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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千古恨(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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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千古恨

天未明时,萧麒率军前往北疆王都。

被晏渠山说中了,这一日的风沙格外大,阴风四起,风沙迷眼,每走一步都格外艰难。

他们越过几座山坡,距王都还有一段距离,却也不愿了,因为萧麒已看见北疆军的驻守之地。

两军对垒,旌旗飘摇。

而后便是马蹄踢踏,尘土飞扬,一时只闻枪矛对撞之铿声。

萧麒坐于马上,执剑与敌军将领打斗,剑锋别住对方长矛,萧麒手腕一甩,借着这股力道将那长矛直接斩断——

“嗬!”可还不等他转过身,左侧又划来一道剑锋,只朝他脖颈劈来,萧麒不由向后倒去,可虽说躲过了这道剑锋,自个儿也因失重跌落下马。

“咳咳……”

萧麒顾不得拍掉面上的尘土,擡剑便刺向方才那执剑人。剑锋一划,脖颈间皮肉迸裂出鲜血,萧麒收回了剑,猛地怔在原地。

这个人……萧麒的眼睛倏然睁大了——这不是北疆人。

这是大梁军的将士,可既然是大梁军的将士,又为何会对他兵戎相见……这只有一个可能,那便是这大梁军中混进了叛军!

且这叛军的数目还不少,萧麒不过是略一发怔,便又有几个叛军朝他包抄来。萧麒无法,只能执剑反抗。

剑锋相撞间,萧麒冲他们喝道:“你们是什么人?!”

那几个叛军对视一眼,没有回话,但萧麒已猜出来了——

他们都是中原人的长相,想来,是他那个太过皇叔神通广大,居然还能在军队中安插棋子!

一时间,刀剑相撞声不绝于耳,萧麒向后一闪身,方躲过一柄剑,另一柄便从另一方向刺来,他们人数太多,萧麒无法破开包围,招架困难,一时间连连往后退。

萧麒不知道,他已退出了主战场,不断地往边缘处走——王都坐落在平坦之地上,可王都边上,却是一个怪石嶙峋的大斜岭……

恰在此时,忽然有一个身影跃进这群叛军的包围圈——是晏渠山!

方才,晏渠山正与北疆元帅对决,这才一时没有顾及到萧麒,等他总算砍下了北疆元帅的头时,这才发觉萧麒已不在主战场,而是被一队人马逼到大斜岭边上了!

晏渠山立刻加入这队缠斗之中,几个叛军被他划破了喉咙,不过顷刻间便被打地溃不成军——只是谁都没想到,这个时候竟然会起沙霾……

狂风四起,飞沙走石,这边塞上呼啸的风几乎叫人站不稳,被大风卷起的尘土迷了萧麒的眼睛,他擡臂捂着眼睛,只感觉自己的双眼像被刀割一样痛。

“额!”哪怕起了沙霾,那几个叛军还不肯败退,而是见缝插针地往他身上挥剑。

萧麒半眯着眼,什么都看不清楚,也听不清楚,只好凭感觉擡剑去挡,一时之间,身上被割了好几道。

掺杂着沙砾的狂风就像刀子,划过萧麒身上的伤处。

他只觉得自己没好全的右腿又开始隐隐作痛,一时间,萧麒无法再擡剑反抗,只能往后退去,一步,又一步……

“啊!”

晏渠山的剑刚刺进其中一个极为难缠的叛军胸口,乍一听得萧麒声音,猛然回头,而后便看见叫他肝胆俱裂的一幕——

萧麒被逼地不断后退,一只脚已然踏出斜岭边缘,大半个身子已经往后倒去了!

“皇上!”晏渠山没有丝毫犹豫地转身,朝着不远处萧麒身上扑去。

他抓着萧麒的手臂,想奋力往上拉,可又起沙霾,混沌的大风袭来,那股强劲的力道将他们二人皆往斜岭下吹……

人在老天爷面前,实在是太过渺小,晏渠山无法,能做的仅仅是将萧麒拢在怀里,二人滚落斜坡。

好在这斜岭虽高,却不陡峭。

他们又都穿了甲胄,没叫斜坡上粗粝的石头硌碎了骨头,晏渠山将萧麒紧紧地拢在怀里,呼吸急促。

不知过了多久,这阵沙霾才掠过,晏渠山喘息着将怀里的萧麒放开,可萧麒的面色却极怪——面颊潮红,嘴唇微张,呼吸微弱。

晏渠山心中一惊,往下看去,才发觉这一路摔下来,萧麒右腿上的甲胄不知是不是方才碰着了石头,摔开一条大缝。

右腿衣物上渗透出殷红的血迹,可这并不是最要紧的——因为那片殷红上头,还盘绕着一条色彩斑斓的毒蛇!

晏渠山浑身都发冷了,遽然一擡手捏住那蛇的七寸,扔在边上用一块石头砸死了,蛇的血液迸溅出来,溅红了他们边上的黄土。

“麒儿,麒儿!”晏渠山扳过萧麒的身体,揽着他的肩膀叫他靠在自己怀里,晏渠山怕的声音都在抖,“麒儿,你醒一醒……”

萧麒眯着眼睛,眼睫毛一个劲地颤,嘴唇蠕动了一下,却一个字都没说。

晏渠山看他这样,心凉了半截,索性蹲下身,将他身上的甲胄脱了——

身上一些剐蹭细小的伤倒不妨事,主要是那条右腿……本来伤就没好,这样从斜坡上滚下来,伤口都崩开了,还有……

那条白皙光滑的小腿上不止有那道长长的口子,小腿肚上还多了两个小眼儿,可对于那道长伤来说,这两个小眼儿更叫他害怕。

晏渠山两只手几乎脱力,他俯下身,含住那两个小眼,双唇猛力一吸,发苦的血腥味盈满了他的口腔,而后晏渠山偏头往边上一吐。

他就这样,没有间断地重复了十多次之后,萧麒才清醒了一些。

他奋力地睁开眼皮,依稀看见晏渠山满面泪痕地抱着他,晏渠山的哽咽声几乎藏不住:“不要睡,不要闭眼……求求你……”

萧麒垂放在身侧的手指动了两下,声音很轻:“疼……”

“头疼……身上疼……”萧麒昏昏沉沉的,眼前的晏渠山也不知何时成了重影,叫他看不清,“晏…渠山,你……在哪里去。”

晏渠山匆匆地抱住他,不敢太用力,又不敢贸然卸力,他像对待什么珍贵易碎的瓷器一样对待着萧麒,叫他靠在自己的胸膛处:“不痛了,我在这里,麒儿,我在这里。”

他俯下身,干裂的,微咸的嘴唇一下下碰在萧麒的额角。

晏渠山的眼泪顺着眼角流下,一滴滴淌在萧麒的鬓发处,湿润润的,是此处唯一的水源。

萧麒靠着他,脑海混沌着,他只觉得自己的身上一轻,而后眼前天旋地转——

他被晏渠山背在身上,萧麒的身体,靠在晏渠山宽阔的、因为着了甲胄而坚硬的脊背上。

身上依然很痛,但萧麒感觉到了一点心安。

***

等萧麒再能睁开眼时,他发觉自己在一个晦暗的岩洞之中。

岩洞口很小,只是xue.道很深,萧麒缩在这岩洞的角落中,洞外风卷残云、飞沙走石。

沙霾又起了。

“麒儿。”耳边响起了熟悉的声音,是晏渠山的声音,萧麒的眼皮颤了颤,有些迷蒙地转向他。

“你醒了,你昏了一天了。”晏渠山过来,捧住他的脸,俯首问了问他的发额,“痛不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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