蒋淑仪拦腰抱住:“沐青雅!你别冲动啊!”
一旁花容月看向身后已经站起来,抱臂倚靠在墙上的沐恩承,沉默片刻后还是道:“对不起,我知道这句话没什么用,你需要我做什么来补偿吗?”
沐恩承上下打量一下她,笑:“我缺一个女朋友。”
花容月木着脸:“除了这个。”
“沐恩承!谁准你动我的人了!”江舒月趁他不备上来就是一脚,然后拉着花容月就跑,边跑边说:“花容月,不是我不想让你攀高枝儿,只是沐恩承的家世摆在那里,在你能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之前,你所有的决定在我这里都是无效的。”
花容月跟着她跑:“我听你的!”
人群中被擦肩而过的傅辛寒怔愣地看着这一切,从头至尾江舒月从未看过他一眼。
忽然,有人从后捂住他的嘴巴、拎着他的领子,不顾他的挣扎将他拖进男厕所,关进隔间里泼了一桶水。
“你们做什么!”傅辛寒瞳孔猛缩。
哪怕是和潘梁燕一起被人厌弃的时候,他都只是被人排挤传闲话,没有直观的接受暴力,突然发生这样的事,他难以接受。
“小子,我不是跟你说过别回来吗?”领头的人踩在他的肚子上,用力辗了辗,在他的闷哼声里说:“喜欢江舒月的人没有千儿也有八百,就你这样的,怎么有脸喜欢她啊?”
“我,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傅辛寒想要挣扎,却被死死按住。
“不知道?”那群人哈哈大笑:“那你日记里写的关于江舒月的意淫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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